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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1章 败露
“你使的什么手段？”孟澄面色凝重，质问道。
侯经勇脚步不停，拉开距离，无辜道：“阿叔轻功不够好，跑得久了自然心慌气喘，一般我们把这叫做‘累’。阿叔你自己体虚，可别赖我。”
“你放屁！”俞正阳气得跳脚，“就凭你这三脚猫的轻功？孟哥连跑二十里不带喘的，绕了几圈怎么会累！”
侯经勇不气不恼，耐心解释道：“可不是我瞎说，你看他马上走不动了。”
他的话似乎是什么奇异的术法，一开口，孟澄脚下果然蹒跚起来。
“接着就是头晕眼花，站也站不住了。”侯经勇又道。
孟澄立在原地，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抚着额头，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摇晃打转，然后脚下一软，一跤跌倒在地上。
“你……竟然……还敢用……一样的毒。”孟澄的面色虽然不似任晓姝方才青白一片，却也连说一句完整的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你金鳞阁也太恬不知耻了！”江凝怒道，“这是比武，不是比下毒，这场闹剧到此为止了！给我下来！”
侯经勇不为所动，一摊手，“众目睽睽之下，你说我下毒就下毒啊。刚才污蔑刘师妹也罢了，现在硬要污蔑我，拿出证据来啊。再说人家阿叔也没说要认输投降，你在下面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孟澄此时坐也坐不直了。他侧身半躺着，怀里仍抱着佩刀不松手，艰难一笑，“叫老子……认输……还早……八百年呢。”
侯经勇看孟澄如同一滩烂泥，眼睛定在他的身上，时时警戒，亦步亦趋地靠近，“阿叔，你现在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这张嘴了。”
孟澄用力啐了口唾沫，却只吐到了自己的前襟，“有种……夺了我的……刀。”
“你以为我不敢啊？”侯经勇耻笑道。他不敢大意，远远地探手，用剑尖在孟澄刀上一戳。孟澄浑身瘫软，难以支撑，被一戳之下，身体翻转，呈大字平躺在地。他的手也再握不住刀，只能平放在胸口上。
“阿叔你虚成这样，比完之后记得去找郎中开一副滋补健体的方子，好好养养。”侯经勇凑过去，弯腰就去拿他的刀。
孟澄一把握住了他的后颈，整个人从地上弹起来，像提鸡仔一般将侯经勇夹在肋下。他纵声大笑，屈指在侯经勇头上猛凿了几下，凿得他一头金包，“你小子还挺谨慎，叫阿叔陪你演了半天。赶紧把你的剑丢了，阿叔叫你输得好看一点。”
侯经勇还想挣扎，可孟澄的胳膊几乎要把他的腰生生夹断，脑瓜子又被凿得嗡嗡作响，他像只幼虫般扭动了几下，见无力回天，放开了手里的剑。
孟澄随意将侯经勇丢在地上，对韩绍荣一抱拳：“承让。”又转向江凝，“多谢黄云宗赠药。”他这一说，台下众人才恍然大悟。
俞正阳心有余悸，叫道：“孟哥，你演得太过了，话都说不利索，我还以为你中的毒无药可治了。”
孟澄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演成这样，金鳞阁怎么会露出马脚。”
韩绍荣不耐烦道：“你们空口无凭，三番五次往我金鳞阁身上泼脏水，我敬你们是江湖同道，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劝你不要不识好歹，打赢了就赶快下去。”
杨凌一脸嫌恶，“韩护法把自己择得够干净啊。孟师弟是提前服了丹药，才没有中你们的毒。对此你又作何解释？”
韩绍荣哼了一声，“你们那只眼睛看见我派下毒了，不妨说出来。这么张口就来，好像谁不会似的。我还说如霜会和盈雪门串通好了，故意服毒栽赃呢。”‘
“你……”杨凌气得语塞。
江凝冷冷道：“这不是耍无赖么？”
韩绍荣翘起二郎腿，“打嘴仗吗？来啊，叫人重新上壶茶，我奉陪。”
“架就不必吵了。韩护法要凭据，我给你就是。”孟澄还未退场。他身形一闪，来到香案旁的那名金鳞阁弟子身边，手一探一桌，拿住弟子藏在袖中的手腕。
“你干什么！？快放开，抓疼我了。”弟子被抓住的那只手拳头紧握，用另一只手使劲去掰孟澄。
孟澄纹丝不动，手中加力，喀啪一声捏断了弟子的手腕。弟子哭天抢地，拳头一松，一个寸许大小的瓷白小瓶从掌中掉落。孟澄在半空中抄起小瓶，甩手掷给江凝，“请江上师查验，这瓶中装的，正是令人劲力全失的毒药。”
江凝接到瓷瓶，在堂中下风处寻了块宽敞地方，唐玉辉已经去后厨捉了只公鸡过来。周围的人都忙不迭退开，江凝蒙上口鼻，垫着手帕，从瓷瓶中倒出一小撮棕黄的粉末，送进公鸡的喙中。
她一放手，公鸡咯咯叫着，扑棱着翅膀向前飞跑，可仅仅奔出三五步，便脖子一伸平平栽倒。公鸡扑在地上，翅膀兀自呼扇，可从激烈到迟缓，眨眼间便停止了动作，只剩下一对小眼睛还在忽闪。
杨凌怒不可遏，“韩绍荣，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韩绍荣平心静气，反问道：“比武过程中他一直站在香案旁，又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场上的人下毒？”
孟澄道：“这个好说。他只要手上沾一点这种粉末，抹到香上。等香引燃了粉末，场上的人自然会吸进去。”
韩绍荣摇头笑道：“简直痴人说梦。且不说这粉末燃烧之后还有没有效用，这满堂坐的都是人，要是都吸进去了怎么办？”
“有没有用试了便知。”江凝走到香案旁，拿了一支香在粉末中沾了一圈，又一把抓过那名弟子，按着他的头道，“等下我点着这支香，你打开鼻孔使劲给我吸。”
弟子手腕折断，痛得涕泗横流，嘶声求饶道：“不行，不行，这药吸多了武功就废了！江掌门，祖奶奶，您开开恩吧！”
“装什么可怜！”江凝按着他的手越发用力，“你不愿吸，就敢掺在香里面给在场所有的人吸！？”
“不是的！不会影响其他人的！”弟子拼命昂头躲避，“这药点燃之后效果大大减弱，飘到一丈之外就基本没有作用了。也就是因为擂台上有穿堂风吹过，再加上比武的时候气血运转较快，才容易中毒。这毒很容易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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