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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章 谋划
晋安帝柴浩歇息中可能因为坐着的缘故,很不舒服,便侧晃了一下,转而瞬间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感觉到了一起不舒服,大病虽然随着重生之后自愈,但是也因为长时间压抑,还有心中诸事的羁绊,浑身感觉到了松垮跟极为不大适应。
适应间,陈述走了进来,说道:“老奴让陛下久等了,盖因熬粥需要些时间,所以耽搁了,望陛下恕罪。”
柴浩摆手道:“些许小事,无妨。”
陈述听罢,赶忙挥手,外面进来四五个太监,匆忙送上了膳食,便退出了殿外,紧接着进来几个宫女,开始准备起来,陈述则过去扶着柴浩走过来,坐到了桌前,紧接着,宫女送过了粥放在了柴浩面前,恭恭敬敬的退后,柴浩拿起了筷子,突然说道:“孤的侍女秀竹、春苗去哪儿了,怎么未曾见到?”
陈述听罢,慌忙回道:“盖因陛下吐血而归,她们二人伺候时。为陛下拍背稍微有一丝丝用了,又致陛下吐了一次,所以被禁卫司的人带走了,段副使说她们二人可能有图谋不轨之心,带去严刑拷问了。”
柴浩听罢,有些怒意的说道:“此事与她二人有甚关系,说上来,要不是她二人给孤拍那几个背,孤那几口血吐不出来,那孤可就真的去了。真的是胡闹,乱抓人,去,赶紧去,传令段恩逸,把人放了吧,要是能走就带过来,顺便看看人怎么样,听说禁卫司的手段异常狠辣,快点去,别出什么大岔子。”陈述刚要走,又听到,柴浩说:“慢着。不拿令牌,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吗?老糊涂了?”
陈述听后忙回声说道:“老奴着急去办陛下吩咐的事,一时间忘却了,老奴之过也。”
随即,柴浩将一块方形令牌掏了出来,令牌很薄,纯金打造,正面纹着龙头,刻有一个龙字,象征着皇帝乃真龙天子,背面只刻有三个字,禁卫司,简单明了,为防止有人冒充,传令时,必须还要有皇帝陛下的亲笔手书,上面还要盖有一只纹刻着金雕的大印方才可以,(闲扯一下)柴浩说完,立刻到书案上写了一个字(放),然后从袖口掏出那梅小巧玲珑的印章,盖了下去,完毕后,递给了陈述,说道:“速去。”陈述听罢赶忙拿着东西急步走了出去。
柴浩这才又走到饭桌旁,然后(说是饭桌其实也就是个长方形的桌子,最多也就能放不超过八菜一汤,而且北晋自开国以来就倡导勤俭节约,所以,一般皇帝吃饭,最多不能超过八菜一汤,所以桌子也就是也此而设计的。)缓缓坐下,这才端起了粥碗,细嚼慢咽起来,因为柴浩知道,刚刚大病一场,太急进食容易再出差错,现在的他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出现一丁点的差池,否则将出现不可预估的后果,到那时悔之晚矣,所以做什么都很谨慎小心,就连这吃饭也是。
正吃间,陈述走了进来,拜道:“奉陛下旨意,老奴回来了,秀竹、春苗带回来了。”
柴浩听闻,放下了还未吃完粥,说道:“人呢?在哪儿?怎么样了?”
陈述急忙回道:“人带回来了,老奴要是去的晚一步,就是两具尸体了。”
柴浩说道:“这么严重?传令太医院,安排人过来好好给看看,抓紧治一治,养好了过来回来侍候孤左右吧。”
陈述听罢,忙回道:“是,老奴已经让人抬回去了,有医官已经为其二人治疗,差不得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二人被打的很严重。”
柴浩听言,叹了一声道:“此是孤之失察也,让医官好生治疗,所需药材及补品就从内官监出。孤的内房有补药也送点过去吧,让人好生照料。”
陈述应声道:“是,随后老奴就去安排。”
柴浩又端起了粥碗,喝了几口后,放下了碗筷,立马有宫女递过了手绢,待柴浩擦拭后,撤下去了碗盘之物。陈述看到后,忙说道:“陛下。可是不合胃口,用不用叫太医院张汝济过来给您瞧瞧。”
柴浩听罢说道:“那就叫吧。(毕竟吐血了,不叫太医,不用药。容易被人发现。)”
陈述听到后,赶忙说道:“是,老奴这就差人去叫。”随出殿外,叫来殿外站立的小太监吩咐到:“丰保,去太医院传医正张汝济到殿。”丰保听罢,回了声是,便快步而去。
此时,柴浩站了起来,宫女小宜立马扶着,柴浩走到了塌前,坐下后,小宜赶忙给柴浩脱下了鞋,陈述急忙过来扶着柴浩躺下,并拿过来靠枕为其垫着,后又退到了一边,柴浩此时也思索了起来,按照上一世来看,最快有几个月就要打仗了,打仗之时才是他开始夺权之际,他要趁着这段时间将上一世助他夺权的一干人等找到,才能实施计划,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要隐忍,要等。等机会,等人,可是那些人也在谋划,所以在这之前必须有大事情拖住他们,才能争取时间,这件大事必须非常之重才可以,跟上一世一样,这最重要的事便是安葬先皇,至于为什么没有安葬先皇,而自己的母妃已经成为太后,盖是因为先帝过早离世,而又因为没有确立太子,太师诸葛亨随即在朝堂之上便以先帝只有二子,而自皇后孟庭絮因病去后,先帝又未立皇后,而自己的母妃又贵为皇贵妃,不管是自己还是弟弟柴艺被推举为皇上,登基大宝,则柴浩母妃都会被尊为太后,所以,先帝膑天后,诸葛亨以此为由,推举其姐,皇贵妃诸葛嫣为皇太后,百官劝阻,但是当时,铄王柴存,右丞相长孙信极力赞同,朝中大多官员见状,纷纷表示支持,所以,才有了没有皇帝,而太后已立之事,至于这几人之中有何瓜葛确无人得知(其中缘由,后续会写,神秘感要有。)