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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19章 大睡一场
见驸马倒地,在场众人顿时慌作一团,库兵们连忙将萧轶安扶起,自有下人前来将他背起前往接待室。
陈韵竹这些天待在接待室内,对点验的事虽然不用亲自过问,但心里一直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再加上病体虚弱,每天茶饭不思,人早已瘦了一圈。
自己手下的那些户部官员们每日都会按时请安,但也仅限于请安,口中说着让公主保重身体之类的废话,一旦提到关于国库点验的话题就好像事先谋划好的一样均闭口不谈。
自从国库出事的时候她便深刻的感到,这些官员平日里天天围着自己转悠,但一旦有事却是一个也指望不上,陈韵竹此刻终于真正地体会到了“孤家寡人”这四个字的背后的辛酸。
幸好上天给了她一个驸马,一个差一点便被他埋没的驸马,实难想到此刻没有这个人自己将会面临一个什么样的绝境。
当她听到点验结果时,多日来时刻紧绷的神经此刻终于放了下来,陈韵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这时,只见云婵匆匆地跑了进来,陈韵竹不禁皱眉,心下暗怪这个丫头太不成熟,一听到好消息便把持不住,定力还是弱了些。
只听云婵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说道:“公主,驸马他——他劳累过度,昏过去了。”
“什么!”
陈韵竹脸色大变,连忙问道:“驸马现在情况如何,可有大碍吗?”
话音刚落,萧轶安在两名仆役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驸马!”
见到萧轶安蓬头垢面,脸色苍白,嘴唇干的裂开了好多道口子,整个身体已经消瘦成一副骨架的驸马,陈韵竹心中感到无比心疼,也顾不得自己病弱的身体,吃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来到了萧轶安的身前,服侍他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萧轶安此刻只觉得精神恍惚,眼前一片眩晕,眼睛几乎看不见近在咫尺的妻子,整个头疼的几乎要炸开。
他知道这是用脑过度的反应,而缓解痛苦的最好办法就是放空思绪,让自己什么也不想,对于陈韵竹的呼唤,萧轶安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手以示安慰。
陈韵竹接过云婵递来的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萧轶安脸上的汗水。冰凉的毛巾敷在脸上的感觉让萧轶安很受用,口中不禁舒服的发出“嗯”的一声。
过了好久,萧轶安逐渐缓了过来,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幸不辱命,银库已经点验完毕,善后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很累,要先睡一会。”
陈韵竹笑着连连点头道:“快睡吧,剩下的事情别担心,我会搞定的。”
这一觉萧轶安睡得是天昏地暗,待悠悠醒来时发现已是深夜,只感觉浑身一阵酸疼,不过头疼的感觉已经大为缓解。
“驸马爷,您醒了!”
却是坐在桌子旁做女红的云婵,听到声音连忙走了过来。
“水,给我倒杯茶。”
萧轶安只感到极度干渴,嗓子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云婵连忙倒了一杯茶过来,萧轶安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云婵,把茶壶拿来,省的你一趟趟的跑。”
她明白萧轶安是真的感到渴了,于是连忙拿了茶壶过来,萧轶安接过茶壶毫不在意形象,对着壶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看着萧轶安蠕动的喉结,云婵心疼地哭了起来。
一大壶茶水喝完,萧轶安明显感觉舒服了好多,于是随口问道:“云婵,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两夜”
噗!
萧轶安嘴里含着的一口茶水突然喷了出来。
他记得国库点验完毕的时刻还是在上午,自己因为极度劳累便多睡了一会,没想到这一觉居然睡了三天。
“驸马,这几天您的样子把奴婢和云烛姐姐都吓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云婵和姐姐轮着服侍您吃饭喝水,可无论怎么都不吃不喝的,生怕驸马再也醒不过来了。”
萧轶安笑着伸手在云婵的脸上轻轻一掐:“傻丫头,你驸马爷的命硬着呢,而且啊特别遭阎王爷的烦,不愿收留我的。”
云婵这才破涕而笑。
“对了,公主那边现在如何了?病情有没有加重?”
“病?公主当时只是染了风寒,再加上心里着急才病倒的,现在公主身子早好了,每天的饭量也有所增加,今天中午居然说饿,吃了两碗饭呢!”
“病好了?可是怀安叔又给公主瞧病了?”萧轶安疑惑地问道。
云婵摇摇头,说道:“没有啊,怀安先生这些天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里,没见公主召见他,云婵一直在公主身边服侍,不会记错的。”
萧轶安又问道:“那公主可是请了御医或是其他医术高明的大夫吗?”
云婵再次摇头道:“也没有,公主什么大夫都没找,也没见殿下吃什么药,但身子就是好了。云婵虽然不懂医术,但主子身体状况是好是坏是不会认错的,否则便不能伺候主子啦。对了,驸马爷为什么要这么问?”
“嗯,没事了。云婵还是给我讲讲我熟睡的这几天公主府发生的事情吧。”
“好的”,云婵笑着点头道。
首先是公主的乳娘柯氏被陈韵竹放了出来,要说这个婆子也真惨,被萧轶安设计绑在马棚里,紧接着便是长达十五天的国库点验,这期间府里的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地奔赴“前线”服侍公主,早就把她这个乳娘彻底的遗忘了。
被五花大绑地倒在马厩里,也没有人特意管她吃喝,要不是府里的马夫在每天喂马时给她带些食物过去只怕早就活活饿死了。
不过虽然柯氏在马夫的救助下活了下来,但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的柯氏每日拉屎撒尿可没人伺候了,马夫一个老头子总不能亲自动手协助,他的丈夫钱德利又没有资格进出公主府,所以柯氏只好自己解决——拉在裤子里。
所以当她被公主下令释放的时候早已是蓬头垢面,裤子里屎尿齐流,离老远就打鼻子,哪里还有昔日高高在上的“贵妇”风范。
柯氏见到陈韵竹后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到处撒泼,控诉萧轶安陷害自己,要致她于死地。
陈韵竹听完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好生安慰一番便把乳娘打发了。
她很清楚柯氏在府里作威作福,人缘极差,但要说暗地里谋害自己她还是不信的,一来柯氏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自己这个公主,害自己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至于投毒背后的真相,陈韵竹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谁?
脑补着当时驸马给柯氏设套儿时的情景,陈韵竹不禁感到一阵莞尔,之后更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第二件事就是当日值守案牍库的侍卫已经全部追责下狱,等候发落。
第三件事就是长公主登门和陈韵竹强调了追讨国库欠款一事,让陈韵竹再次感到压力山大。
这三件事并不出萧轶安意料之外,真正大出他意料之外的反而是一件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那就是陈韵竹的病莫名其妙的痊愈了。
他记得当初怀安给陈韵竹诊脉的时候说她得的是痨症,是绝症,在没有抗生素的当时,哪怕一个小小的风寒处理不及时也足以让人丧命,更别说是痨症了。
这种病若是缺医少药的平民得了大多活不过两个月,即使富贵人家患病,在好医好药的照顾下最多也就坚持半年,能勉强抑制住病情的恶化已经是了不得的事了,至于痊愈那绝对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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