首发:~第八章:大姐的出生,苦难开始的第一步!
虽然分到的是最差的房子,可是不妨碍老妈与老爸的恩爱。就是在这么一个小房子孕育了四个小生命。
妈妈曾说过,最后悔的事情是嫁给老爸,没给他生个儿子,有一次很好的机会,却意外流产。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老妈注定与儿子无缘。
其实,妈妈的骨子里也是带有一些重男轻女思想,这种思想到现在还存在。她把最后的期盼寄托在四妹身上。不过有些人注定是生不出男孩,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就像我们村里那个生了七个女儿的人家。不过也能不怪他们,因为在那个年代没有生到男孩是被人看不起的,脸上无光的。这是可以理解的。
曾经煮饭阿姨就跟我谈及她的亲生经历。有一次聊天,她跟我说自己当时有了两个女儿时根本不想要第三个孩子。是她老公以离婚相逼,她才要的儿子。
想要第三个孩子的意愿一方面来自她的老公,另一方面来自村里的闲言闲语。或许还有一个更深的原因,为争一口气。
以前他们那个年代主要靠耕田为生。家里要是没有男丁村里人会联合欺负你,这是不可避免的。阿姨就曾深受其害。一开始没有儿子,个个都不留出水来给她灌溉农田,她一个女人无力反抗,只能屈服。可是,还能怎么样?做妈的只能学会坚强。为了生存,她从千里之外挑了很多水。
妈妈的遭遇与阿姨如此的相似,不同的是阿姨生到儿子,而妈妈没有。
奶奶跟爷爷不仅势利,而且狠心。他们唯利是图,唯己所想。这种扭曲的价值观一步一步渗透,日积月累,等待时机爆发。
大姐的出生就是一个爆发点。
婚后一年,也就是1985年,大姐出生了,然而这只是厄运的开始!
妈妈怀孕,奶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不曾照顾她,尽婆婆的责任。讽刺的是,到最后我妈反而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女儿、儿子都远离她,恨她,唯独是不讨好的儿媳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真是是何其讽刺,何其的悲哀。
奶奶不在乎妈妈生男女是有原因的。毕竟大伯生了个儿子,家里有后,面子有了,就不需要做这些门面功夫了。
但是,两只狐狸骨子里的自私在妈妈生小孩这件事显露无疑。虽然不紧张,可是心里还是渴望是男丁。
我有时候在想,即便老妈第一胎逆天改命生个儿子,也绝不会得到奶奶态度的改观。因为自始至终,他们都不承认我妈是她媳妇,从不,毫不!
虽然奶奶对老妈生孩子这件事不待见,可是老爸却很上心。
为了赚钱养家,老爸经人介绍,去市里面租了个摊位卖肉。为了照顾妈妈,老爸还把老妈接到市里,租了一个茅草房,老妈安心养胎,老爸安心攒钱。
十月怀胎的艰难可想而知。在这十个月的艰难准备生育过程中,奶奶从未给媳妇炖过汤,带过好吃的,甚至到了生产的日子也不帮忙找接生。自始至终都是像一个过路人一样。这种亲人对待亲情如薄纸,一烧就没有了。
相反,外婆却不时千里之外给老妈带汤水和水果。
有一种亲人是一辈子的亲人,不管世间如何变迁,血浓于水,骨肉情深。
是人是鬼,嫁一次人就知道了。外婆是人,奶奶是鬼。
从生小孩这一点可以看出,他们亲情冷淡,毫无怜悯之心,这种冷漠延续到她们的子女身上,这为以后的那场腥风血雨埋下伏笔。不懂感恩,没有同情心,冷漠,这两个老人坏透了,而她的子女也相继继承她们的冷漠与无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10个月过去了,妈妈爸爸终于等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小生命。
头一天爸爸就有预感老妈要生了,所以先让外婆接妈妈回家等待生产,自己忙完第二天早上才赶回去。
没有想到爸爸错过了这么一段精彩戏码,自己老妈可以把自己媳妇逼得如此紧,如此难看。
第二天早上奶奶也过来了。不知道是出于仁义,还是出于风口,她还是来了!
妈妈的命很苦,总是多灾多难。生孩子这件事上也遇到很多困难。
大姐出生那天下着很大雨,好像老天爷在发脾气一样。那个年代他们都是在生产队里找接生婆接生的。没有去医院,都是在村里找个会接生的就完事了。
妈妈深知如果自己方便的话早就自己去找了,可是现在自己根本无法抽身。没有办法她只好让奶奶去找。
“婆婆,你去找个接生婆过来,我快生了。”妈妈拉着疼痛无比的身躯,大声吆喝着奶奶。
可是,在客厅里的奶奶却一动不动,没有钱是不会动的。有钱使得鬼推磨。
妈妈很生气,原本身子就很虚弱,奶奶却不识趣。不过,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再一次哀求她。
有种无情是明知不帮,有种冷漠是熟视无人。
不耐烦的奶奶直接冲进房里,大声吆喝:“你都没有给我钱,我怎么去找,你有本事让你妈去找。我今天是过来看孙子的,不是来跑腿的。不给我钱休想叫得动我。”
钱,还是钱,贪婪的恶魔总是把钱挂在口边,这成了他们剥削我们的筹码。
你们没有看错,奶奶能贪钱贪到如此地步。更绝的还在后面,这只是冰山一脚,这只是“前菜“。
听到奶奶说出这样的话,换做是你心寒吗?痛心吗?妈妈差点晕过去,听到奶奶说出如此冷漠的话语。
“亲家,要多少钱,我口袋里还有一些钱。”站在房外面的外婆却意外听到奶奶的那番话。
“亲家怎么好意思让你掏钱,不好意思的。”
“没事,亲家,你在行,你肯定能找最好的。”外婆说。
几经波折,接生婆终于赶到了。妈妈终于生产完毕。
可是事与愿违,妈妈生了个女儿。得知生女儿的消息,奶奶生气跑回家,压根没有多看孙女一眼。重男轻女到这个地步,真是让人寒心。更气人的是爷爷从未过去看大姐一眼。
从出生到一岁,他们没有去看过小孩,关心过小孩,怕村里人见到说闲话,丢人。
还记得以前听过一个事,城里有一个女人,生了个女孩,结果婆婆看都不看直接扔到垃圾桶里。骨子里有重男轻女思想,让妈妈日后尝尽苦头。
生女儿丢人吗?我觉得不丢人。比起生女儿这个事实,我觉得他们的虚伪更加丢人。
相比奶奶爷爷的冷漠,老爸好一些。不过男人嘴上说都喜欢小棉袄,其实心里面还是期盼着一个男孩。妈妈也看到老爸有一些失落的神态。
想想自己的大哥生了儿子,自己老婆却生了个女儿总是心里有落差。不过,幸好的是老爸却从没有亏待过我们,爷爷奶奶使阴招想把我们送走,老爸也乐意。
女人坐月子是头等大事,而偏偏奶奶视而不见。他们宁愿去打麻将,也不愿意给儿媳一点帮助。这是老妈第一次看清他们的嘴脸,看透他们的心肠。
相反外婆能帮就帮,不过其他孙子也要照顾,所以根本不可能全程投入。那会根本请不起保姆,妈妈只能自己熬。
所以,妈妈在生孩子,养孩子这方面上吃尽苦头。从坐月子,到丧偶,到变老,妈妈感受这世间带给她的苦难。直到恶魔离开,厄难才算真正结束。大姐真是苦难的开始,还没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