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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0章 番外四
画着各式各样小白兔的信封如雪，呼啦啦纷飞了一片。
“这是”
冯小小刚刚站稳，一回头便瞧见满地的花笺。
每一封，字里行间都有不同与她的字迹批注。有些花笺上还沾了暗红的血迹，却又被人细心地用朱笔勾成了朵朵红梅。
离得最近的一封，入目便是一句，「裴侯爷，今我尝到了你之前提过的酥炸腰果，果真好吃。可惜三皇姐最近食欲不振，想来应是有什么烦心事。」
冯小小记得，这是在参加了节令宴后，她挖空心思地想要含蓄地与他说顾筱有问题。
可偏偏，郎君只在前半句上画了个圈，专门提笔写了小馋猫三字。
他的字迹飘逸，并不会遮住信上本来的字句。
冯小小怔怔看了许久，才睨向局促地站在身后的裴衡止，“你看过了？！”
明明在大婚后，她还与他说过此事。
那时候裴衡止很是信誓旦旦，只说是打开并未来得及看看内容。可不论她看向哪一张，上面都有郎君细心的批注。
他虽不曾回信，却已经在花笺中与她说了许多。
“小小。”郎君眼角一抽，紧张地握住她的手，“我，我”
他说不出解释的话，只沉默地点了点头。
半倚在他怀里的小兔子低着脑袋，问得闷闷的，“那你全都看了？”
裴衡止又点头。
“那你是不是看见我——”冯小小耳尖红得发烫，“看见我写得那些胡话？”
她一直以为万松没有寄信出去，再加上游牧被驱逐，是以后面那些信，她写得极为随意，大到怀玉阁添了什么物件，小到她又胖了几分。
“怎么会是胡话。”
裴衡止柔声，弯腰捡起撒在地上的信，这里每一张，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在冰天雪地之中，在战火连绵里，要活下去的信念。
“我很欢喜。”
捡起的花笺早就乱了序，就连冯小小一眼看过去，也有些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写的。
却不知郎君看过了多少遍，竟没有丝毫犹豫，长指整理的动作不停，须臾，便又把这一封封信重新归置进了案上的锦盒之中。
他牵着小兔子倚在榻上，又捻起个酸梅喂进她口中，顿了顿才道，“那个时候，你厌我厌的紧，起初收到你的信时，我也曾犹豫要不要回信。”
犹豫？
冯小小一怔，眉毛耷拉了下来。
郎君轻笑，握住她的手道，“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犹豫，我只是担心你写信不过是为了边疆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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