。而且由于先帝早早亡故,陵寝也未确定,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所以这件事也该早日解决了,柴浩想到就由此事开始,分化瓦解各派。因为这件事牵扯很大,选地,修建,入殓,祭拜等事颇多,正好借着这件事,把自己的叔叔铄王柴存先派出去,把自己的弟弟也派出去,共同主管此事,而后在将司马廉跟长孙信的人也安排进去,让他们一锅粥,自己在从中,争取时间,继续谋划,而且此事办好以后,因为太常寺卿空缺已久,确是二品大员,因为自先帝将太仆寺划归太常寺管制以后,这个位置显的尤为重要,因为太仆寺掌管马、牛、羊等畜牧生产买卖后,更是承认很多人争相恐后抢夺的位置,得其,用意非常之大,现阶段,朝廷对四品以上(含四品)官员,可以私有家丁跟马匹为其护卫,所以一旦得到此官位,就可以随意买卖马匹,拥有好马,则可更容易增加实力,所以此事一出,必然会得到所有人的争抢,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他们相互攻击,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至于这个位置,也不是谁都能去争抢的,因为,柴浩已经有了人选,而这个人,众人听到后肯定会被震惊的,这也是上一世自己在位期间一直担任或者兼任此官职之人,那就是柴浩未来的岳父太府令吴士规。吴士规与其兄吴士昌不同,吴士规熟读忠君报国之书,为人忠厚。耿直,心中只有忠君二字,他认为以他之才学,根本不可能高中,因为他考了五次都未成功,本想回老家当一辈子教书匠时,被其兄长苦苦哀求,才答应在试一次,如成则可。如若失败,就此断了念想,回老家,没有想到,再次参加考试之时,真是连吴士规自己都笑了起来、差点手舞足蹈,考试的题目竟然是忠君爱国之道,正让他多年所读所得没有浪费,顿时才思泉涌,洋洋洒洒,满篇锦绣文章,就被他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写完了,众阅卷官看后都觉得不错,所以将其递奏给先帝,先帝看后,只说了一句,此子只才孤甚喜之。随即被点为二甲头名,事后,吴士规得知此事,深感先帝之恩,立誓此生定当忠君报国。所以忠君之思想已深深烙入其心,他经常对其家中妻子,子女,仆人,甚至佃户宣扬一定要忠君,扬言若无君,则无他。所以他虽然是吴士昌的弟弟,但是其之心却与其兄不同,而且柴浩心中明了,自己已经经历一世,如若还记不住谁忠谁奸,那还不如再死一次。本来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应当如此,而且可以做的比上一世更好的计划。何乐而不为。
想通了这些,柴浩觉得接下来应该除了隐忍以为,还是要继续学习武艺,毕竟除了强身健体,自己上一世未完成的御驾亲征,这一世也要如常所愿,两世为一人,怎么能不更加精彩。思索着要用谁来继续教授其武艺时,是原先侍卫营的许成林,还是另外找人,许成林虽然武艺很好。但是他是自己会而不会教,以至于上一世就学了四不像,虽然自己可能重新学有些太晚,但是柴浩明白,还有机会,因为上一世,他都三十多岁还跟随他人练剑,还救过自己一命,所以必须要学,可是现在一直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可又不能停,宫内耳目混杂,怕引起别人猜忌,所以,正是让柴浩头痛之时,陈述走了进来。看到柴浩躺在塌上之后,立马拜道:“陛下,太医院医正张汝济张太医来了。”
柴浩按了按头,回道:“快传进来。”
随即陈述朝殿外叫道:“宣太医院医正张汝济张太医进殿。”
张太医听闻,急忙从殿外走了进来后,马上跪下拜道:“臣太医院医正张汝济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柴浩听罢说道:“免礼,快快请起,过来给孤仔细瞧瞧。”
张太医听后,急忙走到了近前,陈述随即指挥宫女端来座椅,张太医看见。冲柴浩拜了一下后,坐了下来,柴浩这就伸出了左手,张太医直接号起了脉来,不时思索着,并用手抚了抚胡须,这才说道:“陛下脉象平稳,已无危险之症状,只是刚刚大病过后需要将息调养,臣开几副药,数日后必将痊愈,另外陛下用膳时,切不可太过油腻,当以清淡温顺为主。”
柴浩听罢说道:“好,孤知道了。”
陈述听罢,也急忙说道:“老奴记下了,这就吩咐下去,晚饭老奴会亲自去看。”
张太医这又过去开始写起了药方,写好后,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水。这才道:“此药温水煎服,每日两次,七日即可,切记不宜大补,否则有害无益。”陈述赶忙过去接过了药方说道:“好,老奴都记下了。”
事罢,张太医过来给柴浩拜手道:“陛下。臣也完毕,请问陛下还有其他吩咐吗?”
