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平行世界的另一个新江(四)
回到陈氐公馆,就在众人要回房各自休息的时候,陈呵叫住兜帽儿说:“兜帽儿你给我站住!”
兜帽儿心里发虚,小声的说道:“呵儿姐怎么了?很晚了,我要上去睡觉了…”
陈呵冷笑一下,走到兜帽儿面前,抬手拨开兜帽儿额头的头发说:“立定站好了,用手压住头发把额头给我亮出来,我要给你个奖励。”
“啊~不要了吧?”兜帽儿求饶道:“呵儿姐这很痛的,这么晚了明天会起个大包的…”
但又看陈呵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又有那么一丝丝的寒意,知道这一下是躲不掉了,心下一横双手就拨开头发,闭着眼把额头伸给陈呵嚷嚷道:“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
只见陈呵一声冷笑道:“叫你事儿多,叫你爱看热闹,这一下是给你爱惹事的奖励!”说完就狠狠的往兜帽儿的额头来了个超级脑瓜崩!
“啊…”的一声,兜帽儿揉着额头就冲上二楼,跑回自己的卧室。小蓝几人也没想到陈呵竟然真的敢把兜帽儿打哭,在兜帽儿跑上二楼的时候,小蓝明显看到兜帽儿的眼眶闪烁着泪芒;就不知道这是委屈的泪水还是真的疼得哭了起来…
不过这毕竟是女孩子们的事,他们三个男的也不好说什么,只有月西儿在瞪着陈呵,那眼神像是在责怪陈呵下手太重…
陈呵被月西儿瞪得也有点发虚,但还是硬撑着说:“没事,这妮子抗揍的很,你不给她点教训,她惹事的毛病就越大;过了今晚她明天准又是没心没肺的活着。”
“哎…”月西儿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就扶着小蓝上二楼,大熊仔和卫小子也不知该不该说话,见月西儿扶着小蓝上二楼后,也都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了;留下陈呵一人站在大厅,眼见大厅只剩下自己一人,陈呵嘀咕道:“什么嘛!以前她老哥揍她的时候可比我狠得多了好不…”
……
月西儿扶着小蓝进房间后,小蓝躺在床上对着站着的月西儿说道:“月儿你去看看兜帽儿吧,刚才在下面我看她都快哭了,你去安慰一下她。”
月西儿先倒了杯水给小蓝,又拿出俩粒药丸给小蓝说:“小蓝哥你先吃药,这是舒缓情绪与精神压力的药,还对睡眠有一定的帮助,吃完药后我再去安慰兜帽儿好不好…”
“嗯…”小蓝柔声应道,然后便枕着身子半躺在床头,吞下药后皱着眉头苦道:“好苦…”
“呵呵…”月西儿看着小蓝苦着的脸笑道:“良药苦口嘛…”说着趁小蓝没注意就一个‘吧唧’,亲上了小蓝的嘴唇上,几秒后在小蓝反应回来刚要回应月西儿,月西儿就欢蹦的离开了小蓝的房间。
“呵呵…又是被动的那一个了…”小蓝半躺着回忆着刚才那一瞬间舌吻的滋味…
门外,月西儿出来后,脸红心跳加速,急促深呼吸了几下,慢慢平复心态后才走到兜帽儿的房门前,伸手轻敲门道:“兜儿你睡了吗?”
十秒…三十秒…一分钟过去了却不见房内有任何反应,疑惑的月西儿转了下房门的把手,“咦…又没反锁?都跟她说了多少次了,晚上睡觉要锁好门。”月西儿内心也不知道是兜帽儿没有妨人之心还是真的天然呆纯。
推门而入就见到兜帽儿在镜妆台对着镜子在擦药,台上还有一瓶自己酿的果酒,此时那瓶果酒已经是少了一大半;而兜帽儿也在镜子里看到了月西儿,转过头来时已经是一脸的微醉样,脸红彤彤的对月西儿说道:“月儿姐你还没睡啊?你是过来陪我喝酒的吗?”
