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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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延平大声喊冤：“那都是我不懂事，你看我这学期哪里还跟女生打闹？再说了，有向晨曦做我女朋友，我还能看别的女生？这可是考上宁大的漂亮女学霸，谁比得过她？”

说着，他扭头看向晨曦，寻求认可：“对吧？”

向晨曦胳膊肘在他肋骨捅了一下，红着脸没有说话。

安子元目光在她脸上停顿片刻，而后点点头：“好了，我回家了，你们路上小心。”

说着，他便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坐了进去。

向晨曦和盛延平站在车外跟他挥手，恰好又有一辆出租车经过，两人也上了车。

不多时，两辆出租车在十字路口分开，各自朝相反方向，开往不同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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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元回到君澜公馆时，夜幕刚刚降临。

来到22f，他的目光在向晨曦家紧闭的大门上停顿。过了会，他似回过神，转身走进自己家。

然而，刚把行李袋放玄关，安子元又蓦地回身，手放在大门门把上，想要开门出去。

一刹间，门把冰凉的触感叫他陡然一惊。紧接着，沸烫了一路的神思也慢慢冷却下来。

他重新转过身，背靠门板，继而拿出手机，思忖一会，给向晨曦发去微信。

安子元：要不要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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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这条信息时，向晨曦正在一家清吧与葛薇小酌。

看见手机屏幕一亮，她伸手拿起，点开微信详情。

向晨曦眉梢一挑，改为双手捧住手机打字，好奇反问：你回来了？

片刻，便收到安子元回复：刚到家。

向晨曦双唇轻抿，未免遗憾：啊，真不巧。

她解释：我跟葛薇来酒吧了，你要是早半小时，我们三个可以一起。

安子元尚未回复，葛薇已经欣赏完向晨曦发在朋友圈的离婚证。

她从自己举高的手机屏幕上转移视线，扭头看向身旁好友，目光灼灼：“可以啊女中豪杰，生日当天晒离婚证！”

说完，她又略显担忧，“不过你这么大张旗鼓，就不怕你家里看到了找你麻烦？”

向晨曦微滞，最后看了眼安子元的聊天框，见他暂时没有回复，猜他多半去忙别的事了，于是也将手机按灭放到一旁。

她拿起酒杯跟葛薇轻碰，慵懒一笑：“这年头谁还把朋友圈对家人亲戚开放啊？”

葛薇顿时了然，与她碰杯饮酒。

过了会，她又觑眼笑意盈盈的向晨曦，终是忍不住关心：“说实话，难受吗？要不要把肩膀借你。”

向晨曦侧她一眼，轻描淡写：“难受个屁！你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恭喜我开启全新生活。”

葛薇乜斜她一会，最终无声一叹，也没拆台：“行吧，恭喜恭喜。”

喝完酒已经九点多，她们在酒吧外各自打车，各回各家。

车外夜色流淌，向晨曦在后排靠窗而坐。

耳畔再无人声，她支肘撑着额头，眼望窗外，微微失神。

过了会，她似重回现实，坐正身体，从包里取出手机看了眼，一下看到安子元八点多时给她发来的消息。

安子元说：确实可惜了，那就下次吧。

向晨曦也不知怎的，忽然涌起一阵怅然。

她微微垂眸，想在手机上敲字。可拇指悬在屏幕上，她却忽觉大脑被堵塞，发沉发木，不知该说些什么。

向晨曦叹了口气，搓搓额头，突然有种消耗过度的脱力感。

与盛延平的事，叫她如希腊神话中的昔昔浮，饱受周而复始掮着巨石跋涉至山顶之刑。而今她刑满释放，长久撑着的那口气散去，堆积已久的疲惫便从骨头缝里溢出来。

向晨曦没再回复安子元，直接将手机塞回了包里。

到小区之后，她径直踏上通往22f的电梯。等走到家门口，她的脚步缓缓凝滞，手握在门把上，却没去感应指纹进门。

向晨曦沉出一口气，不知是不是身体里的酒精让她变得懒怠，以至于她连小小的开门动作都懒得做。

她额头抵住门板，似是要从上面吸取能量。

与此同时，走廊另一侧门内，安子元站在玄关的监控前，看着屏幕中的背影，双唇轻抿，心跳怦然。

他手中拿着一个精致木盒，里面装着他今天刚取到的那枚田黄印章。

安子元告诉自己，如果她回头朝他的大门看一眼，他就正大光明地开门出去，把礼物送给她。

他忐忑地等待着，每一秒仿佛都被无限延长。

过了会，屏幕中的向晨曦终于动了一下。

安子元屏窒一息，手下意识地放到了门把上。

然而，向晨曦并未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开门走了进去。大门敞开一隙，便在他视线里重新合上，方才的人影也消失在了门后。

安子元怔了片刻，说不上是懊恼还是颓丧，又或是隐隐地松口气——他并不确定她会不会收下他这个生日礼物，或者说，他这个礼物会不会给她带去新的负担，在她刚离婚的这个节骨眼。

但他还是看着监控里那扇紧闭的门，低声说了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