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9章 这个我熟
叼着石刀的阿不,沿着“梯子”颤颤巍巍得爬上了洞穴。
洞口扁平,外形和手压桌面大拇指关节悬空处相似,呈扁平的三角形,最高处两个半人高,十余人躺平首尾相连大概宽度。
此时太阳正落向山的另一面,洞内又明显更加空旷,所以进入不远便是一片漆黑,洞口处有苔藓和积粪,洞顶的藤蔓稍稍弹出洞口,在风中轻轻飘荡,时有蝙蝠进出扰到,上下颤动扑腾得更加热闹。
阿不接过甩上来的木矛,带着后续爬上来的两个猎手,一边用木矛四处边捅边敲,打草惊蛇,一边摸索前进。
当着大家的面,为部落探索新洞这种光荣使命,阿动觉得自己身为部落的一员,当仁不让。说白了,就是想沾光,如果能做为主力肯定更好。
抓着把匆匆淘到的歪木棍也要爬梯上去,被眼疾手快脚更快的长老,一个大脚踹出个屁股蹲,“有你什么事,一边玩去”,当众社死的阿动怨念得又找了棵树,蹲底下抹眼泪画圈圈去了,树上有鸟惊飞。
倒不是长老故意针对阿动,洞中有太多未知的危险,毒蛇,熊,其他未知猛兽都有可能,有经验的猎手在狭小空间里突遇危险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没战斗经验的小屁孩就不要凑热闹徒增伤亡了。虽然阿动阿呆个子上都算半大小子,未成年里算比较接近成年人的,不过这心智原因,在她心里,一直归类为小屁孩。
在长老张罗其他人在洞外岩石下准备藤绳,武器应对意外的同时,阿不等人进一步深入探洞。
风化的蝙蝠粪便看着堆成一个个小尖尖,似乎坚硬扎脚,实则松脆易碎,一路前进,一路踩出破碎的“咔嚓”声。深入数十步,洞渐窄,到底处只剩一人横卧宽度的裂缝,一块一人高凸起的整块岩石卡在裂缝处,贴着岩石和山洞的缝隙挤过去,便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木矛敲打石壁的回声不再明显,好像被什么吸走似的,挤过缝隙越往里反而再次空旷,几人不知不觉间就走散开去。
正当摸黑走在最前面的阿不困惑什么时候才到底的时候,意外不出意外得发生了。
脚下一空,“噗通”一声,滑进水坑,哪怕阿不经验丰富,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突然失重,而且滑向未知,又被冰水刺激包裹,也是吓得大脑空空。呛了一大口不说,两手拼命挥舞试图抓住点什么,却又一次次捞空。
两个猎手听见响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阿不好像突然没了声响,又传来一阵嘈杂的水花声,本能得以为阿不被什么怪物抓住并拖进水里去了。想帮忙,又不知道去哪怎么帮,手里的木矛也不敢乱戳,搞不好没打到怪物先戳伤自己人,急得直叫,大致意思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在哪里?什么东西?回话啊!”
叫声在洞中回荡变形,惊扰得蝙蝠齐吼吼往外飞,乌压压一片突然伴着惊叫从洞内冲出,着实吓坏了守在洞外的众人,这是惊到什么了?这飞出来的漆黑一片是什么魔物?
浮出水面接连深吸了几口气的阿不首先回过神来,开始制止混乱“我没事,脚滑掉水里了”。
身形未动的长老眯着眼睛看清黑雾是成群蝙蝠后,也开始招呼着不要慌张,并有意打量各个族人的反应。
有震惊后,兴奋提矛上前的猎手。够猛够愣,下次遇到危险就你殿后了。
有抱头稍作躲闪后,舞动手里的器物,对着蝙蝠群大叫给自己壮胆的女族人。有潜力。
有虽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阿呆。他。。。算了,从来都这样。
也有第一时间撒丫往树后躲,跑一半又跑回来拖两脚羊和阿呆一起跑的阿动。算你有情有义,不然免不了一顿揍。
嗯,两脚羊表现不错,没有跑,也没尖叫,很镇定,甚至眼里还有兴奋的光。
可怜她不知道,两脚羊内心oa是“我艹,这是穿越到魔法世界了么,这是黑魔法攻击么?我的魔杖在哪里?我的斗篷在哪里?我要做骑扫帚戴绿帽,啊呸,戴蓝帽的魔法师!”