“喝你个大头酒!”月西儿快走几步,上去就拿走了台上的果酒,无奈的说道:“真是服了你了,喝点水果酿的酒都会醉…”
“谁…谁醉了?我?我没醉…”兜帽儿卷着大舌头说道。
“是,你没醉,是我醉了…你现在马上给我上床睡觉,听见没有?”月西儿说完就扶着兜帽儿走到床边去。
“嗝…”的一声,兜帽儿躺在床上看着月西儿的脸说:“月儿姐,你的脸好红…嘻嘻…”
“瞎说些什么你…”月西儿假装生气呵斥道:“赶紧给我睡觉,不然我就叫呵儿过来揍你…”
话才说到这,就见兜帽儿已经睡着过去,月西儿调了下空调后才走出兜帽儿的房间,然后又回到小蓝的房间。
而小蓝也早已熟睡过去,只是脸上又是像以往那样大冒冷汗,月西儿自然知晓这是小蓝哥又做恶梦了…
确实,小蓝此时的梦中正是新江市十年前的那场黑色大风暴:那晚爸爸和军叔出去后,最后只有军叔一人带着满身的伤回来,随之而来的一大波人与蓝府的人就混战起来,混战中军叔带着兄弟们为小蓝一路杀敌逃出,在蓝府一片浓浓大火中死里逃生,最后军叔带着小蓝一路南下逃亡…
那晚,小蓝亲眼见证了何谓江湖无情,蓝府的人敌方的人一个一个的在小蓝眼前倒下,生命是那么的不堪,人命是那么的不值…
最后一场大火直接把蓝府变成一片火海,近百人活活的被吞噬在熊熊烈火中,人世最后的悲鸣,生命最后的挣扎,宛如一片人间炼狱…
那一晚是黑道江湖的无情拼杀,那一晚是新江市的炼狱,更是被媒体称为建国后的第一场黑色大风暴;那晚过后,全国掀起长达一年的打黑除恶行动…
而小蓝就是在经过那一晚的风暴后,小小年纪患上了不解的脑痛病,那炼狱般的火海更是时常在梦中反复重现…
……
不知过了多久,小蓝又从恶梦中惊醒,急促的心跳急促的呼吸,久久不能平息。
“没事了…没事了…”月西儿拿着毛巾给小蓝擦汗,一边擦拭一边安慰道:“都过去了…小蓝哥,那些都过去了…别怕…大家都在你身边,我也在你身边…”
小蓝一把抓住月西儿擦拭的手,慌恐的说:“过不去的,月儿你知道吗?十年前的那一晚已经是我抹不去的恶梦,它将会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一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那炼狱中,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全在那一场火海中变成一个个火人,那最后的挣扎与悲鸣,这十年来我一刻也忘不了…”
感觉到小蓝的手在颤抖,月西儿拥住小蓝柔声安慰道:“我知道小蓝哥你这十年来过的很痛苦,也知道你背负的太多,但,现在你并不在是一个人,你还有大家还有我;我们大家都会和你一块面对…”
感受着月西儿的怀抱,小蓝急促惊慌的心才慢慢得到平复,许久后才放开月西儿说道:“月儿也困了吧?早点去睡觉吧,今天大家也都累了。”
“不,我要看小蓝哥睡着了,我再回去…”月西儿坚定的看着小蓝说:“要不我给你讲讲我和我爸爸的故事?就像以前那样在你睡不着的时候,我一给你讲故事你就睡得很安心了…”
小蓝躺好后,看着月西儿的脸说:“可你和伯父的事我已经听了七,八年了,这次能不能换个故事?”
“那…我给你讲讲我妈和我爸的故事?”月西儿在百家村与小蓝相处的八年时间里,讲过最多的故事就是她爸爸与她妈妈。
见小蓝没说话,月西儿就开始讲起她爸爸与她妈妈的故事:“那一夜…”
……
忙乎了大半个晚上,小蓝终于安心入睡,就在月西儿为小蓝盖好被子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月西儿赶紧走出房间,打开门就见到陈呵和兜帽儿在互相敌视着,一个半夜被吵醒的在怒视一个喝了点果酒就敢来耍酒疯的,一个喝了果酒就敢壮着酒胆来找麻烦的瞪着经常欺负她的人…
陈呵斥道:“好你个妮子,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喝什么酒?还敢来敲我门,你是不是又皮痒痒了啊?”
“大胆!”兜帽儿醉醺醺的嚷嚷着:“要叫我兜帽儿大王!哼…叫你老是欺负我,今天我要让你知道我兜帽儿大王的厉害…”
“什么?”陈呵立刻火冒三丈:“还敢反了天了你!”说完就伸手拧住兜帽儿的耳朵。
“疼…疼…疼…”兜帽儿吃痛的喊着,双手也胡乱的挥舞着,陈呵一个躲避不及,右眼就挨上了兜帽儿一个拳头,突然中招的陈呵急忙放开兜帽儿的耳朵,捂着左眼连连后退,心想道:这死妮子喝醉了怎么力气就变大了?可疼死我了…
而兜帽儿见陈呵已经败下阵来,就想趁势再上,后面的月西儿见她俩越闹越厉害,声音也越来越大,赶紧上前阻止;来到兜帽儿后面就先下手为强,拿出几根银针就往兜帽儿身上的几处穴位扎去,随着银针没入身体,兜帽儿瞬间失去意识,在快要倒在下时,月西儿一把扶住了她,然后又快速的抽回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