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暗追踪，影组南市现踪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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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雪，断断续续下了几天。

遮天蔽日。

陆启在翊府内，腾出了一间柴房，作为自己的炼丹所在。

前次炼丹大赛，回春堂袁掌柜送的丹炉被毁，在霖州这些时日，一直用的是自己的旧丹炉。

这次回京都，陆启特意托袁掌柜帮自己买了两鼎新炉，置于这柴房之中。

为了节省时间，陆启决定双炉开炼。

没有动用翊府的人手，而是从回春堂借了个伙计打下手，负责照看火候。

巧合的是，陆启发现那伙计，竟也是五行均衡之人。

也就是说，他有成为炼丹师的潜质。

伙计小名石头，是袁掌柜的远房亲戚。

倒不是没有修行资质，而是家中贫乏，十五六岁，竟还是没有进入纳气境。

看到这个和自己境遇相似、年龄相仿的小伙子，陆启颇有感触。当下答应袁掌柜，让石头打下手，可以免费教他炼丹，甚至帮他启蒙修行。

有石头打下手，陆启炼丹的速度倍增。

他可以分出更多的精力，将感知放在丹炉之内。

经过他的试验，一炉九丹已经是极限，再多，就会出现丹药受热不均匀的情况。

而双炉齐开，一开始的时候陆启可以做到一炉六丹，同时炼制十二颗丹药。

慢慢地，开始可以同时炼制十四颗。

他相信，很快自己便是可以同时炼制十八颗——双炉齐开，一炉九丹。

这个过程中，陆启惊喜地发现，不但自己体内的星河尘埃在变大、变亮，自己的神识，也就是感知能力，也在飞速地增长。

只是每天炼丹超过五个时辰，整个人便感觉异常疲惫，无法继续集中精力炼制。

这时候就必须停下休息。

睡觉也好，修行星河诀也好，都能让他快速恢复。

而且他发现，自己体内，那沿着星河尘埃延伸出来的真气，竟像是源源不断一般。

每次感觉到累的时候，体内真气都还富余，甚至在游走全身，替他扫去一身疲惫。

这星河诀，果真神奇。

五日后，在京都暗中查探的赵武，终于是带来了一些线索。

那是一家开在南市的车马行，据线人情报所言，这里的老板，私下还接一些见不得人的活计。

走私货物，雇佣杀人，贩卖人口，都有涉猎。

而据说找他雇佣刺客，价格虽高，但是成功率更高，几乎从无失手，也不会牵连到雇主。

而他所提供刺客的杀人方式，多以弓箭远程射杀为主。

正是这杀人方式，才落入了赵武的视野。

怕打草惊蛇，赵武得知这个线索后，并未轻举妄动，而是一边派人暗中盯住车马行，一边亲自向陆启禀报。

陆启一听这消息，马上下令，将其他暗访的人，全部召集回来。

同时抽调出五十人，由赵武带队，在车马行周边布控。

其余一百五十人，则由张锋带队，在翊府待命，随时出动。

五十名金吾卫，改头换面，便服打扮，潜伏于车马行周边，大大小小的茶楼、酒肆、客栈之中。

由于南市每天本身人流量就巨大，加上临近年关，更是车水马龙，他们这五十人散落其中，并不显眼。

待一切布置妥当，陆启和赵武，则是乔装打扮，进了那家车马行。

陆启此刻穿着打扮，是个公子哥模样，只是嘴唇上方，多了一撮小胡子；

而赵武，则是扮作他的随从。

车马行前厅里没有伙计，只有一个老板，坐在柜台后打盹。

赵武上前，敲了敲柜台，“掌柜的，做不做生意了，怎么还睡上了？”

掌柜的闻言惊醒，“客户，打尖还是住……”

“店”字未说出口，便是止住不言了。

看陆启典恭两人穿着打扮，不像是能在车马行下榻住宿的主。

赵武却是凑上前去，压低了声音：“摆银这么大，买卖怎么样？”

赵武说的“摆银”，是江湖黑话，也叫春典，意思是“下雪”。

掌柜的听赵武竟是说上了春典，目光有些警惕地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杵门子软，全凭大伙儿照应。”掌柜的试探说道。

“杵门子软”，意思是生意不好做，挣得少。

赵武一听有门，忙接着说道：“我家公子跟人结了梁子，想要清点子，不知道掌柜的能不能接得住。”

所谓“清点子”，正是杀人之意。

掌柜的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一脸警惕地看着看着赵武。

两人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黑话交流，听得陆启在一旁直打瞌睡。

心说这赵武，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