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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齐天华三步并两步走到了容月的身边，瞪大眼睛看着她。
“没事。”容月用大拇指抹去嘴角的血，咽下涌到嗓子眼的猩甜，抬眸定定地看着眼前这张带着血污的脸。
少年的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有双细长的双眼，右眼角底下一点泪痣，还有和那人如出一辙的薄薄的唇。
长得真的好像。
但师尊从没有少年人那样明亮骄矜的眼神，记忆中师尊眼神永远平静得如同傍晚的海水，让人无法窥视的汹涌掩埋在常人无法到达的角落里。
齐天华被容月的眼神盯得太久，他眉头一皱，嘣出一句话，“你该不会是看上本少爷了？想要本少爷以身相许吧？”
“咳—”
听了齐天华的话，容月半捂着胸口，险些又喷出一口血来。
刚才算她眼拙，这齐天华除了样貌和师尊有些相似，性格完全南辕北辙。
“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和我的……”容月顿了顿，“一位故人有些像。”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小爷我长得这般俊美，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和我相提并论的。”大少爷脾气的齐天华不喜欢听这样的话，要不是看在容月勉强是她的救命恩人的份上，绝对会怼到她怀疑人生。
容月无奈地摇摇头，没说什么话，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她其实已经身心疲惫了。
况且她本就有内伤未曾痊愈，以后如果她再不好好调养的话，这身子怕是会亏空得更严重。
齐天华见容月面色不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他的随从叫了去。
“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容月轻轻点头，看着少年风风火火的背影，转身把刚才放在一边的背筐背在身上，没走几步，忽觉眼前隐隐有些发黑，周遭的世界都变得天旋地转起来了。
在身子倒下来之前，有人虚虚扶了容月一把，待她站稳之后，迅速把手抽了回去。在这短短的一瞬之间，容月鼻息间涌入了一股极为清淡的熏香，在充满血污的空气中，好闻极了。
容月定了定神，抬眸向上望去，入目是少年青涩而锐利的眉眼，他五官鲜明又协调，就像雕刻一样好看，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正看着她。
是那天在茶楼替她说话的少年，楚呈。
“谢谢。”容月虽满身疲倦，但弯起的眼睛里却蒙上了一种愉快的色彩。
楚呈看着眼前身形单薄的女子，淡淡道，“顺手而已。”
之前看那凌厉的剑法，楚呈以为用剑之人会是一个强大冷漠的剑修，而眼前的姑娘……看起来有些柔软。虽用白纱遮脸，但眼神凝望过来的时候，那双弯月般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笑意，眉眼温婉秀美至极。
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楚呈愣了片刻，被女子眼里的笑意晃了下，绷着脸移开了和女子对视的眼神，眼神落到她掌心的白色手帕上，素白的面料上朵朵红梅，视线一凝，“才炼气五层就敢这么拼，还真是勇气可嘉。”
“不拼可是会死的。”容月忽视了少年话里的讽刺之意，凝视着少年的眼睛，轻声说。
楚呈轻轻“啧”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子，看着容月苍白的面色，“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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