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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十一章 书生和痴狂的呼骊
太阳在大漠上渐渐升高,荀骁骑着马奔向牧羊的呼骊,呼骊骑着马尖叫着,高举着手摇摆着,向荀骁奔跑着。
荀骁望着喜笑颜开的呼骊,彬彬有礼地说:“你好,呼骊,昨晚睡的好吗?”
呼骊突然冷笑着说:“我很好,太好了,我真想杀了你,你见了我只说客套话,让我生气的是,这客套话说的真好,还客气的有声有色,不是一般人能说得了的。”
荀骁隐忍地低着头。
两人在草原上骑马飞奔着,狂喊狂叫。
呼骊狂叫着:“有一个人使我走路都疯狂。”
两人在大漠上骑着马砍着刀,荀骁疲惫的松了手刀掉在地上,人也跌落在地,躺着,呼骊也跌躺在荀骁身旁。
呼骊说:“学了这么长时间,你对付一个一般人还可以,但是,苏赫——”叹着气。
荀骁说:“我认,我选的,我接受任何结果。”
呼骊问:“你不怕死吗?”
荀骁说:“我怕,但我只能不怕,你知道吗?我不想死在这儿,虽然在我这不算长的人生中,有几次我想不如死了,但是此时我说句真心话,我想活着,但是,这是我的选择。”
呼骊问:“你后悔你的选择吗?”
荀骁说:“不,我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做的。”
呼骊说:“你完全可以不做,那么多的人,都没有人站出来。”
荀骁说:“别人不做,那是别人的事,但我会做的。”
呼骊说:“其实现在还有一条路可以选择。”
荀骁问:“什么路?”
呼骊说:“你可以走,这事与你无关,你可以走的远远的,你又不是本地人。”
荀骁说:“说真心话,这地方太野蛮,骂人是口头语,有太多的我不习惯、难容忍,我更不喜欢这里。”
呼骊说:“正好,离开这里。”
荀骁说:“不,那个姑娘她无依无靠,难道她就这样过一生?我这样做会使她更被打被骂。”
呼骊说:“你爱她?”
荀骁说:“我爱她,就像我爱天下所有人,她就像我的妹子一样,我不愿看到他被人欺。”
呼骊问:“真的。”
荀骁点着头。
呼骊叹着气说:“但是,你如果赢了,白茅就是你的。”
荀骁说:“白茅是她自己的。”
呼骊是:“苏赫的性格,会把白茅给你的,如果你不接受,你两人又是一场决斗,谁知道又会怎样。”望着荀骁叹着气:“我也担心你的性格不忍心白茅无依无靠。”
荀骁说:“呼骊,我也许会管,但她只是我的一个妹子。”
呼骊说:“我更担心的是,你斗不过苏赫,我盼着明天不要来,但是,这种等待的担忧还不如快些过去。”
荀骁说:“明天会来的,不迟不早,谁又能阻挡得住呢?”
呼骊说:“我怕,怕我——我不能失去你。”
荀骁说:“我也不想死在这儿,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只能惋惜,这是我选的。”
呼骊问:“荀骁哥,那你对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荀骁沉思着,最终说:“谢谢。”
呼骊生气地说:“也许这是你我死亡诀别,我是一个姑娘,以一个姑娘之身等着,等着一个男子来对我,对我一颗期待的心,涌出你的真情淹没我,让我与你去生去死,有你有我,两个人去面对这个世界还不够吗?我期待着,而你永远是那么大度斯文有礼,不冷不热,对我的真情无视。”
呼骊一吐为快地说:“我每天打扮着自己,是最美的自己,我在注重着我的言谈举止,就是说话呼出的气都散发着真情之香,有多少人像着了魔一样的注意着我,他们一定嗅着了,嗅到了我渴望爱,我都被他们的追寻的目光而羞涩,我脉脉含情的眼睛猜不透你,我玩的小手段,有时是尖酸刻薄的,我自己都甚觉后悔,而你宽宏大度处之,对我来说是残酷无情的,伤透了我的心,你从未生气,而我为之耿耿于怀,看看我,变得怎样了,我挑逗你,试探你,我在你面前有时可以说是风骚的,但你却无动于衷,我对你就如同投怀送抱,而你——”微低着头,静静的叹着气说:“我本是一个凉薄之人,却为你做尽温柔之事。”
荀骁惭愧地望着呼骊,又自责地抬头望着天,说:“等你明白真相的那一天,你就不会这样看我。”远望着浩瀚的天地间,长呼一口气,张了张嘴,无奈隐忍的神情,如呼出了长年累月的东西。
呼骊说:“真相?也许,来场狂风暴雨吧,让狂风暴雨来面对这不死不活、不甘心。”尖利地狂叫着。
荀骁说:“狂风暴雨,飞沙走石,电闪雷鸣,来吧,地动山摇,让狂风暴雨洗劫这一切,让风吹走一切,让电闪雷鸣惊醒这一切,让水淹没一切,让我在这一切中去生去死。”
荀骁跪倒在沙丘上说:“我,够了,这一日又一日。”
呼骊说:“我也怕半夜静悄悄。”
荀骁似醒过来一样,惭愧地望着呼骊,又低垂着头沉默着。
呼骊是被激起的生气神情,突然将刀架在荀骁脖子上:“你,还是——”无奈地叹着气,收回了刀,跳上了马说:“我不会让你去死,明天有我。”打马而去。
荀骁急忙骑马追着叫着:“等等,呼骊,听我说——”追着呼骊,呼骊远去,自己不得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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