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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2章 12
老板接着问：“打包还是现在喝？”
“打包还是现在喝？”孙芋回头看着林雨晨复述了遍。
林雨晨收回目光，转身跟过去到摊位前，对老板说：“都打包吧，分开打包。”
三杯奶茶被递到她的手中，两杯温热、一杯冰凉。
林雨晨走到许澜面前，将满杯凤梨朝他高高举起，像是要递给他。
孙芋不解地问道：“姐，不是说，这杯你自己喝的吗？”
“不了。”林雨晨把那杯果汁递给许澜：“还是这杯送你，谢谢你救我，还有公司这么久的照顾。”
许澜看着眼前这杯放了足量冰的冷饮，想了下，皱眉接下了。
瞧他接下，林雨晨弯了弯唇角，食指勾起剩下两杯：“你说得对啊，我感冒了，不合适喝奶茶。”
那两杯名叫“初恋味道”的奶茶被老板精心做成不同层次的蓝色，顶端缀着奶油顶。
说是少年少女心思，像这片深浅不一的蓝色一样起起伏伏。
又像是白色的奶油沫一样，让人像被云端包裹、也能让人一脚踏空。
春风瑟瑟把林雨晨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打得贴在身上。
她看着两杯精心制作的奶茶轻叹口气。
然后拎着袋子走到垃圾桶旁边，把做好的奶茶连袋子一并扔下去。
“这杯‘初恋’既然不合适，那就扔了吧。”
-
那日晚上，林雨晨和曾致打了很久的电话，细数了八百条自己不适合这个项目的原因。
可曾致不知道是出于何种考虑，她越是抗拒，他越是施压。
林雨晨纠结要不要给曾致的上司乔三去个电话。
她和乔三有私交，想着能不能帮她推了这个项目。
但好像，越是闪躲，越显得自己在意这事。
她才没有那么在意，林雨晨想。
既然工作推不掉，她自诩还算是个敬业的广告人。
当代称职的广告人，绝对是要熬夜的。
林雨晨连夜整理了许澜发回的采访稿。
每一句话都规规矩矩加了逗号，句号。
和以前一样。
爱用的字眼、成语，口吻，都是她熟悉的。
通读下来，整篇稿子像是他在她的耳边亲自讲。
许澜将她留下来的问题回答得很细致，甚至涉及到的专业名词都在页尾处加了脚注。
他细数了公司发展的过程，先行产品的优缺点。
目前这代车较前部的优势。
将她每一个问题都仔细地回答。
林雨晨接着这份材料，对这份项目重温了一遍。
通过这些天对项目的跟进，她一个从来没接触过电车的机车女，逐渐明白了电车行业的发展。
包括电车发展的局限在于电池。
电池是电车正常运行的关键。
许澜的公司在电池的续航和寿命上不断地进行技术突破。
当然，电车也有优点，环保和使用成本低廉。
产品较其他公司确实很优异，可越是这样线头越多、千头万绪。
该怎么讲好这个故事，她伏在病房里的小方桌上想。
视线里，她注意到对于第一个问题，许澜回复得很敷衍。
“进入行业的初衷？”
做一件事的目的，才是破题的关键。
尤其是这样的新公司。
可在这个问题下，许澜只回复了短短一行字。
“有发展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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