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前所未有(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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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一般法阵的构建规则，都是先遵循一般惯例选择合适的法阵骨架。这种骨架往往决定了这个法阵中魔力的流淌性质。然后再慢慢添加魔纹以增添各种效果或者引导魔力运转。这其中，不管是骨架还是魔纹都是有旧例可循的。

这种构建方式也就进一步地导致了，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法阵研究中，往往被研究出来的新的法阵都只是已有法阵的变体，例如从火元素推广到水元素之类。

而真正彻底与往昔不同的阵法已经太久没有出现过了，以至于当下的魔法师之间一般都认为现在的魔法学术已经趋近成熟饱和，短时间内将无法再有所进步。

而

她的方式却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用玛丽薇尔的话来说，可以被称之为逆推。在她刚开始构建的时候，他觉得那只是一堆无意义的杂乱线条。然后随着她的继续构建，一种崭新的模式逐渐在他面前清晰起来，甚至超脱了已有的所有骨架。

绝妙的想法！

他回过神来，脑子里仿佛还留着那阵法雏形的残影，然而他的大脑却已经迅速冷静了下来并开始高速运转。

他沉吟了一瞬。“你说得不错，但是……”

玛丽薇尔的心随着他的停顿微微提了一下。

“光从现状上来看，能够从这场合作中获利更多的，恐怕是玛丽薇尔小姐您吧？”

在商言商，他就算是欣赏她的想法，也不可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事实上，卷轴行业的生意在凡伊塞尔的产业中也只是不甚重要的一部分罢了。阁下的成果固然能够为凡伊塞尔带来更高的利润，但这也只能称得上是锦上添花而已。但是这场合作对于阁下来说，意义显然要深重得多了吧？”

他说的不错。这就是他们二者筹码的不同。

玛丽薇尔只是一介无权无势的平民学子罢了，就算未来或许有无限的发展，可现在能够摆上谈判桌的，也只有一个还未完成的项目罢了。一旦她与凡伊塞尔达成合作，她可以瞬间达成名望的迅速提升，也能够从中获取到足以改变命运的财富、人脉与机会。

而反观凡伊塞尔，帝国第一魔法世家，卷轴的生意就算往低了设想每年也至少为凡伊塞尔带来几十万金币的利润，可这之于整个凡伊塞尔来说依然不值一提。更别说她的研究也仅仅只是能够使它更上一层楼罢了，要知道，在此之前，凡伊塞尔的卷轴产业也一直称得上的行业巨头。

但这种筹码的悬殊并不影响她的信心。

玛丽薇尔笑了笑。“阁下说的没错，否则我也不会站在您的面前了。但是您一定也清楚，这项合作之于我们双方来说，都是双赢。仅站在您的利益角度来看，凡伊塞尔只需要付出一些信任以及改变盛产模式的成本，就可以获得

一头源源不断的吞金巨兽以及卷轴行业真正的龙头地位。”

“既然如此，我何不待阁下做出成果之后，直接高价买下它呢？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与凡伊塞尔谈生意的。”

“您当然可以这样做，而且，我也相信凡伊塞尔的出价必然会令我满意。只不过……”她话锋一转，“这样一来，凡伊塞尔将会永远失去一位潜力巨大的合作者，以及未来良好而忠实的合作的机会。凡伊塞尔确实财大气粗，可事实上，您必然也清楚，并非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金钱购得。否则阁下也不必因为希伯恩就屈尊宴请我了？”

她这话无疑有些傲慢，还有些狂妄。莱斯洛心下忍不住笑了笑。

她的言语之间无不表明能够与自己达成良好的合作将比那些真金白银的利润还要重要，重要到可以让凡伊塞尔抛去架子俯身屈就一个小小的特助生，以与之达成合作。

真是……何等的自信。

他不否认她确实潜力巨大，但未免有些不够谦逊。

然而话说回来，也确实足够有趣。有趣到他甚至愿意给她一个机会，去证明她是否值得凡伊塞尔，值得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