柴浩听罢回道:“孤再无其他事,张太医自去忙吧,有事,孤会差人传你的。”
张汝济忙回道:“是,臣告退。”随即退到殿门口后转身走了出去。
陈述忙说道:“陛下,这药方,还要不要煎?”
柴浩听罢说道:“将药取来,然后就在这殿外煎,也让外面的都闻闻,看看,省的一个个的四处打听,你亲自去取药,回来后就让丰保在外面看着,小宜去煎。”
陈述听完后回道:“是,老奴这就去办。”随即走出了殿外,取药司走去。
晋安帝柴浩缓了一下说道:“丰保,进来,孤有话问你。”小太监丰保听完慌忙走了进来,战战兢兢的赶紧跪下回道:“陛下,小奴在,您有什么只管问,小奴知道的一定言无不尽。”
柴浩听罢说道:“起来吧,也没什么,你进宫多久,老家在哪儿,今年年岁几何。家中还有何人,为何进宫啊,你给孤说说。孤权当解解闷。”
小太监丰保听后,磕了头,缓缓的站了起来,说道:“回陛下,小奴老家是织州护元县人士,家中一大家子二十余口,人多田少,老家那地儿又以养蚕织布为生,前几年年景一年比一年差,又赶上战乱,家中之人开始逃难,饥不裹腹,一路饿死的,丢了的,寻不到,最后就只剩下小奴一人,逃到了这个永昌城,四处乞讨为生,正巧那日已经两天水米未进,快要撑不住之时。恰逢大总管外出采买,小奴看大总管穿衣打扮光鲜亮丽,就一直跟着他,最后他叫住了小奴,问我,为何一直跟随,小奴便如实说了,大总管就在一处炊饼摊子那儿给小奴买了两个炊饼,让小奴别跟着了,小奴就走开了,刚好转身碰到了几个地痞无赖,他们别顺手打翻了小奴的炊饼,不分青红皂白,对小奴一顿暴打后扬长而去,小奴身单力薄没有办法,只能捡起来被踩烂的炊饼,就这泥土咽了下去,之后。小奴别想到,大总管肯定非常人,要是能跟着他也能活命,就这么着,小奴白天黑夜就在那儿附近等大总管,可是一连几天都没有等到,小奴当时心灰意冷,觉得可能没有机会了,正准备离去时,正巧那天下午又让小奴看到了大总管,小奴就赶忙跑到大总管面前,苦苦哀求,求他收留小奴,小奴当时表示愿意给他当牛做马,他见小奴可怜,就说了声,好吧,然后就带着小奴去了一处地方,然后让小奴梳洗了一番之后,就叫了小奴,对小奴问道:“我是宫内的太监,你要跟着我,也只能当太监,你可愿意,”小奴当时心里想,将死之人,谁还在乎这个,至少进宫可以有吃有喝,不至于随时丢掉性命,就答应了大总管,说我愿意,然后大总管又问了我家里的情况,停了片刻后,又叫人送来了饭菜,那是小奴活了十多年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也是让小奴十多年来头一次吃的撑住,小奴很开心,就跟着大总管进了宫,小奴今年十九岁了,进宫已经七年多了,就一直跟着大总管,大总管对我跟其他太监都很好,从来不随意打骂体罚我们。”
柴浩听罢说道:“百姓如此,国之罪,孤之罪也。”
丰保也不敢接话,就只是傻傻的站着。
这是,柴浩又问道:“既然你进宫这么多年,对宫中之事多少知道一些吧,孤问你,这宫内可以武功高强之人?”
丰保听到后,急忙回道:“小奴也不知道武功高低到底是什么样,小奴也不懂,不过,大总管看着就挺厉害的,还有侍卫营有几个侍卫小奴也觉得挺厉害的,拿着刀。威猛无比。”说完后就退后了几步别站到了殿门口。
柴浩听完细细回味了起来,上一世他倒是没有见过陈述动过一次手,而且就连他处置他时,他也没有任何动作,不过他活的到是挺久的。(北晋人都很短命,男人最多活不过六十岁,六十已经是高寿,女人一般活不过五十岁,基本都是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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