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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72章 霸道千岁俏世子5 凭海顾潮生
马车翻下路边的悬崖,顾潮生显然也完全没有救他的打算,从他隐瞒原主这么多年自己会武的事实,就可以看得出,他根本没把原主放在眼里过。
陈琅死不放手,顾潮生拖着他应对刺客,也不知究竟是谁花费了这样大的力气半路埋伏,刺客的数量太多,他带的人逐一死在刺客手下,包括那个领队,眼见我方数量越来越少,顾潮生当机立断让剩下的人断后,为他开辟出一条逃生的道路。
陈琅硬拖着他不肯放手,顾潮生脸色冰冷,几度扬起长剑要斩断他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下一刻却总是被袭来的刺客打断,边行边退,渐渐被逼到了崖边。
尚书大人拖着他这个大累赘还能以一敌十,完全不像表面那样看起来是个手不能提的孱弱文人,但是想到这狗男人毫不犹豫弃下他的决定,陈琅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更加抱紧他,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左右讨不了好,那他就是死也得拉着顾潮生垫背。
尚书大人退无可退,刺客一一围将上来,打斗间见这么多人都奈何不了他,一只手忽然鬼魅般在刀光剑影里往顾潮生跟前晃了一瞬,一道缥缈的烟从那只手里漫开。
顾潮生下意识闭眼,却仍是晚了一步,双眼被烟一拢,顿时炙烧一般灼痛起来。陈琅在他们交手的间隙恍然看见了一双灰蓝色的特别眼睛,可是下一刻顾潮生咬牙为争一线生机,闭眼直接往身后的悬崖纵身一跃。
底下是一条河,陈琅猛的回头,最后一眼没在那些刀光剑影中看见小江那个小小的身影。
那群刺客的领袖见状作了个手势,下一瞬所有人俱都如一道道影子般原地掠开,悄无声息的前往河流下游去捞人。
他们动作极快,从那两人掉下去的河段开始往下游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搜了一天一夜,人没找到,范围扩大又找了一天,还是没找到。
这两个人,一个瘸了腿,一个瞎了眼睛,但是却好像都忽然凭空消失了一样,半点儿影子都没见着。搜到最后依然一无所获,纵使是再心有不甘,他们也只能空着手回去交差。
在确定他们已经离开一天了以后,陈琅这才扒开掩在头顶上的草皮,从一截已经腐烂坏掉的树根下方钻出来,满身是泥。
他扒拉扒拉,将洞口用手挖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里面意识模糊的顾潮生给拖出来,用上几分力道拍了拍他的脸。
顾潮生面色薄红,双目紧闭,身体在地里闷了将近一天后,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爬出来又被林里的风一吹,毫不意外的发热了。
他醒来的时候头部眩晕疼痛,双眼就好像被炭火炙烤一样刺痛难忍,稍稍被风吹一下都觉得受不了。无奈陈琅只能撕下身上的里衣,将柔软的布料撕成一条一条,然后浸了水再替他敷在眼周,以求缓解一点点灼痛感。
顾潮生蓄了一点力气,怒而挥开陈琅的手,冷声道:“沈砚如,看到我如今的样子让你很满意吗”
装了这么多年的小竹马,一朝被他出手连累,现在这人终于破防了。
陈琅心里幸灾乐祸,却伸出手连连安抚他的情绪,哪怕自己的手被一再推开。
开玩笑,要是顾潮生继续eo,而他双腿无法行走,两个人要是在这里就这样一直耗下去的话,只怕那些刺客反应过来他们根本没离开然后去而复返,那他们就白藏了一整天的泥洞差点憋成王八了。
顾潮生有文人傲骨,一举一动皆是讲究,但他可没有。
陈琅趁着顾潮生发怒的时候用蕉叶收集了露水,在自己喝了个饱之后,才把剩下的怼到顾潮生的嘴里示意他喝。
他还指望顾潮生这双腿离开这里呢,希望这位尚书大人可千万别顾着发怒而气坏了身子。
顾潮生一把扫开面前的蕉叶,露水洒了一地,他拔起身侧的剑摩挲着剑柄,咬字缓慢而清晰:“沈砚如,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话音落下,静了片刻,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虎口,带着柔软依赖的讨好意味,顾潮生能明显感觉到沈砚如朝他靠近了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猜对方是在手脚并用的向他爬过来,毕竟这人现在废到连站都没办法站起来。
那人的身子靠在他的剑旁,虽然说不了话,但顾潮生知道他这个举动的意味。
他向来了解自己这位“小竹马”的性子,从小到大。
我并非有意拖累你,害怕时抱紧你也只是本能。
陈琅的手碰了碰他的腿。
我的双腿无法行走,你是我唯一的倚仗。
陈琅执起他剑柄上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
我会做你的眼睛,愿你也可以带我一齐离开这里。
你若不愿,或者不信我,也大可在这里一剑杀了我。
我拖累你一程,现在将命交予你手中。
细长的睫羽仿佛带着眷恋般轻轻扫过了指腹,带来一股细微的痒意,顾潮生面无表情的抽回自己的手,冷冷的嗤笑一声。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软骨头。
跟以前没变。
他没有放开长剑,也没有执意握着,将其别在了自己腰上,原地坐下休息,恢复力气。
身上的长衫早已破烂不堪,他撕去一截衣摆,朝陈琅伸出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水。”
陈琅见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再给他收集露水,摘下一片叶子随手舀了一点地上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坑洞积水,递给顾潮生。
这人接过之后浅抿了一口,眉头微皱,约摸是觉得味道不对,带着一股土腥味,于是喝了几口便扔下了叶子不喝了,用撕下来的碎布绑起身后长发。
他站起来之后哪怕形容落魄,却也仍是一身清贵,长身玉立。
“河岸在哪儿”顾潮生听声辨别着方位。
陈琅想去抓他的手,被甩开,见顾潮生蹙起眉头。
片刻后他再次温吞的去抓对方的手,半强硬的摊开他的手掌,在其掌心里写字:东南方,我带你去。
“你要如何带我”顾潮生偏头,面上仍覆着那半指宽的布条,神色隐约有几分淡淡嘲讽。
背我。陈琅不紧不慢的写下这两个字。
顾潮生沉默片刻,忽然笑:“我以为你没变,现在看来,你倒是比以往有了些手段。”他平时不轻易笑,突然笑的时候可能是发怒的前兆。
但陈琅知道他不得不依仗自己的眼睛,所以有恃无恐,又在他掌心里慢悠悠写道:我很轻的。
这狗男人但凡有点生的机会都有可能会随时抛下他,两人从小到大的竹马情谊在对方眼里可能甚至比不上一口可以喝的清水。
他还得想方设法的抓紧这个人不被扔下。
所以说这种人真的很讨厌啊,实在是太薄情了。
顾潮生背起陈琅,陈琅便在他背上替他指明方位,二人一路来到河边,陈琅正不解他要干什么,顾潮生架着他的一双手便忽然放开,陈琅猝不及防落到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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