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21章 集结
经过半年的努力,慕羽终于全部找到酆都裂缝,剩下的,就是找齐五位阎罗与地狱碎片。
慕羽坐在冷器店的后院内,神色慵懒华贵,一旁的秋羽澜却愁眉苦脸,紫言几人幸灾乐祸,慕羽轻轻摇头,端着茶盏喝着,不参与几人看戏。
前几日秋家主来信,四国要迁移到五域来,四国已经不太平了,要不了多久,这中古还不一定存在了,中古本该与万年前一样崩塌,谁曾想地府接了这因果,自毁地府,也要抱中古平安,只因,中古距离三千世界最近,正好与诸天大陆相通,如此,地府才会费尽心思,保中古万年无事。
如今她已回归,这中古也完成了它该有的使命,中古虽然不会存在,但中古的人倒是会跟他们一起驻扎诸天大陆,一起恢复其他大陆的根基。
慕羽左手拿着茶盏,听着周围的叽叽喳喳,当真是岁月静好,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在中古彻底崩塌之前,让血魔阁众人一块留下,永远在无尽的黑暗徘徊。
这时后院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慕羽轻轻抬眸,一双血红的眸子看向后院,房门,南寻翊眉梢微挑,竟然恢复了原本模样,担心吓着别人。
许是知道了南寻翊心中所想,慕羽将双眸恢复了黑眸,南寻翊眉眼带笑,显然心情不错,怕是与何遇涛有关吧,毕竟这几天刚来的消息,心情激动很正常。
南寻翊走到慕羽旁边的躺椅上,“身子恢复的如何?还能再承受一次禁术不。”
慕羽眼角轻抽,“就这么盼着我死,你好上位?也是,冥界之主的位置,确实人人眼红,被人觊觎很正常。”
南寻翊心中轻叹,好好的慰问,硬是被说成觊觎界主之位,她是那种人吗?光是地府就管不过来,更别说整个冥界,她疯了才会这般想。
也不知当初怎么想的,硬是被慕羽忽悠的继承酆都大帝,她图啥?
后院中的几人聊着家常,等着四国那边过来,可这蓝瑶学院这边的可不太平,龙怡采听着耳边的议论,心中气极却无可奈何。
“真的假的?咱们新来的小师妹这么猛,居然勾搭十个师兄与她……”
“那可不,这可是石师妹亲口说的,能有假,更别说还捅到金峰峰主耳中,这南小师妹可玩大了。”
龙怡采与凤映娇几人听得脸都绿了,要不是南寻夜不让说,龙怡采肯定怼他个天昏地暗。
尤其是与南寻夜一个院里的,明明知道真相,却说不出口,憋屈的很。
半个月前,南寻夜忽然闭关,请求院里的弟子们按时带些饭之外,只在房间里忙活,根本没出过院子,可那石菁梨,不知什么妖术,让人幻化成南寻夜的模样,与十位师兄做那种事,当时正好带着南寻夜的饭,刚递给南寻夜,便传来这种议论,明明在闭关,却……
与南寻夜院里的几人顿时没了胃口,带好南寻夜的饭,往院子走去,在食堂的众人有心想拦住他们狠狠嘲讽,但一想到金峰峰主的脾气,还是忍住了,金峰峰主的脾气,就连院长都没办法,他们没胆招惹金峰的弟子,那金峰峰主记仇的很。
回了院子,给南寻夜带饭的时候提了一句外面的事,南寻夜接过,没在意。
回了房间,南寻夜进了空间,继续炼制上古骨腾,没错,南寻夜之所以闭关,就是为了上古骨腾,炼制上古骨腾需要三十天才能炼制完成,所以对外才说闭关,还有十五天,南寻夜才能出关,除了守着炼丹炉,还要查询上古血藕的下落。
却一直没有消息,这段时间,也恢复了大半记忆,随着记忆恢复,实力也提升不少,与天级巅峰,只有一步之遥。
城宝在小楼外面看了一眼南寻夜,发现还在守着炼丹炉,便悄摸摸的进了小楼的地下室,将两个厉鬼与剩下的残念放出,带出了空间,城宝吃下隐形丹,除了学院,去了火域地界北街。
在冷器店后院的慕羽,右眼皮子一跳,看了一眼北街的方向,伸手掐算几番,嘴角一抽,这孩子,胆肥了,居然带着厉鬼去北街,北街厉鬼虽然多,就那几个残念跟厉鬼,压根不是北街那几个红衣的对手,这孩子想干什么?
