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章(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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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见到的江止行径实在诡异，他由不得有此一问。

江微抬头，笑着看他：“他早已不是我认识的兄长了。”

风凛略微感到诧异。

凤凰与伴生之间的关系，似乎比他想得要更复杂些。

而一切的答案，便是在栖凤冢之中便能找得到了。

栖凤冢，如同它的名字，是历代凤凰埋骨的地方。

上一只凤凰在这里死去，很快，在此处便会有新的凤凰诞生，周而复始。

它见证着任何一代曾光彩夺目的凤凰垂垂老矣，在绝望中死去，也迎接着每一只凤凰的新生，一个新时代的首尾。

极少有凤凰，在离开栖凤冢以后再度回来的。

除非它已经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与名字不同，栖凤冢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山谷，山坡之上花团锦簇，进入山谷耳边全是潺潺的流水声。沿着溪流一路进了山谷，一具白骨也看不见。

“山洞里是什么？”风凛抬眸问。

如果说栖凤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便是山体之上的山洞了。每一个都很深邃，只要看一眼，便让人觉得肃然起敬。那里面的东西，其实不用江微说，风凛也能猜到。

江微缓缓眨了一下眼睛，声音平静：“那里是真正的、凤凰的埋骨地。”

也是凤凰的诞生之地。

每一个山洞是一个小洞天，每一只凤凰快要死亡时，便会奋力爬进那洞天之中迎接死亡。在它彻底没有生机以后，它身上的凤凰传承会脱离凤凰的尸骨，进入下一个洞天，从而孕育下一只凤凰。

风凛道：“凤凰传承只有一份。”

江微颔首：“是的。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凤凰只能代代单传。但是我与兄长是个例外。”

风凛的掌心按上了江微的肩膀，平静道：“阿微，我记得你说过。你与江止，是一同在小洞天之中孕育而生的？”

江微颔首。

这是他不久之前才告诉风凛的事情。

因为他之前全然忘记了自己诞生之时的景况，直到走入栖凤冢，过去的记忆才一点点地复苏。

少年握住风凛的手，低声道：“我知道师兄想说什么。你想的没有错，我和兄长，从一开始便只是差了一份凤凰传承而已。所以……”

所以本没有什么伴生凤凰的存在。

他与江止并非生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