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兵将气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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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心中也是不知为何啊，这其中之事想来怕是很大很大！”鲁仁杰感慨道，而后又紧盯着三位兄弟，恳请说道“而今你等且在顺我一次吧，立即领了兵马退回朝歌，勿在阻拦西岐东去朝歌城。”

董忠丁策还想再说，却是被郭辰拦住了，“大哥性情我等岂是不清楚，既是如此说了，我等便在顺大哥这次，于后边关塞等着大哥归来。至于归降，我等身为兵将岂是能事二主的，大哥既是独留于此，怕是以拿定主意，但我等兄弟也绝不是苟且之人。”

“罢了，降于不降不在多说，你等速速领兵退去吧。”鲁仁杰暗想着自己放不下身为兵将的忠义之名，怎在去要求兄弟苟且。

万马不嘶，一声寒角，令行柳营。见秋原如掌，枪刀突出，星驰铁骑，阵势纵横。人在油幢，戎韬总制，羽扇从容裘带轻。君知否，是山西将种，曾系诗盟。

龙蛇纸上飞腾。看落笔四筵风雨惊。便尘沙出塞，封侯万里，印金如斗，未惬平生。拂拭腰间，吹毛剑在，不斩楼兰心不平。归来晚，听随军鼓吹，已带边声。

真是一首沁园春，入梦之人孟江南于这梦中也是见过诸般沙场争斗，但多是那修行仙法之人仙法异术的拼斗，高来高去，仙气纵横，各种仙光宝气四射，甚是耀眼，却是在没眼前这般十几万数普通兵马对势更叫人震撼。

此时潼关之下，姬发骑着青骢马，身边跟着姜子牙和杨戬，身后各路大将领着十五万西岐兵马摆开了阵势，而那鲁仁杰也是一反常态，有着潼关这般天险不守，竟然独自一人领兵出了关寨，于西岐对势摆开阵仗，但见刀枪林立，矛戈丛丛，两方兵将虽是不言，但那般肃杀之气满盈天地。

“鲁将军，何必如此？想你前来必是接到暗示，何必在做无端争斗，便是不谈归降与否，就此暂时离开，侯等这人间安宁岂是不好。到时真是万民弃我姬发，愿鲁将军提剑再来斩我之头颅！”姬发于马上冲那鲁仁杰行了一礼，这般鲁仁杰既是放弃了潼关这等地利，想必已是接到朝歌城人主的指令，只是为何又摆下阵仗，徒伤人间之民。

“我等身为兵将，自是该有兵将几分风骨，休说不事二主，万也不敢污了兵将那份忠义，不论何种原因也不敢违背忠义二字！我知西伯侯你之贤明远扬，这般刀兵怕是也另有深意，既是大势不可挡，只愿不绝兵将风骨。”鲁仁杰先回了姬发之话，而后看着姜子牙说道“姜子牙，我也听闻你曾入了昆仑仙山玉虚宫中，如此自是那有道之人，这般人间刀兵却是因你而起，如此你可对得起这天地，对得起人间万民？”

姜子牙抬头看了眼苍穹，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我愧对天地万民！”师尊设下的谋划他是未能执行好，如此才叫这普通兵马卷入，才被那西来的邪魔趁虚坏了黄河害了万万黎民。

“不说为何如此，而今你等破了臣子之义，可我却是定不改兵将之忠。勿要在多言，且痛快战一场吧，如此也是万世不忘兵将忠义之节！”鲁仁杰见姜子牙一脸悲苦，也不在讥嘲于他，鲁仁杰心中已是清楚而今刀兵之事必是干系重大，而姜子牙等人背负岂是轻松，既是姜子牙还知羞愧，可见其心中定是光明公正的，只是许多事叫他不得不如此吧。

“这。。。”姬发还想多劝几句，姜子牙却拦住了“便按鲁将军所言，此战只叫人间兵将忠义之节不绝。”姬发叹息一声，父亲姬昌为了不落人间道德贤明赴死，而今又有鲁将军为不落兵将忠义赴死，人间便是有这些大义之人，未来人族才贤明忠义长存，如此定是叫人族永世不绝。

