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学医真是太对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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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公主思索片刻：”山庄里有三位医师，阮医师最近有些公事。剩下两位，以费医师医术最为精湛……”

说到这里，她目光看向赵墨。

那眸子里无悲无喜，带着一副公事公办的冰冷，似乎第一次见到他一样：“这位是费老的弟子，且去问问费老可有空闲？”

这小娘皮没再发癫，赵墨无论如何都是松了一口气的，闻言点点头：“家师定然有空的。”

“你是医师？”莲婳面色真正惊讶了。

“不像吗？”赵墨腼腆的笑了一下。

“先天剑体，我还以为你是一位剑客呢。”莲婳浅笑道，“那我随你一起去请老先生。”

“仙子请。”

赵墨刹那间居然有些局促之感，不过这个时候，莲婳怀里抱着的小熊猫居然一蹬，挣开了她的怀里，扑到赵墨身上。

小爪爪攀着衣服爬到赵墨肩膀上坐下，一只爪爪还扶着他的耳朵，翘着小腿悠哉悠哉。

男人的肩膀比女人宽不少，看样子这小熊猫坐的很舒服。

“真是奇了，这小家伙胆子向来小，一路上都不让别人碰的。”莲婳神色略微无奈。

赵墨简直爱死这小东西了。

两人来到石屋跟前，赵墨打开门，见到费老依旧在整理药材。有几味药材比较娇贵，不是摊开放在那晾就行的，还需要时不时翻动。

眼见着赵墨带着一位女子前来，费老嘴角扯动一下，浮现一丝笑意。

莲婳恭敬的说出自己的来意，大意便是她在下山之后曾遇到一头食铁兽，以仙家通灵秘术结交为好友。那食铁兽生下一只幼崽，便是她怀里抱着的丸子。

两天前，那食铁兽突然发病，她乘坐白玉京仙使的飞舟来此，便是为了请医师前去看一看，为好友稍解病痛。

费老闻言问了几个问题，细细思索片刻，便叮嘱赵墨准备一些药材，还特意带上了刀具、牛筋等物。赵墨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肯定要做外科开刀手术的。

赵墨背着一个大号药箱，跟在费老身后，由莲婳领路，便下山进入云岭深处。走在路上，费老随手摸出一本古书递给了赵墨。

赵墨一边走一边翻看，超级记忆力不过十几息的时间就将这本古书给翻看了一遍，里面竟然是记载着针对各种牲口、战马、灵兽、凶兽等兽类以及飞禽的各种疾病诊治之法。

大燕国是没有专门的“兽医”这个职业分支的，但凡医者，多多少少都会一些兽医技术。

这是因为中原地区还是以农耕为主，普通的家禽兽类一旦生病直接就宰杀吃了，唯有牛马骡子等干农活的大牲口生病，才会请医者诊治。

寻常老百姓家里，一只大牲口起到的作用比人还大。所以要是不会给大牲口看病的话，是根本没法在民间行医的。

至于军中，最重要的就是针对战马各种病症的医治。至于灵兽，那是根本无法规模化大批量养殖的生物，很少有医者专门涉猎这些。

据说北方的赤阳王朝以及新晋崛起的荧惑异族已经有了专门的兽医，因为北方乃是以草原游猎文明为主，那里的人善于豢养各种大型猛兽、战兽等用来看家护院或者围捕打猎。

甚至于有专门的针对各种猎犬病症的医师， 在草原世界，这种狗医身价极高。

费老年轻时曾游历天下，深入过草原、雪山甚至是大漠。其医术融合百家之长，是真正的医道大国手。所以这本医书上记载的，真的堪称医道至宝。

赵墨的脑子，只要看一遍就相当于在脑海里拍摄了完整的视频，记得清清楚楚，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会错。所以看完了之后，便将医书还给了费老，一边在脑海里回想、推演里面记载的种种病情及问题。

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在一片茂密的紫竹林里，赵墨见到了那只食铁兽。

说实话，赵墨没想到熊猫居然可以长那么大。

一只光坐在地上就足足有将近三米高的庞大熊猫背靠着一片山石，眼神涣散，口角流涎。身边有着不少竹子竹叶，它的左腹部明显鼓起了一个包，足有脸盆大小，整体呈紫色。

鼓包处的皮肉稀烂，应该是发痒，是熊猫自己挠出来的缘故。见到几人之后，熊猫发出一声低吼，不过很快就看到了最前方的莲婳，以及从赵墨肩膀上蹦下来的丸子。

“嘟噜噜……嘟嘟……噜噜噜……”

小熊猫窜到巨型熊猫身上，吐着舌头嚷嚷，一边说还一边伸出小爪爪指着赵墨，意思估计是妈妈快看，那个两脚兽来救你了！”

“果然是吃坏了肚子。”

费老只是看了那伤一眼就明白了，“食铁兽五行属金，乃是金属性灵兽，肠胃强大，连金铁都能消化。它居然能吃坏肚子，看来这肚子里的东西，不得了。”

他想了想，独眼看向莲婳：“这位仙子，医道的规矩，但凡出诊，诊金总是要的。否则的话，天下医者便都没了活路。便是穷苦人家身无分文，哪怕出一个鸡蛋、一小袋粗粮，也是不能少的。”

莲婳慌忙点头：“这个道理我自然懂得，行医必有酬。老先生需要什么，尽管说便是。”

费老点点头：“若是治好了这只食铁兽，它腹中的东西若是取出来，不管是什么，都归我师徒二人，以作诊金，你看可好？”

莲婳明显松了一口气：“自当如此。”

“劳烦仙子安抚一下这只食铁兽，莫要让它发狂，须得忍耐，我们要下刀。”

费老告诫了一句，便看向赵墨：“如何下刀？”

赵墨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全力运转起来，从医术上看到的一则则病例及医道道理被分解成一条条数据流，再根据这食铁兽的体型、肿包的大小等，迅速适配起来。

莲婳掌心泛着浅蓝色的真气搭在巨型熊猫脑瓜上，似乎在以秘术进行沟通，赵墨走到那肿包前看了看，尤其是上面利爪挠出来的血痕，判断这只巨型熊猫的皮肤、脂肪、胃囊层的厚度。

片刻后，大脑里适配出了一条最优解。赵墨伸出手在肿包周围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取三口刀，一刀要长二尺四寸，从这里切入、到这里切开。再取第二口刀，长一尺五寸，破开脂层。最后第三口刀，一尺三寸足以，切开胃囊，取出异物。”

“这熊猫体型庞大，剧痛之下定然难忍。需要三号麻药，取六点五……七倍剂量。从这里、这里……一共七个地方注入，可令其暂时麻痹，方便动刀。”

“伤口缝合得取……羊肠线？不行，这灵兽筋骨强大，皮膜厚实，羊肠线定然缝不住，得用牛筋线缝合。敷以愈肌生皮方，这体量至少得……八倍剂量吧？”

“伤口愈合只怕需要的时间至少月余，期间以七倍剂量生肌清毒方敷药……”

“……”

赵墨说完了自己的手术方方案，看向费老：“老师，可有遗漏和不妥之处？”

费老点点头，独眼里露出赞赏之色：“并无遗漏，开始吧，你来主刀，我看着。”

赵墨有些惊讶：“老师？”

莲婳的目光也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