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三脚猫遇见倒霉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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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河帮众人见对方来者不善，马上由对阵一贯道改成面对来人。

田爽一时心血来潮，耍二节棍翻车打了皮五的鸟，皮五其实也是猝不及防，没想过这2货不按套路出牌。他其实是想和田爽结识，田爽这时怕被人围起来打，于是抱起头来想跑，公主不公主的也顾不上了。皮五挣扎起身，想要挥手示意众不不要为难，正这时候，一群来者不善的汉子带了个血担架冲过来，担架上还有个血人。

皮五见他双膝下已经没了腿脚，饶是见惯血腥场面，也不禁心惊肉跳。他艰难挥了挥手，手下见了，也不阻拦田爽，田爽于是开溜。来的那伙汉子里有一个淡黄布袿的青年，以为这人是海河帮的此时想跑路，迎上去劈手揪住田爽，喝道：“哪儿跑？给老子站住！你是海河帮的？”

此时沙硬手高声说道：“在下海河帮沙硬手。有话慢说。那位小兄弟也不是我海河帮的，和他无关。”

那淡黄袿子放开田爽。田爽此时安下心来，回头见惠安公主还在盯着皮小五看，于是回头去拉她想一起走。惠安公主不舍得，于是说：“我们再看会热闹。”

这时后来的人中为首的长下巴吊眼角的首领先是对皮五点点头，显是两人认识，又对沙硬手拱手道：“原来是沙堂主，咱们是湘赣老表会的，在下马文秋，现为根字门门长，半个时辰前，咱们的一个兄弟罗无妄在运河上被贵帮的船伤成残废，咱们也知缆绳断了，实属意外，但贵方总得给个交待吧。“

沙硬手看向身边兄弟，一个矮个子道：“这事儿是有的，但那船其实只是挂靠在咱们帮，是一个做布匹买卖的贩子打咱们的旗号做的，他这趟生意本就赔了，听说是货不对版，买家不肯收货，他又害怕担了人命，如今已经跑了。”

沙硬手点点头，回身道：“马门长听见了，这事儿其实和本门不相关，所以兄弟们也没揽上身。贵会这几年好大的势头，而今更是来了直隶，天子脚下。想必手眼通天，逃了的事主，想来不难抓到。”

马文秋脸色渐变，嘴上却淡淡道：“沙堂主这么推得一干二净，不是江湖规矩吧。”跟着看向皮五，又道：“皮五爷也在，你这样行事，难免让江湖人物小看了吧。五爷一向出事让人佩服，你老以为这事儿该怎么办呢？“

老表会这几年越界发展会众，扩张地盘，早引起河南河北一带帮会道门的不满，所以沙硬手和皮五都满是敌意。

皮五此时疼痛已减，见马文秋将自己拉下水，拱手道：“马门主说笑了，皮五做事不大器，驭下不严，让好朋友们看笑话了。两位的事情，还是自己和谈的好。如实在无法，我来做东，做个说和人，晚上狗不理吃包子喝酒去。”

马文秋和沙硬手见他老奸巨猾，存心看戏，也再无二话。

马文秋便回头道：“霍兄弟，你去领教下绿叶堂兄弟们的手段吧。打赢了咱们走人，打输了咱们去看跌打。“

那姓霍的叫霍友刚，紧紧黑松紧宽腰带，晃着膀子来到场中。

武河清要接，沙硬手道：“你先歇着，让老马上吧。“

那被称为老马的一个干巴老头胡子都白了，头发已经地中海，都编不成辫子，这时抬手一个揽雀尾，又拉成单鞭，示意对方过来。

霍友刚见这老头儿又黑又瘦，回头道：“门主，你还是派别人吧，我出手太重。”，言下之意，自己万一下手重了，得把这大爷打死。

老马大怒，嗖的一声冲过来，一个双风贯耳，一反太极以慢打快的路子，居然忽忽生风。霍友刚低头拧腰，向右蹿出，闪过一击。老马鼓勇向前，接连弯弓射虎，转身抱虎，野马分鬃，数招急攻，一气呵成，逼得霍友刚手忙脚乱。

