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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小组赛
沈亦松开因为长久保持紧握的姿势而有些僵硬的手，抹去了手心里湿漉漉的冷汗，咬紧了后牙。
晚上一点半，训练结束。
赵风点了烧烤作为宵夜，沈亦没有吃，直接回了房间。
他平时的作息有点老年人，乍一下子熬到这么晚还有些不适应，感觉太阳穴隐隐地作痛。一整天打了太久，手腕也有些略微的不舒服。
他按了按手腕，一面走向电梯，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出声：“不跟他们一起吃夜宵？”
沈亦回过身，见裴凛从外面进来，走近时还能感受到他身上未散尽的初春夜晚的湿漉漉的寒气。
这位是他的大老板，按他认知里的职场规则，是该问个好的，不过沈亦终于还是没开得了口。
沈亦朝外面看了一眼，花园里只有隐约的路灯光亮，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
“晚上下雨了。”裴凛说道。
沈亦看了他一眼，很快撇开视线。
“心里嘀咕什么呢？”裴凛挑眉：“‘我又没问你’？”
沈亦：“……”
“眼睛里都写着。”裴凛啧了一声。
沈亦没说话，怕自己一出声就要说出“你知道你自己有点烦吗”这句话。
电梯到了一楼，沈亦完全抛弃了“职场规则”，先一步进了电梯。
裴凛跟着进去，注意到沈亦按完电梯按钮以后，左手又回到了右手手腕上按着，微微皱起眉。
“手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像方才那样带着调笑的意味，而是沉了下来，显得有些不怒自威。
“……有点酸痛。”沈亦不习惯被人关心，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赵风的训练是很科学的，不可能过度。”裴凛的言语里透着不悦，“你的手部姿势不正确。”
沈亦沉默下来。他一直走的野路子，当然不知道正确的姿势是什么样，不正确的姿势又是什么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便糊弄了一下：“休息一下就好了。”
“‘就好了’？”裴凛语气蓦然一冷。
“等明天，让赵风给你加训一下，养成正确的用手习惯。”裴凛不容拒绝地一字一句说道，“职业选手的手是最宝贵的，绝对不能损耗。”
“……”沈亦见老板好像生气了，只得应了一声：“知道了。”
裴凛的态度这才稍微平和一些：“跟我去我房间一趟，给你拿个热敷贴。”
沈亦本能地想拒绝，不过察言观色的本领让他感到裴凛并不是很高兴。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意识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那一年两千万就是用来买自己这双手的，他自己的确失去了随意所欲的支配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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