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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6章 我在那边等着你
令胡宝没想到的是,自己在大家的心目中的形象竟然如此低劣,就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蚯蚓,一尊没有脊梁的雕像。
他有些为自己愤愤不平,很想对天呐喊,可是,他不能,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如何一个人的失去理智,都会发生传染,如果大家都失去理智,那么,集体死亡的时间将不会太远,现在甄为贵已经像魔术师一样穿墙而过,
手机迷也不见了踪影,他们是怎么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的呢?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现在的唯一目标是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后生死与否,不在命题之内,只要离开了现在,哪里还管得了将来呢?关键是,不离开现在,就永远没有将来。
没有人清楚甄为贵和手机迷是怎么样离开的这里,可是他们确实已经离开,声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其中必有秘诀,必有离开密码,胡宝必须揭破这个迷,必须让大家清楚地知道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往往,别人对自己的偏见和不理解只在特殊的环境里发生,平常的生活中,偏见和不理解没有任何意义。
胡宝还在偏执地寻找着,在一旁看着的人都已经感到累了,他们席地而坐的等着,等着什么?他们满怀希望能像上次一样,甚至以为胡宝是在做令人作呕的垂死挣扎。
胡宝手里拿着那块软软的蜡烛,嘟嘟囔囔的向另一头走去,鸡啄米前妻捅了捅鸡啄米,鸡啄米心领神会地跟在胡宝的后面,两人走到走廊的另一端,同时发现了那诡异的黑蜡烛,它竟然又出现了,走在前面的胡宝俯身拾起蜡烛走进墙壁,鸡啄米似乎知道了穿墙密码,急忙转身回跑。
他一边跑一边高兴地叫着:“哥们,我们有救了,这破走廊只要哪头没人,那蜡就会出来,拿起来默默向着墙走去就能出去,不信跟我回去看看,胡宝已经进去了。记住,拿起蜡烛不要喧哗。”
几个人兴奋地跟着鸡啄米走回另一端,果然又看见了那恐怖而奇怪的蜡烛,反复几次之后,留下鸡啄米断后。
前妻在穿墙的时候,后面仅仅剩下鸡啄米。
前妻含着泪对鸡啄米说:“不管那边是天堂还是地狱,我都在等着你!”
说完,前妻紧紧地拥抱着鸡啄米不愿舍他而自己一个人单独离去,真正的领略了一次生离死别。
甄为贵第一个穿过那墙过来之后,紧接着手机迷就过来了,穿过这个墙要靠悟性,因为,自己一旦过来,就没有办法通知后来者,这是甄为贵感到无奈和自责的地方,可是,世界上很多事由不得自己解释,只有亲身经历了的人,才能知道别人的苦衷。
胡宝第三个过来,他在穿过那堵墙的时候,做足了功课,他总结出了甄为贵和手机迷的过墙经验,又亲力亲为让大家知道了过墙的秘密,这一举动,可以说是功莫大焉。
大家依次前后脚走在那拥挤的走廊里,当缓慢的人群移动到前面的时候,甄为贵才发现一个祭台之类的东西,上宽下窄,后面的墙上挂着一个不知名的什么图案,圆圆的、中间有几条线,好像还有一个什么动物的头像,可就是看不清,按说距离已经很近了,光线也正常,祭台上一个银盘子里,盛了浅浅的一点红颜料,一个黑衣、黑高帽、黑衫的人,在两个同样打扮的戴着高帽子的人的陪同下,正用右手的袖子里握着的一个什么动物的角,沾着银盘里的红颜料给每个人的额头画上一道,嘴里还小声的说着什么?不知道是高帽子戴的太深,还是光线角度的问题,甄为贵他们怎么也没看清楚这几个人的脸长什么样,就看见袖子里握着的那只角上下挥舞着。
轮到甄为贵走过来,还是在额头划了一下,感觉凉凉的,却还有点疼,不会是划坏了吧,我甄为贵这回略微听清了一点那个帽子里说的什么了。
可惜,听清了并不等于听懂了。
英语?法语?德语?
到底什么话?短短的十几秒钟一闪而过,甄为贵他们随着蠕动的人群继续往前走,看见前面的人到一个地方就俯身,然后起身快步向前,等到自己近前这才看清楚,原来是有几个黑衣的女子,手里端着一个银盘在回收黑蜡烛,银盘上已经有好多个蜡烛了,前面的那个人就那么随便一放,黑蜡烛就像被粘住一样就立在盘子里,好像火苗不逐步在变小,甄为贵也将蜡烛放上去,收手的瞬间甄为贵感觉到哪个什么地方传来某种怪异的现象。
交回去的蜡烛是细长的螺纹的!
一直端着的蜡烛是这个样的吗?
怎么记不起来了!是失意了吗?可是,我的姑娘还记得呀。敢莫是因为她是我上辈子的情人的关系?
没有蜡烛的走廊顿时黑暗了起来,也许是人眼前一直有一团跳动的火焰,突然没有了很不适应,甄为贵等人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在耳边的一阵嘈杂的音响当中,甄为贵听到了如下的一段疑似录音的对话,直让人胆寒,不到几秒的时间,一切仿佛幻想都已经结束了。
“不是要义结金兰歃血为盟吗?咱高级点,全歃这酒里!”
“谁说咱今天要结拜来着,我就是剖腹也不跟你金兰啊。”
“我老公说的,你丫怎么还变卦了,那今天干什么?嗑瓜子比赛啊?”
“我求大家一个事,自愿啊!自愿!我先说说我那天用手机上微信的事,那天,,,,”
“那天你被人偷窥了是吗?”
“不是!”
“我觉得我的头上悬着一把什么剑,达摩斯魔的剑。”
他停了停有说:“不对,确切地说是有一个眼睛,它知道我的一切,我拉屎它都能看见。”
“有人在你家安摄像头了吗?谁口味这么重啊!你一个傻老爷们谁稀得看啊!”
“大家是不是都接到邀请了?”
“嗯!”
“只是方法不同,但都通知我们了!”
“对!管我们叫教友!谁入斜教了!洗礼?要是洗脚我都考虑考虑下!”
甭理还蛮挺的!就他妈不去,你要有能耐尽管放马归来,这可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要是再骚扰我就会报警。”
“你有没有文化,宗教自由知道吗?受保护的!人没说别的吧!你不信!不入教!你就等着下地狱呗!”
“我四舅妈就信,前天的去,通县好像有个什么教堂,人多了去了!”
“我老婆的妈,也就是我老丈母娘,那也是烦,见到我啊!那个说起来没完,好像我怎么罪大恶极了似的,其实,我最大的罪过就是娶了她姑娘!”
甄为贵一句话没说,等大家都不说了很纠结的问:
“这我都懂,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这到底是天主教还是基督教啊?”
“这你还用问,当然是天主,,,”
“再说!再说!你不知道我奉信天主教吗?”
这一段话,还是好久前自己在讨论这个问题时的话,在这里,在这种环境下听到这个录音甄为贵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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