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听我一次。”(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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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不由扣紧五指，呐呐地问：“她……怎么了？”

“身中夺魂煞，煞气已蔓延至全身。以后……她都要这样度日了。”

只有琉尘和她对峙过，也许是帮他们掩护的那次，琉尘在她的身体里种下了毒煞，这才让嫦曦变成这幅样子。柳渺渺觉得她恨，觉得她怜。从前两在昆仑宗以师姊妹互称，她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敬她是个对，就算不归顺魔界，这里也有她的立足之地。

柳渺渺想不通，她明明有着大好前程，为何偏要往死胡同走。

云晚哑然失语，不禁向前走了步。

然后，她听到了阵极其微小的心声——

[杀……了……我。]

是嫦曦。

她利用仅剩的灵力向她传递心愿，看向她的神满是助哀求。

然而云晚注定不会让她如愿，她们个站在光影处，个站在全然的黑暗里，瑶瑶对视。云晚忽而想到与嫦曦初见，那时她还是别口中的昆仑神女，转瞬却成为悲的阶下囚。

云晚抓住栏杆，字句地说：“我师父所承受的苦楚，你将永生承受。”她情冲她笑，转过身再也没有头。

嫦曦目送她们身形远去，四周重新归于寂静，只剩下死魂凄厉的嘶吼在耳边作响。

她的神魂困至在这幅躯体里，血菩提救不了她的命。

脚下的是牢房吗？

不，她的身体才是。

嫦曦不是没有取笑过琉尘，是……是现在她变成了比琉尘还要悲的存在。悲到不能发出声音，不能表达愤怒，就连眨都是徒劳。

后悔吗？

想到墨华，嫦曦笃定的告诉自己不后悔。

要说后悔，只后悔那没有能躲开琉尘向她袭的音刃。

嫦曦呆呆地看着漆黑的水面，忽而有些想笑，她为墨华做了这么多，到头连句好都没有听到。

泪顺着角滑落，嫦曦任由泪水横流，那株血菩提乖顺着贴在腕臂上，嫦曦试着将之唤醒，奈何灵力封印，血菩提对她说仅成了根普通的藤蔓。

想死。

想死。

她想死。

杀了她，谁杀了她，谁都以，只要能杀了她……

嫦曦遍遍的哀求，是没听到，永远都不会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