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见潇湘夜雨，莫大先生(1/1)

首发：~第21章 再见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来到莫大先生所在的客栈，张凉去找了客栈的店伙计，拱了拱手之后问道：“先生您好，小子这下有礼了，请问衡山派莫大掌门住在哪一间客房？”

那店伙计看了看张凉的打扮，尤其多看了一眼张凉背后背着的古琴，又想起莫大掌门手中提着的二胡，还以为走到哪儿都带着乐器是衡山派的传统，顺势也就认为了张凉也是衡山派的弟子了，因此也没为难张凉，而是直接报了房间号，张凉点点头，拱手谢过了店伙计，上了二楼去了。

到了莫大先生的客房门外，张凉框框轻敲了两下门，开口向屋里说道：“请问衡山派的莫大掌门在吗，福州福威镖局的林平之，在此求见。”

衡山派的人开了两间相邻的房间，张凉敲过门之后再这么一喊话，不一会儿，两间房门都打开了。

时隔两年多再次见到莫大先生，张凉感觉莫大先生看起来老了许多，不过，那双眼睛依旧还熠熠生辉，目光炯炯，好似能刺穿人心。

见到莫大先生，张凉再次拱了拱手，说道：“福州福威镖局林平之，见过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也拱了拱手，用苍老的声音说道：“莫大见过林少镖主，这两年来，一向可好？”

“劳先生挂念，小子最近过得都很好！”张凉回到。

莫大先生点了点头，说道：“看得出来，林少镖主的功力相较于两年前，真是有了大大的增长啊，可见林少镖主勤勉非常。”

“先生过奖。”张凉谦虚了一声。

莫大看了看门外的张凉，招了招手，他对张凉道：“少镖主进来说话吧。”

说着还吩咐自己其中一个弟子道：“雨生，你去找店家拿点茶水来。”

“是！”名叫雨生的衡山弟子躬身领了命，下楼去叫店伙计去了，张凉则是进了莫大先生的房间。

莫大先生坐到了餐桌的主位，又吩咐张凉也坐了，这才对张凉说道：“惭愧啊，自两年前一别，莫大将《辟邪剑谱》交由少林的方证大师和武当的冲虚道长他们都研究过，我自己也研究了两年，然竟是空耗时光，无有进展，倒是辜负少镖主一片心意，惭愧啊惭愧！”

听说少林方丈也解决不了《辟邪剑谱》必须自宫的问题，张凉稍稍有些惊讶，不禁问道：“方证大师也没有解决办法吗？”

莫大先生摇了摇头，随即又说道：“方证大师说：‘《辟邪剑谱》真气十分炽烈，穿经过脉，灼烧脏腑，修习一久不免伤身甚繁，使心不能静，意不能平，妄生种种幻想，使修习者如在炼狱，时时有入魔之危，而少林《易筋经》的功夫，圜一身之脉络，系五脏之精神，周而不散，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练成此经后，心动而力发，一攒一放，自然而施，不觉其出而自出，如潮之涨，似雷之发。练那《易筋经》，便如一叶小舟于大海巨涛之中，怒浪澎湃之际，小舟自然抛高伏低，何尝用力？若要用力，又哪有力道可用？又从何处用起？’”

叹了口气，莫大先生说道：“可惜能修成《易筋经》之人本就极少，加之《易筋经》乃是少林不传之绝技，目前还真是没什么真正可行的办法。”

摇了摇头，张凉说道：“天下人各自有各自的缘法，先生已经尽力，自然也该无憾了。”

顿了顿，张凉又说道：“小子听说五岳派左盟主要在嵩山上召开并派大会，还邀请了许多武林前辈前来见证，小子思时，觉得彼时嵩山上必然高人云集，不禁想见见这些前辈的风采，但若是自行前往，小子位卑言轻不免落在末席，隔岸观火却难以瞧得清楚，所以想要和先生同行。”

说完，张凉看向莫大先生，静静观察他的反应。

莫大看了张凉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少镖主有此雅兴也算在所难免，有你同行凑个人数也算壮了衡山的声势，明日，少镖主随我们一同上山便是。”

张凉连忙点头，拱手说道：“多谢先生。”

莫大先生摆了摆手，忽然又问道：“少镖主对这五岳并派一事如何看？”

这时候，名为雨生的衡山弟子在外敲了门，说道：“掌门，您要的茶来了。”

“进来！”莫大向门外喊道。

那弟子端了茶水进来，又给张凉和莫大先生都各自倒了一杯，出去了，而张凉此时还在思索自己该怎么回答莫大先生。

思索着，张凉端过茶水喝了一点点，这才开口说道：“我很久没再关注武林中的事情，所以对当今五岳派内部的局势并不十分了解，所以只有一些不很成熟的看法。”

“你说！”莫大先生说道。

点了点头，张凉说道：“自任我行执掌日月神教之后，日月神教的声势有了极大的增长，武林正派的武者们为了抵御他们，所以选择了联合，为的是维护江湖的正义，维护各个门派的传承和火种，是为了让正派的思想能够得以弘扬，左盟主生出五岳并派的想法，好像确实是野心勃勃了太多，有背刺盟友的嫌疑，五岳剑派之中的其他几派应该都十分不想附和这场所谓盛会，但碍于当年建立联盟的前辈们有协约在前，这才不得不前来嵩山。”

顿了顿，张凉又道：“在小子看来，北岳恒山派应该是坚决抵制并派之举的，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北岳恒山派一定遭遇过许多次的危机，可能还死了不少人，也许剩下的都只是些后辈了，此次前来嵩山，应该没了多少话语权，最后可能不得不同意并派；东岳泰山派门派之中派系众多，可能已经有人投向了左盟主，此番嵩山上，最先同意并派的应该就是他们；西岳华山派的岳掌门修炼有《紫霞神功》和《辟邪剑谱》，这么多年下来，功力甚至可能早就超过了左盟主，若实在阻拦不了，岳掌门很有可能会转为支持并派，然后立即将计划改为争夺五岳剑派的掌门，用这样的方式继续维护华山派的传承。”

张凉一下说了三派，莫大也陷入思索，良久说道：“少镖主真是神人，你对北岳恒山这些年里所经历事情的猜测说中了许多，没错，北岳恒山已经被打得很散了，元气伤的很严重。”

顿了顿，莫大又叹了口气，随即说道：“我南岳衡山又何尝不是如此！”

苦笑了一声，莫大又道：“那么，依少镖主的意思，此次并派之举还有可能阻止吗？”

张凉也苦笑道：“先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势已经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