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因果缘成弟子，下山去行善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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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满池清荷绽放，是个出关的好日子。

随着上山人口中一字“收”而出，陈欢喜便被佛珠从天书阁中吸出。

陈欢喜慢慢睁开眼，适应外面的阳光。不过他知道这渡山门的太阳很假，没有白天和黑夜。

悬石上的山人仍然在打坐，陈欢喜猜想这段时间他念的经估计已经可以围绕整个黍国跑几圈了。

“除了一盆清水，我这再无东西可赠。”

陈欢喜面前瞬间出现一个石盆，他往盆中清水一看，吓他一跳。

那盆中出现的是一个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的男子，陈欢喜庆幸还经常沐浴，不然这身上得臭死了。

“清水照人心，你心如你人。欢喜，你是个纯净的人。”

陈欢喜知道山人这话是在夸他，他赶紧行了礼。

“师弟，你还不向师父叩头。”

听到有人说话，他转身一看，好家伙，山下那几人何时来此地的？

等等，陈欢喜先捋一下思路。刚刚他们喊他拜见师父，莫非山人这是收他为徒了？陈欢喜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般。

无论如何功夫是学到了，这拜师礼怎么着也得行起来。

陈欢喜下跪，诚心诚意的磕头。

山人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众人齐声回答：“弟子受教。”

上山人说陈欢喜是他在俗世的最后一个弟子了，他属于关门弟子，非特殊情况不必说他的师父是谁。

告诫陈欢喜，下山以后，但行善事，莫问前程。

他还说陈欢喜是他在俗世种下的最后一个因，如今传授他一身武艺，也算是了解了。

这番话陈欢喜是不懂的，这是什么因他已不想追问了。毕竟像上山人这种高人说话都是高深莫测的，他一个俗人也没必要全都能理解。

陈欢喜这也算是入了渡山门了，渡山门的规矩他也略懂一二了。

高调传授武艺，低调称赞师父。这是一种伟大的牺牲精神，陈欢喜内心是知道的。

上山人是如此，妙远师太亦是如此。

上山人交代，陈欢喜下山之后若遇到妙远规劝她要归从本心，少在俗世惹尘埃。必要时，陈欢喜可出手规劝他这个叛逆的大师姐。

陈欢喜与师兄师姐一一道别，无论如何他们还是有交情的。倒了一杯好酒，众人劝他只喝半杯，不然再醒来得是一年后的事情了。

陈欢喜这场告别略显矫情，他是一步三回头。走几次都忍不住回来相拥几位师兄姐，搞得火游神鼻子都酸了。

他说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像陈欢喜这样有情有义的。最后，还是水婢把他拉扯到山路口，他才松开大家的手。

终于好好的告别了，陈欢喜下山去了。

下山的路很简单，顺着一根溜索，直通山下。

出了山，回头看。山还在可他初初入山时的路不在了。

不过他不担心再回来找不到，因为他如今已是渡山门的人了。地儒送他一个哨子，只要他来山前吹响，山门自会为他打开。

山下酷热无比，他才知此时已是炎热的六月天了。他正月入山，如今六月才出来。除了闯关时感觉时间颇慢，往后的日子他对时间毫无概念。

他用身上的随身匕首刮下胡子，换上他的粗布衣裳。摸摸布袋，夜明珠还在。

借清澈的小溪水一看，不错，那个帅死人不偿命的陈欢喜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