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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一百四十一章 强大而狡诈
车轮骨碌碌，压过夯土地面，从车厢内，传来问答的声音。
严思贤说的摇头晃脑，“乡野小民，不识经书大义，却能舍小我为大我，足见当地官府教化之功。”
“后来当地百姓捐钱，兴建了这座苦水桥。”
“每次刚要建好，桥就塌了，多少人绝望得日夜痛哭！”
“后来果然成了！”
这是先前献祭的童男童女，被激活了怨灵，开始重现于世。
“听闻以前，有人乘坐马车过桥，连人带马车，被冲入河中，捞出来都泡浮肿了！”
这时候，方斗起身，“严兄，这段时间，你将学问倾囊相授，在下感激至极，愿意夫子称之。”
“形而上之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只可惜，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严思贤明白，方斗心不向名教。
身旁脚下，是滔滔河水，磨盘般挤压冲刷，哪怕再好的水性，落下去也活不成。
红鸾快步上强，有些心疼，“天没亮就开始读书，一口水也没喝，嗓子早就干了！”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心怀大道，时时自勉！”
“但是，接连修了十几年，始终不成，接连上百次，都被河水冲垮！”
“知道后来，有高人指点，要以童男童女献祭，化解此地煞气。”
突然，马车停下来，一旁布帘掀开。
一问一答，接连走了几个回合，方才停下来。
不祥之感浮上心头，方斗急忙大叫，快往后退。
两个稚嫩的嗓音响起，听来源，俨然来自苦水桥底。
桥上湿滑，扑面而来都是细碎的水珠，令人呼吸困难。
“该当如何？”
钱员外出来解释，“我当年做生意，曾经过此地，当地百姓苦啊！”
听钱员外说起这段往事，几人都默然了。
他心想，方斗不忘礼数，说明这段时间的教导，对他有潜移默化的作用。
方斗带头，钱员外、严思贤跟在后面，红鸾被护在中间，抓着护栏小步子往前挪。
这次它特地在苦水桥动手，就是要利用童男童女的惊天怨气，对付方斗。
方斗接过茶碗，“给严老师也来一碗！”
“妹妹，咱们在哪儿？”
“大道无形，故旧形而上，器用之物为有形，是为形而下。”
若无高人留下符召镇压，早有暴乱起来，迫害往来行人。
钱员外望着不远处，阴云笼罩下，苦水桥像是蛰伏巨兽，下方恶浪滚滚，飞得高的，几乎冲上桥面。
“河水每年涨几十次，不仅沿岸田地种不了，来往行人也有生命之危。”
红鸾脸色有些不好，低声问方斗，“献祭指的是？”
“前面是苦水桥，风大浪大，各位小心些，请下车行走！”
“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请受我一拜！”
“道器之分何如？”
方斗、红鸾和严思贤，下了马车，见到钱员外早已等候多时。
“醒来，醒来！”
轰隆隆，桥上雷霆炸响，方斗往后倒飞出去，牛鬼站在原地不动。
方斗来自的时代，破除封建迷迷信，类似情况早已灭绝多年，没想在这里见到了。
不得不说，方斗是他生平所见，最出色的读书种子，甚至只有传说中几位先辈，才能与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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