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出海第章 巨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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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还看见，武家二郎君三番五次都在偷看小娘子，小娘子笑，他就跟着高兴，有次小娘子不高兴了，二郎君也黑着一张脸，挺——挺吓人的。”

这些事她没注意到，傻傻的灵儿竟留意了？

雪娘愣神看着灵儿，好像要重新认识她：“灵儿，你不傻呀？！”

灵儿撅着小嘴反驳道：“小娘子，奴婢就是贪吃些，还是很机灵的。”

雪娘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外面也传来武安压抑的笑声，雪娘意识到两人的对话被外面的武安给听到了，忍不住嗔道：“偷心贼又偷听！”

外面传来武安嘿嘿的得意笑声。

……

一个多时辰后，到了码头，被武安任命为管事的苏老七跑来迎接，马车和马就留在这里，自有码头的人看顾。

一行人上了最大一艘海船，苏老七带着船工殷勤的跟在后面，他的技术最好，自然要掌舵。

今日海面很平静，大海船很快离了码头，武安和雪娘站在船头欣赏着远处的大海。

大海碧蓝，如今没有后世的污染，海水很是洁净，呼吸着好似带着咸味的空气，望着无边无垠的大海，人的心胸都开阔了几分。

突然，远处传来声如奔雷的巨大响声，雪娘被吓了一跳，双脚有些不稳，武安也顾不得在外面男女授受不亲了，急忙扶住她的手臂。

站稳身体，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七八头海上巨兽在远处大海中，有的正在喷水，水柱达数米高，巨大的尾鳍拍打海水发出巨大的响声，有的巨兽甚至跃出水面，整个前半身重重砸向海面，迅速形成向外扩张的冲击波。

武安听着都有些心颤，雪娘更是身体发抖，武安双手包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给她温暖安慰，雪娘看着武安露出笑靥。

正在这时，几个船工出现在船头上，朝巨兽方向焚香祷告，一个年纪较大的船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刀，往自己舌头划了一刀，鲜血朝海里流去，几人又祷告一番，才作罢。

在船工拿出小刀之后，一直护在武安不远处的张雍和张暑兄弟马上带人围了过来，拔出刀虎视眈眈的盯着几人，武安把雪娘护在身后，见他们仪式完结，没有其他举动，而是被明晃的刀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就让兄弟们收刀。

“苏—老—七！”

武安的大喊声，很快把苏老七给叫了过来，苏老七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情形，吓得趴伏在地上请罪，声音颤抖的解释起来。

原来古人对鲸鱼很惧怕，唐朝以前，在海上遇到鲸鱼，发明了以声制声的法子，就是制造更大的噪音以恐吓巨兽，不过最后发现这个法子没有太大作用，就直接躺平，选择焚香祷告，甚至血祭的法子求得巨兽能放过他们。

平日在割自己舌头前，还要脱光上半身衣服，不过今日有女眷在，船工没敢放肆。

武安还能说什么，只能让受伤的船工去船舱抹药治伤，免的破伤风，丢了性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祭起了作用，鲸鱼没有朝这边而来，而是朝南渐渐远去。

武安看着鲸鱼在海面上消失，看着苏老七问道：“往年，大鱼多吗？”

苏老七道：“回大官人，往年三月份大鱼就出现了，多时二十几头，少则两三头，数目极多，俺们都是躲着它们，实在躲不过去了，就焚香祷告血祭，以求平安。”

武安没有再问，心里乐开了花。

据武安读史书所知，古代对鲸鱼的记载不晚于殷商。

《尔雅》记载：鲸，海中大鱼也。其大横海吞舟，穴处海底。出穴则水溢，谓之鲸潮。或曰其出则潮上，入则潮下，其出入有节，故鲸潮有时。

而最早的屠鲸记录还是祖龙创造的。

据《文献统考》记载：秦始皇三十七年，东巡，并海上，至之罘，见巨鱼，射杀一鱼。

后来在骊山陵墓中发现鱼油灯，很大可能是鲸鱼油熬制的。

秦始皇东巡是为了徐福的长生不老药，徐福这个老骗子带着三千童男童女出海后一去不返，出发地点就是青州沿海一带。

这说明这一带海上早就有鲸鱼出没了。

鲸鱼可是全身是宝，重达上百吨，去除内脏，能有几万斤肉。

鲸鱼皮可以做皮革，鲸鱼油更是可以熬制做蜡烛和灯油，也可以食用，骨头可以做房顶，磨碎是最好的磷肥。

而武安最看中的就是鲸鱼油脂，他可以用来制作肥皂。

他一直想除了贩卖私盐，另开财源，不想这次出海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武安看着雪娘，小娘子真是他的福星。

雪娘受了些惊吓，虽然恢复过来，武安还是陪她进了船舱休息，到了船舱，脸色煞白的灵儿这次真是可怜兮兮了，海船驶入大海后，她就开始晕船，不过也幸运躲过了鲸鱼的惊吓，不然这胆小的小丫头能吓尿。

这次出海遇到了鲸鱼，武安也算不枉此行，本来还要到海岛上去看一看，有了鲸鱼的插曲，今日是看不成了，直接命令苏老七返航，半个时辰后回到了码头。

踏入陆地的那一刻，武安感觉雪娘明显松了一口气，本来想在这里休息一下，雪娘说想回去，武安就陪雪娘上了马车，然后骑马护着马车往家行去。

到了家里，正好是正午，母亲郁氏和嫂嫂奇怪武安和雪娘这么早回来，见到雪娘脸色不好，以为是武安惹了她，都看向武安，武安忙解释一番。

武毅一脸幽怨的看着武安，说道：“我长这么大只听说过，还没见过鲸鲵呢！”

郁氏道：“阿尼陀佛保佑，那东西还是不见为好，那是能要人命的东西。”

雪娘回到家，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笑道：“我可吓坏了，那声音比打雷还可怕，幸亏它们没朝海船游来，若不然就凶险了。”

郁氏忙嘱咐道：“二郎，怎么如今不缺少吃穿，往后还是少出海，莫要冒险了。”

武安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应着，脑子里却在思索以前看的纪录片，里面介绍土著居民是如何捕鲸的，他记得这事是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