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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42、失落
四，物资接济。多管齐下，缺一不可。”
缓慢而清晰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响，李祯停下批红的动作，抬头眯起眼看他：“你明知道朝廷现在跟本没有那个能力做到你说的这些。”
李不息身着绀青色常服，一手背在身后，不卑不亢地开口：“还没有尝试就拒绝，皇兄是否太过武断。”
李祯不耐地将朱笔一扔，揉了揉太阳穴道：“你今天见过沈必之后就一直不对劲，他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闻言李不息的手突然一紧，气息忽然就乱了几分。
他闭了闭眼，良久，撩了袍子跪下，道：“皇兄，我只问一句。”
“他们克扣赈灾银的事，你早就知道，是怕我阻止，才借殷謇的事早早派我去桃花镇的——是吗？”
李不息勉强维持着平静，却还是声音微颤。
“不息……”
“请圣上明示！”李不息稽首，唤他陛下，行了最重的礼节，只为求一个心照不宣的答复。
“朕……不得不如此。”
是了。
不得不如此。
韬光养晦多年，只待将傅宽一击毙命。他当然不会阻止那些官员贪污，相反，越贪越容易被李祯捉住把柄，进而掌握朝局。
自己早该想到的。
兄长再好，终归也有野心。
他的确会是一个明君——只是与过往所有的皇帝，也没什么不同罢了。
李不息不再多言，从怀里拿出虎符放在一旁，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又朝李祯弯腰一拜，道：“侯爷已将虎符交出，提出让孙女留在京中镇守。还望圣上能让侯爷……得偿所愿。”
说完，便拂袖离去。
李祯狠狠将奏折扫落在地，叫住了李不息，平息了一下怒气，才道：“不息……你太天真。空有才学，却不懂得取舍。”
“我们不可能保护得了每一个人。”
“唯一能做的，是在有限的条件里做出最优的选择。”
……
李不息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安王府的，只是打开的《尚书》到现在也没有翻一页。
想倒杯茶水，却失手打翻了茶壶，回想着沈必的话：“不息，你和圣上，都很聪明。可你们太年轻，不了解世间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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