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是好巧啊？房大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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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狱等人进入府邸，便听见到处都是哭喊惨叫之声，一名名番子如同恶狼般凶残，见人就砍，在夜寒狱面前如同绵羊的他们此刻才是露出了该有的真实面容。一个个面露狞笑的将手中屠刀挥向府内站着的不管是什么人，夜寒狱看着眼前的一幕，何等熟悉的场景，当初那一夜下，自家府中不也是这般场景？但他知道却是怪不到这群番子头上，他们也只是听令行事的同时带着属于两厂的方式做事而已，真正可恶的是陷害自己父亲之人。但夜寒狱对眼前也没有半点同情与不忍，或许曾经的夜天骐会有，可惜早已死了，如今只有无情的夜寒狱，他人之死，与我何干？

此时，夜寒狱看到有几名番子将一名姿色不错的丫鬟拖着向院内左侧花苑中走去，脸上露着猥琐的神情，眉头轻轻皱起，旁边燕飞见状连忙开口，“公公息怒，这些兔崽子平日里如此行事惯了，属下这便去教训他们。”燕飞看到夜寒狱看向那几人脸色不对，心中打鼓，这可是位公公啊，见到这等事难免不快。却听夜寒狱说道，“罢了，咱家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不过日后你给咱家听好，先把正事办好，这等龌龊勾当之后随尔等如何咱家不管，但若是如此不分时宜，管不住自己，咱家不介意多个近侍。”淡淡的语气让谢飞听的胯下一紧，其实他自己偶尔也会做出这等事，不过当下心中暗道，待此次回去后定要将公公之言告知手下的兔崽子们，可莫要日后去做个太监，甚至搭上性命才好。

院内喊杀声渐渐平息，只见内院中谢飞与魏天海二人带着十余名番子押着一大帮人走了出来，老少妇孺皆有，正是房子巾一众家眷。待看清为首之人的样貌，夜寒狱嘴角扬起，微微笑了起来。打马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房子巾，邪笑着开口，“呵呵呵，房大人，不看看咱家是谁吗？”房子巾还在愣神，想不通为何遭此大难，却是没想到自己干过些什么事。此时听到上方传来一道略有些耳熟的声音，抬头看去，一眼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你…是你，你这阉贼怎敢如此放肆，本官可是圣上亲封的礼部侍郎，朝廷重臣，你怎敢如此行事，你…啊！”魏天海听这老东西喋喋不休还敢对公公言语不敬，上前一刀柄砸在房子巾脸上，只见其脸上瞬间血流不止，竟是连带着鼻梁都被打断了，魏天海下手之重可见一斑。原来，这房子巾正是那日李珏小朝会时封赏夜寒狱时，出口大骂夜寒狱阉人奸宦之人，夜寒狱倒也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偏偏自己进入西厂办的第一件案抄的第一个家就是这狗东西的。当下并不恼房子巾辱骂之言，轻笑着说，“天海，怎可如此，房大人可是朝堂重臣，那日朝堂之上也是如此勇敢，一口一个阉人奸宦，骂的好不痛快呢，咱家可是至今不敢忘却，你又怎能更如此失礼，打死了房大人岂不可惜。”魏天海嘿嘿笑着回道，“是，公公，属下知错，属下应该轻着点。”夜寒狱若有其事的点点头，眼中尽是戏谑，继续说道，“房大人，可真巧啊，咱家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相见，还是这等情形，哈哈哈，你我二人可真是有缘呢，你说呢？”这时，房子巾还未开口，其身后跳出来一名年轻男子，指着夜寒狱破口大骂，“呸，你这阉贼，我父如何得罪于你，你又怎敢私自带人做下这等事来，待我父明日禀明圣上，必叫你不得好死！”夜寒狱听完笑了起来，先是看了眼燕飞，燕飞会意开口道，“公公此乃房子巾长子房运千。”接着夜寒狱对着身边冷少麒等人说，“呵呵呵，这位房公子如今还以为咱家是来寻仇的，当真是天真的可爱，还要让咱家不得好死，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啊？”众人跟着哈哈大笑，脸上尽是嘲讽。房运千面色涨红，还欲开口，被房子巾轻轻拉住，满脸颓然的说道“千儿，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圣上要为父的命，否则这阉贼安敢如此？”起初他只是一时怒急，这半天却已是回过神来，若无圣上旨意，这西厂之人怎敢如此对自己一府上下挥动屠刀？房运千听完不敢置信，“不可能！怎么可能？圣上无缘无故为何要杀父亲，我不信！”“呵呵，那就要你问问你父亲房大人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了？”夜寒狱冷笑着说，房运千转过头看向自己父亲，见其一脸懊悔，才是恍然大悟，脸色瞬间惨白。见父子二人都不说话了，夜寒狱笑了起来，“怎么？房大人与房公子不说了，那咱家来与房大人算笔帐可好啊？”房子巾抬头看向夜寒狱，眼中尽是慌乱，“你要做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房大人一直一口一个阉贼，难道不知我等受刑之人最恨这二字？呵呵，想必是房大人极为痛恨我等受刑之人了，那便给房大人看出好戏。天海，给房公子动动刀子，看看咱们的房大人是否也会如厌恶咱们般厌恶房公子。”房子巾听完，面色大变，大喊着，“尔敢！”谢飞一脚将其踹倒，尖刀架在房子巾项上不让其动弹，旁边魏天海上前一把扯过房运千，两名番子上前将其按倒在地，只见魏天海狞笑一声，一刀砍下，一团血肉模糊之物自房运千胯下掉落，房运千慘嚎一声晕死过去。房子巾死死盯着夜寒狱，“你…你是魔鬼，你不得好死！”此时夜寒狱的脸色早已恢复阴沉，“将其家眷中男子尽数阉割再带回去，女眷待咱家走后，随尔等处置，留口气给咱家带回去便可。”而后，向房子巾冷笑道，“咱家阉人，做事便是如此，请房大人见谅。”说完不顾房子巾咒骂不断，转身打马出了府邸，身后一众番子连着留下的燕飞等人，听到女眷任由处置之言，双目闪着如狼般的欲望，齐齐吼道，“属下等谢公公赏赐！”说完一群人扑向房府一众女眷，开始三三两两的拖入房中。

夜寒狱走出府邸，深吸一口气，没有感觉有什么罪恶感，只是觉得似乎内心有一道声音在咒骂自己，轻轻开口，“少麒，你觉得咱家是否过于残忍？”一直跟在身后沉默寡言的冷少麒微微一愣，随即开口，“属下不这样觉得，且不说房子巾本就罪大恶极，但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人，今日公公对其不忍，日后若此等事于公公身上发生，又有谁会怜悯不忍？属下觉得，我等所为但求心中无憾，至于杀人、杀几人、如何杀都是不足为道，这世间本就是我不杀人人便杀我，公公又何须自责？”夜寒狱听着冷少麒绝情的话语，却是笑了笑，低声呢喃，“在我身上，何须日后？呵呵”之后便是整个人豁然开朗，听着府中传来的女人的哭喊声，心中最后一丝理性与善念从此刻起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