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要批文再访侯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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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凌风四人一路行来，时近过午，方才到得郑州城内，早已人困马乏。四人先在街边一个家刘记坊补过午饭，歇息一下，至未时，赶至郑州府衙把拜贴投了。

不一会儿，那郑州府尹侯廉身着便服出来迎接道：“凌公子一路辛苦，快请快请。”

凌风亦回礼道：“凌某冒昧来访，有妨公务，还望海涵。”

侯廉笑道：“凌公子哪里话，你我一见如故，正盼着促膝长谈呢，再说现今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我这里五日一开堂，左右无事，不过汴京城倒是发生一件大事，想必凌公子已有耳闻。”

凌风道：“你说的莫不是白刺史家的事？”

侯廉道：“正是啊，我这里刚把一柱香齐凯伏诛的事情上报朝廷，那些个贼寇就差个孟子良和张铭钧没捉到，没想到孟子良竟将白刺史的大公子给宰了，现今海捕文书都发到这里了，你说这叫什么事，不是怪我无能吗？凌公子刚从汴京城回来，个中缘由还请明示老夫，我好心里有个底呀。”

凌风道：“这事我也是耳闻，那白家大公子是因在无虞楼跟孟子良争风吃醋，结了梁子，在龙王庙庙会那天，孟子良就趁着人多将白沐云给杀了，也是巧了，那天我在酒仙楼喝酒，正好撞见。”

两人说着话，来至府衙会客厅内，小青与小春自在外面相候，侯廉忙请凌风和虎大彪坐下，待侍女上了茶，方说道：“还请公子给老夫详细讲讲，那海捕文书上只说限期捉拿杀人贼寇孟子良，我正一筹莫展呢。”

凌风就将那白沐云如何遇害不尽不实的讲了一遍，自是将自己摘了出去，最后道：“这事你也不用着急，他白刺史让那孟子良在眼鼻子底下逃了，还能怪罪你不成。”

侯廉仍忧虑道：“说是这样说，关键那死的是白家大公子，他姥爷是兵部尚书，最不讲理的，哪天他寻个错参我一本，我就惨了。”

凌风道：“你应该属于吏部管辖，怕他干嘛？”

侯廉道：“你不知道，他儿子尉迟烈就是吏部的，现任员外郎，颇有手段的。”

凌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况且也不知水之深浅，就道：“侯大人，官场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我认为只要咱们行得端，做得正，怕他做什么，走自己路，让别人说去吧，也不必太过担心，今天还有一事相求，还请侯大人参详参详。”

侯廉本想通过凌风与曲将军攀上交情，日后也好有个靠山，今见凌风有事相求，心下暗自高兴，忙道：“凌公子说哪里话，有事尽管讲来。”

凌风就问道：“侯大人可知你辖下有个卞辛庄？”

侯廉道：“没听说过。”

凌风又道：“那清风岭呢？”

侯廉道：“没去过那个地方，你等一下，我吩咐主簿查一下。”

凌风心中暗骂，也不知你这个父母官怎么当的，一问三不知。忙拦住道：“不必了，我们刚从那个地方过来，就在此地正西约六十里与上京地界交界处。”

侯廉道：“你说那里呀，人烟稀少，问来做什么？”

凌风又问道：“你府上做饭取暖烧什么？”

侯廉道：“炭呀。”

凌风忙又问：“什么炭？”

侯廉奇怪道：“当然是木炭了，还能是什么？”

凌风接着问：“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煤，也就是石炭，也可取暖烧饭的？”

侯廉道：“知道啊，也用过，挺好的，怎么了？”

凌风发现自己绕了一个圈，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就直接说道：“这么说吧，我发现在卞辛庄那个地方，有些石炭，可以开发运过来，所以找你来商议，准许我在那个地方开发。”

侯廉不解道：“什么是开发？运什么？”

凌风猛觉得谈了个寂寞，智商受到极大的侮辱，一时语塞。

这时虎大彪插嘴说道：“凌公子是想说，把那里的石炭运过来卖钱。”

侯廉则更加狐疑，看着凌公子道：“凌公子不应该读书考取功名的吗，退一步讲，跟着曲将军，也可平步青云的，做什么卖炭的事呢？那都是苦力们做的事，再说，把石炭从那么远的地方运过来，不赔钱么？”

凌风又受到一万点暴击，感觉是对牛弹琴，便直言道：“我就是想做挖煤的事，你同不同意吧。”

侯廉见凌风如此说，便道：“这有什么，那里山高林密的，想挖就去挖呗。”

凌风道：“我想公开的挖，向府里申请批文的。”

侯廉道：“我朝从无此种批文，只有冶铁、炼铜、淘金等方面归工部管，再说，你能挖多少，尽管去挖。”

凌风又问道：“那冶铁的批文你给我弄一张吧。”

侯廉道：“你开什么玩笑，那归工部管，私人铸铁是犯禁的，你切不要胡乱行事。”

凌风真心觉得这一趟白来了，谈了个寂寞，便又说了些闲话，就告辞出来。侯廉再三挽留不住，又赠些礼物，让凌风代问曲将军安好。

凌风出了府衙，却并不急着回青峰镇，找了一个叫做客再来的客栈住下，然后列了一个表格，一一讲于小春和小青，每人赏了一两碎银，吩咐他们去往城中各处收集相关信息，问不到三十家不许回来。

直至亥时宵禁时分，两人才先后回来。小春先大倒苦水道：“公子，行不通啊，城中人基本都烧柴的，那些木炭只有有钱人家才能烧得起，几乎没有用石炭的，据说有客商会从外地带来一些，除自用外，卖的也是死贵，没人用的。”

小青倒是有些观念不同，说道：“公子，这里几乎没有用石炭的，我想，只要我们把石炭运来，比木柴卖的便宜，肯定会有人用的。”

凌风一摊手道：“看，这个就叫专业，那你说说，怎么才能做到比木柴便宜。”

小青低头扭捏道：“不知道。”

这下虎大彪和小春全笑了，小春道：“要我说嘛，从那么老远背了来，连饭钱都不够。”

凌风白小春一眼道：“以后就让你背，不给饭吃。”小春方闭嘴不说话了。

虎大彪呵呵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俩吃点饭，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赶回青峰镇，不知还能不能见到曲将军。”

凌风也不再理他们，自去回房歇息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