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夺命郎君-破相(2/5)

首发：~第205章 夺命郎君-破相

“那东西不是蛇，是蛊。”九皇子道，“是一群漠北胡人带来的东西。先前……在食为天饭馆外，那西洋小子杀过两个胡人，其中一个嘴里就吐出了这蛊来，被我徒手捏死了。”

岑吟听罢，觉得十分不舒服。这些蛊……难不成是养在喉咙里的吗？

“既然是胡人的蛊，怎么会在这巷子里到处都是？”她问，“那些胡人……难道都不管它们吗？”

“不是不管，应该是管不了了。”九皇子靠着墙壁道，“因为那些胡人已经不是人了。”

原来在他眼中所见，这些蛊乃是见血就食的妖物。它们会钻入人七窍之中，而后将神经连在人身上，吃空他们的脑子，再盘踞在天灵盖内，控制这具已变成行尸走肉的肉身。

近来海陵城内，莫名多了许多胡人。按理说漠北路远，他们能到这里来，想必是有人接应。

“我托手下人查了一下，这城中与漠北有关系的，就是这城北贺家。”九皇子道，“他家在漠北有一处草场，养了许多牛羊。每月都有新鲜的牛羊肉送至各个商贩家中，只有他或许与胡族有关联。”

“殿下既然知道，为何不一早告诉我们？”岑吟问。

“无凭据罢了。空口无凭，师出无名啊。”九皇子叹道。

“那这些小蛇为何会出现在此？”

“因为宿主死了。血肉供养一旦枯竭，就会破体而出……寻找新的宿主。”

那群蛇出现在阴楼附近，一来定然是因为此地阴气重，二来……想必那些死掉的胡人，就在这附近。

能藏匿那么多胡人且还没有被外人察觉之处，大约……就只有贺宅了。

“贺宅有问题？”岑吟大惊，“难道……一宅子的人都已经……”

她想起那小厮喊着画像活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立刻转身朝巷口走欲告知萧无常。但是走着走着，她忽然想到一事，脊背一凉，立刻转过头来。

“殿下……”她低声道，“被这蛊附身的人，是什么样子？”

“与生前无异。”九皇子道，“言行举止一如既往，在血肉被蚕食殆尽前，甚至未必察觉得出自己已经死了。”

岑吟闻言，微微皱眉，眼神渐渐晦暗下来。

“殿下，你……还是你自己吗？”她问。

九皇子愣了一下。半晌后，他忽然笑出声来。

“我也不知道。”他笑道，“不然……你撬开我的脑子，看看这里面是我自己的……还是一条蛇？”

也许是错觉，岑吟忽然觉得他的笑容有些诡异。她下意识地后退，忽然转身跃上屋顶离开了原地。

她不敢去想九皇子之言是真是假，但是她却想先告知萧无常此事有蹊跷。可刚跃上房顶，迎面就飞来一杆长戟，把她吓得当即翻身躲避，险些被刺中胸口。

抬头看时，岑吟只见那贺宅之内光芒炽盛，宅院已经大开，院内兵器乱飞，无数人正四下逃窜。而地上已是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仆役，皆被长戟一击毙命，有的人甚至被刺穿了脑门。

她看得心下发凉，忙不迭在房顶上近前几步，寻找着萧无常的身影。随即在一片嘈杂声中，她看到萧无常已赶到了院内，正站在院子当中朝前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