不过倒是不担忧,这孩子的能力比她不相上下,难道……
是想培养厉鬼
慕羽心下咯噔一声,城宝这小子打的是这个主意,厉鬼吞食红衣,是最有可能变成红衣,但是代价可不小,一旦红衣逃脱,将会迎来不可承受的报复。
慕羽蹙着眉,瞬闪到北街官道,看见城宝在角落让残念吞食厉鬼,慕羽躲在一旁,看的城宝的动作,沉默了,只见一位孩童模样的残念身上,有斑斑点点的红色血迹,慕羽有些震惊,虽然还不是半身红衣,但有变成半身红衣的可能,潜力很大。
慕羽看着城宝在北街肆意游荡,潜力大的收入麾下,能力弱的就吞下,慕羽在后面守着,城宝在前面搜寻厉鬼和残念。
慕羽眼睁睁看着城宝,培养出了三个红衣,五个半身红衣,还有无数个残念,无奈扶额,这北街怕是再也没有鬼了,全都进了城宝的口袋。
看着城宝进了蓝瑶学院,慕羽才回冷器店,谢嘉臻看着从外面回来的慕羽,眉梢微挑,“主子,这是去哪儿了?”
慕羽罢罢手,“别提了,城宝那傻孩子跑北街搜寻厉鬼去了,看着他回来的。”
谢嘉臻若有所思,转身回了房间,不知干什么去了。
慕羽猜到谢嘉臻想干什么,只是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谢嘉臻从房间出来,手里还拿着小瓶子,不知是什么,慕羽撇了一眼,看了一眼尘言房间的方向,啧啧两声,兄弟,保重啊!
谢嘉臻拿着小瓶子,敲响尘言房间的门,尘言打开房门,看见谢嘉臻,眉头微蹙,“三护法,有事?”
谢嘉臻扬起笑容,将瓶子递给尘言,道,“尘言公子,为了之前感谢你保护了小主子,特地过来给你拿些伤药,你身子本就虚弱,吃下这个会好一些。”
尘言沉默,他并不想拿谢嘉臻的东西,不知为什么?看见谢嘉臻就想躲得远远的。
看着举着手臂的谢嘉臻,尘言拒绝了,“三护法,尘言身子已经大好,这药给我反而浪费,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说完,啪的关上房门,眼不见为净。
谢嘉臻收起笑容,看着尘言的房门,心底叹了口气,如果当初她站在他身边,是不是不会是这种结果,纂紧瓶子,心底对椿渎的怒火飙升,如果不是椿渎,她不会在新婚之夜丢下尘言独自离开。
在人间历劫之时,不知为何忽然恢复记忆,是椿渎告诉她,冥界出了大事,谢嘉臻没有听他的,因为还有三天就是与尘言的大婚之日,她打算带着尘言一起回冥界,谁曾想,椿渎擅自假传冥界之主的旨意,诱骗她说冥界发生大事,冥界危在旦夕,让她回去,谢嘉臻也曾怀疑过,可是当时情况很急,根本没有给谢嘉臻时间去想,谢嘉臻麾下的十员大将,拖着残躯声泪俱下的恳请她回来,甚至就在她眼前,折损一名大将,谢嘉臻没有任何思考,就被投影所骗,能回过神来,返回人界,尘言双腿被人活生生打断,烧死在房间里,整个尘家,被大火烧成废墟,谢嘉臻到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尘家烧成灰烬,没有动作,谢嘉臻只来得及将尘言的魂魄带回冥界,剩下尘言的父母的魂魄却消失无踪,谢嘉臻慌了,用尽一切手段,踩在椿渎身上尘言父母的痕迹,可那时,尘言的父母早已被椿渎折磨的魂飞魄散,至此尘言恨上了她,她没法解释,椿渎是她下面的人,后来被谢嘉臻折磨的椿渎魂飞魄散,尘言也没有消气,椿渎虽然魂飞魄散,他的父母也回不来了。
谢嘉臻倾尽一切去补偿,尘言也没有接受,他说,谢嘉臻,我尘言与你生生世世不再相见。
谢嘉臻的悔啊,如果他没有去听椿渎的谗言,是不是就不会是这种结果,与他成亲,恩爱两不疑。