海河帮的便喝采助威。惠安眼见霍友刚左支右绌，全落下风。便对田爽小声道：“你师父是太极和形意的高手，你看这老头儿是不是赢定了？”

田爽虽然是广场太极操入门起步，却受过当世第一流高手指点，知道太极不是力胜，而是舍己从人，又得亏用心练了些时候，虽然不是特别厉害，但眼力总算好点儿。这时凑过去低语道：“感脚不大对。佟师说和对方硬碰硬的对攻，那就是受制于人了，全没了自己节奏。是大忌。“

拳怕少壮，老马年纪老迈，这时气力渐衰，已经有点上喘，霍友刚察觉气机，转守为攻，硬接老马一掌，跟着饿虎扑食，双掌直按中路，也是十分迅捷。眼见老马躲无可躲，情急中使一招如封似闭，硬生生架住一拳，但年老骨脆，这一下不仅手臂，连肩膀骨头几乎都要碎裂。霍友刚又一招黑虎掏心，老马闪避不及，一口老血吐出，摔倒在地。

海河帮一众抢上去将老马扶回，有个人拿出葫芦，喂了点药给老马，便让他坐地休息。转瞬之间，又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短衫的中年黑脸男人抢出。

霍友刚本性嚣张，这时大言道：“这太极拳嘛，我看稀松平常。消化食儿还行，打架嘛，，嘿嘿。”

惠安性喜生事，未等海河帮人搭话，大声说：“你这话可太狂妄了。你可说这老头儿不行，可不能说这拳不行。今儿个让你瞧瞧能打的真太极！小爽子，上！”

田爽正心里骂小婊子挑事儿，冷不防已经被她推了出去。待想翻身跑回，霍友刚这时打人上瘾，上来一个鞭腿，重重踢在田爽屁股上。几乎被踢瘸踢倒。

田爽本来胆小，这时被打疼了，又痛又羞，难得老羞成怒，待对方斜劈华山，右脚尖向外一摆，身随脚走，一招腋底藏花，双臂回圈，环住周身，整个身体迅速旋转，居然一下大角度转到了霍友刚身后侧，这主要是得力于平时在禁宫围绕着柱子练转圈，早成了肌肉记忆，霍友刚此时不假思索，右手回捞，触到田爽手尖，突觉一阵酥麻，宛如当年吃河豚感觉，正是田爽经络久经锻炼，以神导意，以意领气，经络已经成了生物电电路。这时又加一个贴身肘靠，耳听一声闷响，定睛看时，霍友刚已经被撞得象球一样飞了起来，又啪嗒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站不起身来。

田爽自己也很惊讶，但这时艺压强手，也飘飘然起来。

这时马文秋双手一挥，老表会三十几人迅速将田爽和惠安围了起来。

海河帮众人却不让了。沙硬手也是手一挥，众人会意，纷纷拔出刀剑，护在田爽和惠安身旁。沙硬手冷笑道：“你们想人多欺负人少吗？我们海河帮本地兄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咱们不妨瞧瞧是谁人多势众。”

马文秋道：“沙堂主误会了。我是见到这小兄弟使的是八索拳加太极功夫。这门功夫，只有佟海山会。本会与佟海山有些过节，所以要问清楚。”

田爽道：“什么铜海山铁海山，老子这功夫是跟我老爸学的田氏太极。我老爸姓田，我也姓田。”

惠安道：“就是就是，我这家丁，自小学的家传功夫，佟什么是谁啊？你怎么这么肯定他学的什么佟铁的。”

沙硬手道：“武林老一辈的人都知道，佟大侠死了二十几年了。他的功夫，见的人本来就少，他行走江湖时，马门主也不过是小孩子吧，你怎么这么肯定是他的功夫？”

武河清道：“不错。天下功夫一大抄，本来就是你学我我学你，象得很。太极和八索拳天下人尽多会一招半式的。马门主也未免太武断了。”

马文秋半信半疑，心道：“人说佟海山死了二十几年，我确实不能肯定。不过，不过。。“

这时突然一阵马蹄声，一彪官兵过来，大声吆喝：“什么人聚此喧哗？想闹事吗？给我散开了！不然绑去衙门上刑判监！“

江湖帮会虽有势力，终不敢得罪官府。这时见官兵前来，便慢慢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