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先来个试营业(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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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竹山利用一个晚上对清河县妾婢厮技术学馆的筹建工作进行了复盘。

本钱已经到位，白银五百两。

工作人员也基本到位，李瓶儿、冯妈、秀春、迎春负责日常教学和管理、王婆、薛嫂等人负责招生和就业工作。

校舍暂时就用自己家这几间房子。

日常管理制度和教材也都编好了。

在是否找阴阳先生看日子的问题上，蒋竹山却陷入了纠结。

这种纠结并不是不信这个，而是他想先试营业再正式开业。

前世，凡是集团有新项目开工、开业，他都会找人看一下日子，虽然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但是其他人都找人看，自己也就随大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今生，蒋竹山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试营业这么个说法。

他如果想先试营业，必须要找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说服李瓶儿才行。

他想来想去，最终想出了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理由。

蒋竹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妻子后，李瓶儿当场就表示不解，还问什么是试营业。

蒋竹山解释道：“试营业就是尝试营业的意思，通常为了发现问题和不足后能够及时改正，为正常营业打好基础。”

“这不等于偷偷摸摸地营业吗？咱们开门做生意，应该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才对呀！”

“咱们这个学馆不同于药铺生意，在学生没教训出来之前，知道的人多少与挣钱多少没有直接关系。相反，咱们试营业期间培训好了一些学生，在正式营业的时候，可以直接卖出去，那样的话，就起到广而告之的好效果。”

李瓶儿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就答应先试营业。

蒋竹山想找到冯妈，将学馆试营业的想法告诉了她，让她想去寻找小姑娘和小厮，免得与王婆他们发生竞争冲突。

冯婆子听了，摇了摇头：“我知道蒋二爷是想照顾我，不过老身跟他们在买卖上几乎没有着急，这些年下来，城里的媒婆们基本上都有自己固定的主顾，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都相安无事。”

蒋竹山听罢，道：“那我就放心了！”接着又问：“冯妈，你觉得我是把王婆他们召集到一起，说咱们学馆需要小姑娘和小厮的事情好，还是一个一个单独去说的话？”

冯婆子不假思索，道：“单独挨个去说，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平日里，我们这些媒婆见了都躲着走，尽量避免直接接触，你若是把大家召集到一起议事，效果反而不好！”

“妈妈说的极是，就按妈妈说的办！”

“不够，你得统一行情，不能王婆一个价儿，薛嫂一个价儿，日子长了，没有不透风的钱，万一哪一天被大家知道行情不统一了，她们八成会上门来嚼你。”

蒋竹山一个劲儿点头称是。其实，这一点，蒋竹山早就想到了，他在“招生标准和价格”上统一了口径。

蒋竹山把城里的几个知名媒婆家跑了一遍，告知自己“收购”小姑娘和小厮的事情。

统一的收购标准是，小姑娘13岁以下，身体健康，相貌端正，五两银子一个。

小厮在15岁以下，身体健康，相貌端正，八两银子一个。

才貌出众的或者是有才艺的可以单独视情况议价。

小姑娘和小厮的定价是蒋竹山在调查研究清河县市场行情的基础上确定的。

一般来说，一个媒婆成功推荐一个人可以获得一两银子，这个收益比他们拉纤保媒要不少，完全可以激发她们的积极性。

果不其然，众媒婆儿见有利可图，纷纷开始四处寻找“货源”，过了没几天，就来了五个小孩儿，三女两男。

加上之前的小娇和小娥，一共有了七个“学员”。

家中一下子多了七个人，这个三进的院子顿时就显得有些拥挤。

蒋竹山见状，当即决定开课！

他按照前世的技校管理模式给几个人安排了分工。

自己是学馆的馆长，李瓶儿是副馆长，负责日常工作，冯妈是教学总监，负责正在学馆的日常教学和学员的日常管理，应春和秀春是教员和实践指导员。

四个女人听到自己的职务和职责后，都显得无比高兴，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作为一个女人能有一天获得跟男人一样的职务。

情绪高涨的她们第二天就开始了正式教学。

蒋竹山给他们安排的教学内容非常简单，除了每天早晚各诵读一遍《如何成为一名宠妾》《如何成为一名良婢》《如何成为一名好厮》之外，其余都是实践课。

所谓的实践课，就是在冯妈和秀春、迎春的带领和指导下做家务。

这一下子把冯妈和两个丫头从之前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了出来。

每天早上天一亮，冯妈就开始安排一天的教学实践，秀春带着几个人做饭，迎春带着几个人洒扫庭院。

吃完了饭，两个丫头带领大家诵读教材，接着学一些接人待物、女红针织，温酒煮茶等丫环必学课程。

为了增强学员的竞争力和身价，蒋竹山还特意整理了几个药膳食谱，让他们每天都做一道，边实践边学习。

李瓶儿身为副馆长，虽不亲自从事教学一线任务，但却肩负着更加重要的识人辨才工作。

就是通过观察学员，根据学员的资质和日常表现，按照身边人、本事人、供过人、针线人、堂前人、剧杂人、折洗人、琴童、棋童、厨娘等工种的要求，将学员分类，进而再因材施教。

针线、拆洗、厨娘这些技能，冯婆和两个丫环教起来绰绰有余。

唯独在唱曲和弹奏上，家里这几个人都不会教。

蒋竹山就去勾栏院请了个乐工当老师，每隔三天来上一次课，挑出在乐器弹奏和唱曲方面有天赋的小孩儿，重点培养。

虽然只有七个学员，但一开始的那几天里，家中从早到晚都是乱糟糟的，直到过了半个月，教学秩序和生活秩序上才显得有序了。

李瓶儿深有体会地夸赞蒋竹山道：“官人，你这个试营业的想法真是太绝了，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蒋竹山当然不能说这是自己前世玩剩下的，他嘿嘿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咋想的，感觉就像是突然蹦出来的。”

“灵光乍现”李瓶儿总结道。

“对对对！灵光乍现！”

“还是官人有远谋，前些日子刚试营业时，家里乱糟糟的，乱得我都不想在这里呆了，近几日情况才有了好转，若当初选择直接开业，估计会更乱。”

“是呀，如今咱们有经验了，等正式开业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怕了！”

“嗯……”李瓶儿点了点头，岔开话题道：“官人，我觉得咱们需要另寻一处宅院做专门的学馆才行！如今只有七个学员，咱们这个宅院就已经满满当当的了。”

蒋竹山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他回答说：“我早就想好了，只要有合适的宅院我们就把他租下了或者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