可是,没有如果,她害的他失去了父母,她失去了他。
谢嘉臻即便让椿渎魂飞魄散,尘言也不会原谅她,他的父母因为她魂飞魄散,尘言没有找谢嘉臻算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谢嘉臻并没有放弃,谢嘉臻带尘言回了冥界,勒令他除了冥界,那都不能去,尘言确实不能出冥界,当初的尘言只是一缕魂魄,不能见光,而冥界终日昏暗,没有光明,后来尘言在冥界,渐渐增强了魂魄,便可以继续投胎,那谢嘉臻很少见尘言,因为谢嘉臻耗费了自己的铸魂池,为尘言的父母重铸魂体,谁曾想尘言不知被谁蛊惑,说冥界三护法终日奢靡度日,身边美人无数,带他回冥界不过是让心里好受点罢了,对他无心,即便尘言恨她,也无所谓,我要是你,就找个地方去死,省的在冥界讨人嫌。
尘言抿着唇,一语不发,后来听说尘言被人带去了血池地狱,谢嘉臻心中慌乱,不顾神魂损伤,强行破开血池地狱的血门,将尘言带出来,可那时尘言的魂魄已经几经消散,谢嘉臻为尘言注入了自己的魂灵,才让尘言恢复如初,谢嘉臻却因此重伤不醒,这时四护法回来,看着谢嘉臻气若游丝,便将其带回温魂吃疗伤,尘言却被小人蛊惑,说是谢嘉臻将他扔到血池地狱折磨,再把他带回疗伤,好好折磨他。
尘言依旧一语不发,不听不问不说,把自己关在房间,冥界的重任却不放过他,反而天天殴打,说是三护法的命令,可那时谢嘉臻在温魂池疗伤,根本不知道尘言的事,那些冥界众人天天在尘言耳边说起三护法又收了几个美人等等。
尘言依旧无动于衷,后来到了地府上冥界那一天,冥界众人强行把尘言带到地府众大人眼前,其中一人犯了错,把一切推到尘言身上,当时凤挱不是缘由,一位都是尘言一人干的好事,便重伤了尘言,祭出武器之时,楼末抉感受到谢嘉臻的气息,凤挱眸子一凝,对外便说尘言已经魂飞魄散,实际上楼末抉与凤挱两人将尘言带到临时的房间,搜寻了尘言的记忆,知道了真相,便瞒着冥界众人将尘言投了胎,谢嘉臻知道的时候,松了口气,并没有怪过楼末抉夫妻二人,谢嘉臻本就打算将尘言送去投胎,可是手头事情太多,根本来不及,更何况当时的冥界风气当真不怎么样,冥主不在,一切都是谢嘉臻一天撑着,实在是有心无力,更何况还要给尘言的父母重筑灵魂,挤不出来时间,谢嘉臻明知道尘言的遭遇,也没办法,如果贸然插手,只会把尘言推入深渊,谢嘉臻只能等待机会,楼末抉与凤挱二人的到来,了了谢嘉臻的心事,找了个由头将楼末抉与凤挱二人贬到中古地府做事,也是变相保护,当时的冥界一团糟,谢嘉臻只能撑到冥主回来,谁知冥主没等到,邪魔倒是攻了过来,后来才会弄成如今这般。
谢嘉臻恍然回神,看着尘言的房门,将瓶子放在门前,悄然离开,等到谢嘉臻离开,尘言打开房门,看着地上的瓷瓶,目光复杂。
将瓷瓶拿起,心想,等到有时间再还回去吧,走进房间,关上房门,谢嘉臻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尘言的房门,嘴角勾起,眼中带着势在必得,走到慕羽旁边的躺椅上,躺下闭目养神。
嘴中说道,“主子,找个时间将他们放出来吧,我等不起了。”
慕羽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谢嘉臻,虽然与她的路不同,但也是在前世历尽千辛万苦才追回来的,在前世慕羽便回归记忆,在种种布局之下,才终于与南寻夜扯了结婚证,当心不易,慕羽也理解谢嘉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