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个相信樊童的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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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寡妇打着哭腔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妈妈被人欺负你问都不问，算什

么儿子。”

樊童为难地说：“妈妈，先去救人行不？”

田寡妇：“救谁？救什么命？”

樊童：“一刀叔在歇凉亭碰到狼了。”

田寡妇：“鬼话。我刚刚看见他好好的，碰什么狼？老娘倒是碰到了狼，

一只恶狼！”

樊童摆脱妈妈跑开：“没工夫跟你扯这些没用的了，我去了。”

田寡妇：“回来。这时候你去帮人打狼不是去找死吗？狼最爱吃小孩子肉

的，你不想想，我们孤儿寡母有谁帮过！”可是，田寡妇骂归骂，人却跟着樊童追过去。

路边，有一个农忙时农夫用来休息的小草棚。草棚非常破旧，搭在外面的草毡大部分已经脱落，棚子的骨架还算稳固。

天色将晚，微风轻拂，棚子上的草毡被吹得高高翻起。

山林中，猫头鹰的怪叫声非常渗人。

张一刀朝茅棚那边走着，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去的地方。后面的狼没有落下一步。

张一刀推门走进草棚，将门关上，丢下担子，再找了一根木头将门闩住。他在棚子里观察了一番，棚子几乎四处漏光，唯有棚子的西南方在屋内也上了草毡，算是这屋里最为安全的一块地方。于是，他将担子拖到房子的西南边，自己靠着草毡坐下。

屋外，狼吐着舌头，在棚子外东嗅嗅西嗅嗅，狼用爪子在棚子的骨架上抓着，张牙舞爪。

张一刀观察着狼的一举一动，身体朝后墙上靠了靠。

外面，阴风摇摆着树叶。

张一刀取来竹筒，摇了摇，竹筒里已经不是水，只有那块碰得叮当着响的玉。他舌头润了润嘴唇，又将竹筒放了回去。

狼围着棚子转圈，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张一刀，口中发出低声怪叫，身上的狼毫被山风吹得直翻。

突然，它夹着尾巴消失在张一刀的视线里，四周变得一片寂静。

张一刀叹了一口气，手按在身后草毡壁上，伸直了腰杆，突然，草毡上的草在他的手上颤动。他起身看了看身后的草毡，轻轻摸摸地在篮子里抽出一把尖刀，侧身躲在那个草有动感的地方。

张一刀见一个狼的爪子从草毡下面露出来在地上试探性地抓了几下。他屏住气等着，狼爪子伸进来一握拳左右，张一刀迅速用左手一把抓住狼爪子使劲一拖。

外面的狼的挣扎声和惨叫声，反而让张一刀感到了一种屠夫应该有的兴奋。

张一刀把手中的刀含在嘴里，右手从篮子里摸出一根帮猪脚的绳子丢在地上。

他用刀子将狼爪子开了一个口，将刀放在地上，嘴巴对着狼爪子吹了起来。

不多久，狼的哀叫声停了，张一刀才捡起地上的绳子将狼爪子绑紧。

张一刀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探出头来望了望，路上很清静，没有人影，远一点的地方开始模糊。

风停了，树静了。

张一刀提着刀子走出门来，他沿房子外围向狼走去，狼被他吹得像一个圆球。四个脚像四根柱子把圆球支起。眼球凸出，鲜血直流，嘴唇厚裂，齿牙裸露。

张一刀走过去，手扣狼嘴，膝定狼身，像杀猪一样将刀子刺进狼的心窝，气泡和血液随刀口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