魔法梦很快就因为蝙蝠群散开后个体被看清而破灭,从湿漉漉的阿不那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得知最终是一场因为脚滑引发的闹剧,心里不禁鄙夷起这脚滑大湿来。
不是主角,这待遇果真不咋地,一天都得下水泡好几次,演替身的吧。
小说里厉害的主角去探洞,分分钟探出个屎状的灵丹,吃了轻则功力倍增,重则就地飞升。
一般般的也能探出个紫色法宝级装备,从此金手指开挂屡屡越级秒怪,荣登人生巅峰。
再不济也能探出本绝世武功秘籍,苦修十余载替父报仇称霸武林。
哦,阿不可能没有杀父之仇,无法解锁武功秘籍。不管了,那好歹淘点好东西出来呀,你丫进洞了啊,淘一身水出来算什么事,让老娘给你舔啊,npc,我呸。
天色很快彻底暗下来,原始人们分食了刚收集到的些许食物,就着干树叶躺下休息,不多时,呼噜声,肚子咕噜声,放屁声,稀稀疏疏两人愉悦声,不时引来坐到洞口值夜的猎手,打着哈欠有意无意的张望,实在没多大兴趣偷窥,一则黑不溜秋看不清楚,二则这种现场动作片看多了,搞来搞去也就这样,粗俗单调得很,助眠游戏而已。
两脚羊睡不着,不仅因为吵,饿啊,虽然照顾她,给分了一条兔腿,一把野果,但她只吃了野果,生兔腿真心啃不下口,万一有寄生虫怎么办?血淋淋的也下不去嘴啊,哪怕烤焦的都比生的好。
野果又不抗饿,蹲那放个水,肚子里就又空了。
因为之前的大火灾,两脚羊也是心有余悸,想生个火烤烤,又怕这群原始人把自己当成带来火灾的魔鬼放火上也给烤了。
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饥饿战胜了理智,待大家差不多都睡着,就着月光搜罗了些枯枝干叶,再次钻木取火。
两脚羊自以为偷偷在那隐秘得点火,吭哧吭哧钻得满头汗,未曾注意到身后各种声响早已平息。一个个好奇的脑袋在后面叠了一堵墙围观不说,动作快的已经悄无声息爬上旁边的大树,选了vip专座,抓耳挠腮得想快点知道接下来两脚羊会钻出什么神奇玩意来,这转转停停的行不行啊。
看着两脚羊体力不支越钻越慢,等不及的长老一脚跨进“战场”,大手一挥,放着我来,我要打十个。
这回换两脚羊吓了一跳,哦,不对,两跳。
换谁都是,大半夜的,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毛毛的大手。回头一看,月光下一片人头堆成墙,还有个对上眼的丑鬼咧嘴笑,更是丑哭了。
原始社会危机四伏,特别是晚上,很多肉食动物会出来捕食,更是凶险异常。原始人哪怕有人站岗放哨,也都睡得不深,一有风吹草动便警醒起身,两脚羊又是动树枝,又是钻孔的异响,早已惊扰了众人,夜间又没什么其他好的娱乐活动,这会正好,管她在干什么,反正大家都在看,我也看看。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可以敞开八卦唠嗑了。
有猜测这是在制作兵器的,推测这钻孔是放血用,只是这钻孔周边的干碎树叶是干嘛用的,放完还给止血?
有猜测她是渴了,在榨汁取水的,并扩展开再次讲述自己曾经某次钻开一棵树取水给大家解渴的陈年伟绩。
也有猜测这是一种仪式,通过这个仪式才能保证自己全身没毛,光溜溜的,不过这样不好看啊,求这干嘛,想不通。
如果两脚羊听得懂的话一定会破口大骂,求你妹,你才求没毛呢,你全家都没毛,老天啊,给长点头发吧,我以后再也不嫌头发长得快理发贵了,没头发太丑了。
刚拉了三次稀,有些脚软的阿不拎着睡眼惺忪不停揉眼睛的阿动赶到现场,本来阿动就不容易入睡,阿不不想叫醒他的,看他四仰八叉得一个人睡到远离人群的边缘去了,不太放心,想想还是带过来了。
被吵醒的阿动有些起床气,打着哈欠不停踹阿不的脚后跟,也是阿不大度懒得和他计较,如果是长老,一个大嘴巴子过去,估计又得蹲树根哭去了。
看清长老憋着劲在那钻孔,哈欠打一半的阿动瞬间把剩下一半憋回去了。
请火神?这个我熟,放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