“谁敢来战！”鲁仁杰抽出长刀，身为主将却是横刀立马第一个冲出阵仗，他这般唯记住一个将士于沙场上的英勇忠义，身为一名将士，于那王权倾扎不做多想，该是忠心耿耿至死不渝，什么是非不分、善恶不明、不识进退、助恶为虐种种之语，皆是开脱之词罢了。

对面已是叫阵，杨戬正想上前却是被姬发拦住，姬发说道“既是人间兵将风骨气节之争，万万不可辱了此事，杨将军终归是修行仙法之人，不宜在参与此事，且叫我亲自出战。”说罢也是抽出宝剑，打马上前。

鲁仁杰看着上前的姬发暗自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不可查的会心一笑，随即打马抬刀，二人刀来剑往战了几十个回合，虽无刀光剑气，但这般刀剑相博才是人间兵将风骨。鲁仁杰终归已是即将入土的老将，而姬发正是年轻力壮之时，不多几个回合，鲁仁杰气力已是不支，被姬发一剑斩落马下。

“天地有难，人间多危，我等也是不得不如此，鲁将军既是落败，可否就此离去！”姬发斩落了鲁仁杰并未上前痛下杀手，也未在说劝降之言，只想叫这忠义老将就此离开。

鲁仁杰艰难的起身，这般于姬发拼斗真是以耗尽了他所存不多的气血，鲁仁杰抬头看着天空中那越发暗淡的太阳喃喃说道“人不得不服老啊，如此也好，生老病死才是我等凡夫的人生。”

鲁仁杰吃力的看向姬发，真心一笑说道“人间有你这般小伙很好，有你为那人主很好！愿你可带领我等人族万世不绝！”随后看向身后的殷商士兵，下了最后一道命令“你等虽是殷商兵将，更是人间黎民百姓，而今大势如此，你等可以放下兵甲就此归去。”

“主帅！！”殷商兵马中自是也有那般大义的，见鲁仁杰如此说却纷纷欲打马上前，不说搭救鲁仁杰如何，看样也是要和西岐拼杀一番。

鲁仁杰却是不在理会上前的殷商士兵，横刀于颈说道“殷商立国近万载，历代人主贤明，虽诸侯间不时也有小争斗，在人主调解下终如顽童嬉闹算不上事，上下八百诸侯齐心剿灭妖族、打压四夷，如此才叫华夏有而今之繁荣昌盛。可天意疑疑，终是有些灾劫，此番刀兵想是大有深意，但无论如何却也是我等华夏百族之耻，内部倾扎、兄弟争斗！未来，未来华夏还可团结一心吗？”

鲁仁杰这般言语说得众人皆是沉默，姜子牙最是感叹，那西伯侯姬昌为何甘愿赴死，正是怕自己举兵伐商坏了人族团结，乱了人间忠义道德，那般虚无缥缈的忠义道德一经跌落怕是如坠深渊，道德自是没有底线，因为跌落的人会重新为它找条底线，道德自是没有底线，因为它一丝一毫也跌落不得。

鲁仁杰最后看了一眼四周的兵将，说道“未来如何我已是看不到了，人主之争也罢，诸侯相斗也罢，只希望未来于华夏百族真有危难之时，你等不要忘记自己身为华夏百族兵将之气节，穿上甲胄、拿起兵器，为守护我等华夏百族不绝而战！”说罢横刀自刎，炽热的鲜血撒落于天地间，人之虽死，身躯依立。

上前的殷商士兵抛下了兵器，跪拜在鲁仁杰身躯之前，未上前的殷商士兵也抛下了兵器，跪拜在地。姬发心中满是愤恨，这般愤恨却是对那天外邪魔，对那灭世大劫，随后也是下了青骢马于那鲁仁杰拜了三拜，而后重新握紧手中宝剑，走向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