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1、(3/3)

首发：~第12章 11、

余程：“……”个子高大长腿了不起？

似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顾方觉笑了下，说：“一会儿实在跟不上，就攀住我的胳膊，我带着你往前。”顿了下，“就知道不能指望你。”

余程做了个深呼吸，怕自己忍不住想要骂他，那就有失体面了。

虽然顾方觉觉得余程指望不上，但组里其他人却是对她，确切的说对他们这一对寄予了厚望。毕竟余程先前的表现有目共睹，而顾方觉又是长手长脚的，精力充沛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常年锻炼的人，体力肯定不差。于是前三对基本上就抱着重在参与的念头，嘻嘻哈哈地抱了三颗球回来，整体进度稍落后于其他组，交棒给余程他们的时候，还笑着说：“看你们的了啊！”

余程此时已经有些急了，接了棒之后就想立刻出发。

“别急。”顾方觉说着，把胳膊递了过来。余程愣了下，搀住了他。

俩人这才出发，步履飞快地奔向目的地。一开始余程还能勉强跟上顾方觉的步伐，到后来几乎是不想了，全靠顾方觉带着她往前。察觉到这样有点儿耽误时间，余程尽量地迈开腿往前走，这就使得刚崴过的脚，越发的疼了。余程就忍着，终于抱了一个粉色的球回来，交接了下一棒，她整个人都快虚脱了，累的和疼的。

顾方觉路上就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了，此刻下来后见她一脸苍白，不由问道：“怎么回事？”

余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脚崴了……刚刚，刚刚攀岩的时候……”

顾方觉脸立刻沉了下来：“不早说？脚崴了还逞什么能？”

余程无语。怎么变成她逞能了？刚刚是谁要跟他试试的？

顾方觉也想到了刚刚的激将，抿了下唇，蹲下身去查看她的脚。稍稍一碰，余程这边就疼的厉害。

“嘶——你别”

顾方觉不敢碰了，怕她再喊疼，只敢在她的脚踝处轻轻摩挲。

正当俩人在这边正骨的时候，组里的第二对以迅捷的速度回来了，第三对迅速跟上。第二对的女生蹦跳着过来，跟余程说：“小余，看样子时间还够，你俩准备一会儿上啊。”

余程哎一声正要答应，却听顾方觉说：“她脚崴了，上不了了。”

“啊？”女生一脸意外，“那怎么办呀？”

她看看场上，又看看场下，一脸遗憾。

余程最怕因为自己让别人留下遗憾了，连忙说：“能上能上。”见顾方觉要驳斥她的样子，她立马说，“我可以攀着你的胳膊啊，不太费劲的。”

即便是不费劲，也会不自觉地碰到伤腿的，除非她根本不动——

一个念头顿时闪过顾方觉的脑海，顿时，他不再反对。

很快，第三对就要回来了，女孩儿已经在冲余程招手了：“小余，抓紧，咱们现在变成最快的啦！”

确实，现在其他组大多落后他们组一个球，如果她和顾方觉能再拿一个球回来，稳赢。

“可以么？”她小声问顾方觉。

“没什么不可以。”顾方觉答。

莫名的，余程心里有了种笃定感——他们会赢。

距离比赛结束就差一分钟了，第三对回来了，交棒：“快，快上！”

余程立马接过了棒，正要去搀扶顾方觉的胳膊，忽然落了个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顿时就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几秒后，余程明白了：她被抱起来了！她被顾方觉抱起来了！

顿时，身后爆发出一声惊呼。连带着影响到了不远处和场上的众人，都向这边看来，不一会儿，惊呼声更大了。

然而顾方觉似乎一点儿也不受干扰，就仿佛余程和他绑在一起的左腿丝毫不会影响到他一样，快速地向前跑。而余程的耳边却全部被他的心跳声包围了，再也听不到别的。随着他快速跳动的心脏，她的心跳也慢慢地开始加速，几乎想夺腔而出。

趁着众人愣神以及感慨的功夫，顾方觉用最快的速度拿到粉球，开始往回跑。场上的人被惊醒了，也纷纷开始效仿，然而此刻已经来不及了。顾方觉很快地跑回了起点，计时的裁判也宣布时间到——他们赢了！

余程直到坐在椅子上还有些晕乎。

续阳围着她笑：“我刚过来看大家热闹什么呢，原来是因为你跟顾方觉。行啊姐们儿，够出风头的。”

方堃也凑过来：“桃桃，行啊你俩。”

女副总及其他众人：“小余，不错！”

这些人说什么，她通通没听进耳朵里去，耳边仍回荡着顾方觉的心跳声，脑海里只有四个字——他抱她了。

顾方觉一回来，就看见余程脸颊通红地看着前方愣神，一副典型的余式发傻的姿态。唇边勾起一抹笑，他走上前，拿手晃了晃她：“发什么呆？”

余程回过神，看见是他，直接就问：“你刚怎么那样？”

“哪样？”某人明知故问，“不然你告诉我还能怎么赢？”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余程就是不太高兴。她不说话了，看向别处，脸更红了。

顾方觉在她身边蹲下：“脚伸出来，鞋脱了。”

“干什么？”

“你说呢？”他晃晃手中拿的东西。

余程看到他手中的红花油，明白过来了，把鞋脱了下来，袜子顺带往下挽了挽。顾方觉微低下头，握住了她的脚腕。

一股刺鼻的味道扑入鼻腔，是红花油特有的。之后，一阵麻烫的感觉从脚踝处传来，慢慢向上蔓延。随之感受到的，是某人缓慢按摩她脚踝处的力度。微重，且慢。一开始还能感觉到疼，后来渐渐地就觉得舒服了。余程轻舒了口气，心里有些泛酸。

“顾方觉，我跟你说过吧，别随便跟我开玩笑。”她不信，他刚才抱她，除了“要赢”之外，没有一点别的想法。要知道，她听到了，他的心跳是那样快。

顾方觉不说话，依旧继续帮她揉脚，余程气急，想要把脚抽回来。

“别动！”顾方觉喝止她，箍住她的脚踝之后，他抬头望向余程：“什么样的身份才能跟你开这个玩笑？”

余程不说话，只瞪着他，那意思是我不信你不知道。或许是因为瞪得太过用力，余程的眼角有些湿润。

于是顾方觉就笑了。

“男朋友么？”他这样问着，脑子回想地确实相逢以来的种种，以及刚才将人抱在怀里的那种实感。

不碰不知道，一碰才知道，自己有多怀念这种感觉。就好像九年前的那一晚，他什么也不顾，抱着她，将她带到卫生队。

因为这种感觉，他好像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了。即便谈过又怎么样呢，谁年轻时候还不谈几次恋爱呢？最起码，现在的她，是自己可以触碰到，拥有的。

“好。”他说，“那我就做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