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故人(1/2)

首发：~第15章 故人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此人生长恨水长东。”南唐李后主这首《相见欢》千百年来不知使多少文人墨客为之品味咀嚼回味。

依然是江南。

太湖之滨，一条古运河，弯弯曲曲穿过梁溪，这一带的盐运皆从此过，河道隔三差五邻次节比开设着米市、柴市和一些油坊。另有不少沿街摆摊，乃至穿街游巷叫卖的小贩。当真是柴米油盐无所不包。江南之富庶可见一班。

这一日，正是艳阳天气，风清日和。

此时，河面之上真停着数艘花舫，舫上不少达官贵人，巨商名士正自游乐。的优令戏子，乐工歌伎，各施才艺。争奇斗艳。

忽然，远处来了数艘快船，船头高扬漕帮大旗。

两船相撞，那花舫个体虽大，但船身远不如漕船结实。

花舫之上，忽地出现一个女子，那女子，身材纤弱，似是弱不禁风，身穿红色风衣，面色白晳，淡绿色的对襟衣服露出雪白的脖颈。风致嫣然。眉眼轮郭分明，一双凤眼顾盼之间，有无限风情。

漕帮那船上前舱之中，走出一个麻脸汉子，身上披一件短葛衫子，赤着胸，大声道：“什么人，敢挡大爷的道，是活了泼烦了么？”

那女子道：“到底是谁挡谁的道，只怕难说的很。”

那汉子怒道：“原来是你，红叶，你这娘们也太不识时务，到底有什么事？”

那女子道：“你说谁不识时务。白胜，你不认得我，我且认得你，你们漕帮之人也太不讲江湖规矩，将我们放在码头糟坊的好酒全部取走不说，还将我们的人打得半死，临行还不忘记将所有财务洗劫一空。”

白胜道：“你如此说，有何依据，这几日知州大人关照，老运河上有重大物资往来，我们的弟兄没日没夜在干活，哪有来抢你的财物。”

红叶道：“开咸肉庄的老七亲眼看见，当日进出酒坊的都是从你们的船上上岸，且穿着都是你们的服色，那又如何解释。”

双方一语不合。

红叶大战运河双蛟。

柔铁再助，白忠信白忠仁深服柔铁之公。

柔铁和陆陨红叶互叙别来之情，想不到自湘夫人处一别，二人竟在梁溪。

春红谢，相留醉，太湖岸边的醉红楼是应景的地方。还不到晚饭时分，楼内已是座无虚席。

此时外面来了一伙异装胡人。

带头的是一个黄须麻袍的乃蛮人，柔铁发现这帮人正是那日围攻欢哥，然后不敌被逃之人，想不到竟然到了此间。

只听这人道，快些准备二桌上等好菜，弟兄们饿了。

店内迎出一个姑娘道：“客官多有怠慢，只是小店已无虚席，明日请早。”

那胡人见是个美貌女子，不怀好意地笑道：“姑娘，难道是见我们穿着不光鲜，怕我们吃了没有帐付么？”说着，一挥手，身边一矮个侍卫，解下背上所负一个熟牛皮袋子，解开袋口的牛筋绦，倒过代来，只听哗地一声，满厅生辉。明晃晃的金银财宝堆了半桌。众人的眼睛都花了。

正是傲雪。

傲雪笑道：“这位爷是财主，随便哪里都可以找到好地方吃用。只是小店确实是客满，不便之处，多有得罪。”

寻胡人笑道：“这也无妨，可是小娘子可肯跟我们一起去享受一番，岂不美载。”

说着便左手来扯傲雪，她轻轻避过。

那人似是一怔，便双手来抱，那傲雪身子一侧又扑了个空。

胡人大是不服，施展身法始终碰不到傲雪一片衣角。

其余二人也帮着拦截，终于傲雪被三人围在墙角，那人一笑坏笑，道：“还不跟我们走。”

此时食客之中，忽然站起一中年人，此人头上是儒巾，身子却穿得十分破烂。

此人大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王化之地，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那胡人道：“你是何人，敢来管我的事。”那儒生道：“你又是何人，我为何管不得你的事。”胡人道：“你给我滚开。”说着便来推他。儒生并不闪避，将他手一格，那人便推了个空。胡人见此人有些武功，倒也不敢怠慢。左足踢出，那书生身子向后一仰，哪知此人竟是虚招，胡人右足再扫，书生被一脚踢飞。直向楼上飞出。

众人惊呼声中，楼上伸出一足，正垫在书生背上，书生一借力，在楼梯口稳稳站住。此刻楼上走下一人，正是白天在花舫之上的红叶。

红叶笑道：“什么人敢在我醉红楼来撤野？”

那胡人道：“给我把这些个娘们统统抓走。”

他手下二十来个乃蛮人齐声答应。各抽刀枪。

楼中众客人见这边大打出手，一溜烟散个精光。你道他们如此无法无天，为何没有官府来管，原来这梁溪小镇本就不大，平时也只有几个捕快在这捉捉小盗小贼，提刑按察使和官军在常州府，离此尚有百里之遥。

柔铁只一挥手，那珠帘顿时化作千百颗铁丸子，打得这些人骨断筋折。

狼狈而逃。

柔铁从所住客栈老板处得知，此帮人夜间劫去醉红四艳之二人，并放火烧了醉红楼。在城外磨坊找到时已被凌辱折磨至死，磨坊老板夫妇也被杀。

红叶求助，柔铁董飞不能坐视，从磨坊查跟踪二人。那二位老者一高一矮（实际是崆峒慕容无极和费无量）发觉被跟。暗伏杀着。

追赶到湖边，出手欲杀董飞，武功奇高，打伤了董飞，红叶武功不敌，被一掌击飞，眼看跌入湖中，好在柔铁赶到，接住红叶，击退二人。柔铁红叶经历一番，互生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