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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7章 惊鸿
位于巨鲸体内的堡垒，由众多狭窄而昏暗的房间构成。
这座堡垒之中似乎设置有限制移动的术式，而且属于级别很高的魔术，连曾穿越希尔伯特家族密室障碍的绯原纱都无法在此空间随意瞬移。
无奈之下，绯原纱只能选择徒步探索一个又一个房间，寻找caster御主的踪迹。
在大脑思考的间隙中，绯原纱再次推开一扇关闭的房门
与绯原纱此前所经过的地方一样，这些光线无法抵达的暗处里潜藏着众多形状各异的身躯。
在如此潮湿的环境下，这些与尸体并无二样的身躯竟然能够不散发剧烈的腐臭味，作为一个女性，绯原纱不禁在心中为阶职为caster的中年男子点了个赞。
但与此同时，她那对气味十分敏感的鼻子吸入一股味道奇怪的气体。
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应该是跟实验室中的消毒水味道差不多？
她的心中隐约猜测到了这股气味是由何而来的。
在不久前，这间昏暗房间中应该进行过缝合躯体的实验。
不过这倒也不令她感到意外。
虽然她不理解在这场顶尖战力云集的圣杯战争之中，使用名为人海战术的战术到底能起到多少作用，但这正是caster与他的御主一直坚持的事情。
想罢，绯原纱便将视线转移，然后转过身去，准备前往下一个房间。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这是身处异界虚无空间中的assassin，向她发起的通讯。
通过某种奇特的魔术术式，绯原纱的视野与assassin的交汇在一起，即使身处另一个空间，阶职为assassin的英灵也能通过绯原纱眼中所见之物判断实时的局势。
“等一下，请你现在走到这间房间的深处，透过你的视野，我刚才看到了无法被忽视的景象。”
恶魔的话语传入绯原纱的脑海，令她变得万分警觉。
虽说今日来到此地之前，她便已针对即将成为敌人的caster御主进行他魔术能力上的防御措施，同时也做好了应对caster反戈一击的准备。
但绯原家族数次参与圣杯战争的历史记录与她亲眼目睹的圣杯战争过程，都让她明白这场凶险的圣杯战争无论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场面都不足为奇。
实力远超圣杯战争限制的英灵水准，威震天下的战神吕布。
释放已至魔法之境，威力足以灭世的漫天流星雨的魔术师，来历神秘的星空贤者布鲁诺特。
以及那位受圣杯眷顾，从者同样拥有奇特力量的御主。
尽管他们自身没有察觉到什么违和之处，但作为长期隐于暗中对圣杯战争局势了如指掌的绯原纱来说，无论从哪一方面看，这场战争中的不确定因素都已远超以往。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于黑暗之中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直到房间的尽头。
“assassin，准备战斗！”
绯原纱娇喝道，与此同时，她身体上的令咒泛起血红的光芒。
面容狰狞，双翼舒展的恶魔于空间中显现，他的脚所踏之处，有无数黑泥凭空而现，向他汇集而去。
无须御主多说，这位经历无数岁月的恶魔便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在两人目光的交汇处，有两具面容已然模糊的尸体。
从他们的外表，已分辨不出他们生前的身份。
但当绯原纱与assassin看到他们脸上那漆黑的窟窿与一旁湛蓝色的眼眸时，她们瞬间知晓了隐藏在此处的秘密。
此前所见的那位男孩御主，不过是完成仪式所需的祭品。
虽然绯原纱尚未明白到为何此处会有两具这样的尸体，也未曾察觉到这两具突兀出现的尸体对于caster真正的御主究竟有什么意义。
但她们明白，战斗显然已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
在数千年的漫长岁月中，不乏天才之人，依靠超人的意志或是别的手段突破了马提诺，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卢多维克的精神控制。
当他们自以为已胜券在握，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这依靠天生能力无法无天的魔术师击溃的时候，卢多维克便会用实际行动，令他们陷入前所未有的绝望。
对于卢多维克·埃斯波西托来说，他的天赋能力不仅仅只有控制精神这么简单，他那墨绿色的双眸中，能够瞥见魔术世界更深层的东西。
那一个至今都少有魔术师踏足的领域。
并非通过汲取自然界的魔力，然后化作威力无穷的术式。
自卢多维克意识到自己独天得厚的能力时，他便将魔术研究的方向逆转，从浩瀚无际的自然转向人类心中的弹丸之地。
在魔术世界包括时钟塔在内的各大组织，在总结前人的经验后得出了一个具有普遍性质的结论。
那便是人类可以汲取外界的魔力，将其化为己用。
无论是依靠魔力强化肉身的圣骑士，还是运用魔力本身构建术式进行攻击的传统魔术师，归根结底，他们使用的魔力都不是来自自身。
但卢多维克不同，在他还曾名为马提诺的时代，他便得出了与魔术世界截然相反的结论。
通过他那双如同神明恩赐的墨绿双眸，他得以知晓，在人类的内心深处，有着能够创造魔力的地方。
传说中神代的恶魔，酷爱啃噬人类心脏，可能就是出于这个原因吧。
比起从外界引入的，驳杂不纯的魔力，从人类心脏中提取出的魔力，无疑更为纯净，也更适合同为人类的魔术师使用。
现今所存的魔术理论，不过是因为技术的落后而导致无法察觉到这部分魔力，更别说进行有效的利用。
也就是说，只要能够使用这部分魔力，卢多维克释放出的魔术之威便会远超所有魔术师。
而他，也确实能够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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