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陷入纯情-以前5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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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吧。”江芃芃拿过餐盒，将肉类和绿叶菜分类装好。

盖好盒盖，她对父亲说：“爸，阿姨要吃现做的饭菜，这些剩菜你自己吃。饭店的菜油大，你过一下水再吃。”

江康怀笑了：“知道了，女儿的话我必须听！”

坐进车里，江芃芃发现父亲买的礼物是满满六个大礼盒，占据了半边车后座。幸好是七座商务车，车内空间不显得拥挤。她这才想起，吃饭的时候只顾说话，夏炎川没机会送出他准备的礼物。

“老夏。”她抬起胳膊肘，触碰他的手臂，“那个貔貅。”

夏炎川眨了下眼睛，身体前倾，靠近前座的江康怀：“伯父……”

“这个称呼我实在听不惯，暂时叫我江先生吧。”江康怀打断道，“你们明天领证，中午聚餐的时候你改口好了。”

夏炎川接受了这个建议。

“江先生，芃芃说你喜欢收藏玉石。”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包裹在锦盒里的摆件，双手递上，“我托朋友淘到一块和田玉料，雕成了貔貅的造型。你把它摆在办公室的财位，保准财源滚滚来。”

“你平时也玩古董吗？”江康怀接过玉貔貅，忽然问道，“这一行骗子横行，你要多加小心。”

“我喜欢收集有年代感的老物件，但不是古董。”夏炎川如实回答，“我有个录音师朋友开了间流金岁月博物馆，专门展出五十年代至今的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我给他提供了不少藏品。”

江康怀视线一转，若有所思地陷入了沉默。

戚雅琳把貔貅要过去，装进夏炎川递来的锦盒。“芃芃和小夏的心意，送你你就收下。还说着话呢神游天外了，不知道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小夏，你比芃芃大二十一岁，她出生那年你和她现在一般大。”江康怀皱紧眉头，“我在想，同意你们结婚的决定做得过于仓促了，我应该多考察你一段时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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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车停在云城市中心友谊商场门口，江芃芃气鼓鼓地推开车门。

不等她下车，江康怀忽然爆发出一阵高亢的笑声。

戚雅琳的嗔怪紧随而至：“哪有你这种人？说过的话转眼就不承认了，吓唬自己的孩子，惹她生气，你还有心思笑！”

江芃芃说：“阿姨，你说的太对了。我爸是成心惹我生气！”

江康怀好半天才收住笑，手捂胸口边平复呼吸边说：“不是我自吹自擂啊，假如世界上只剩一个忠诚可靠的人，那一定是我，不会是别人。”

戚雅琳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我睡不好觉有点耳鸣，但也不至于听错吧？”

“你没听错。”江康怀说，“我确实要考察小夏，考察开启时间是明天他们领证之后。”

“说话大喘气，你以为你的玩笑很好笑吗？这爸爸当的，真叫人上火。”戚雅琳替江芃芃打抱不平，“别管你爸说什么，晚上你来家里，我把户口本拿给你。”

“好的，阿姨。”

江康怀怔了怔，笑容倏然凝固：“你俩早就说好了是吧？我就这么被孤立了？”

江芃芃下了车，转身冲江康怀眨眨眼睛：“爸，你这招不灵了，我一点也不害怕，因为阿姨支持我。”

江康怀问：“爸爸突然变卦，你不生气吗？”

“我生气，不过我是装的。”江芃芃说，“小时候别的女生读童话故事，你给我买史书和兵法，教我学里面的各种计谋。爸，我猜出你是在吓唬我，所以我将计就计。”

“考上大学没让你迁户口，就是不想你离我们太远。”伤感的情绪包围了江康怀，“省城已经够远的了，你找老公又找了个远在几千公里外的……”

“爸！”江芃芃走回车旁。

她拉过江康怀的手，像父亲牵她的手学走路迈出第一步时那般欣喜而激动：“距离远，我们的心近啊！”

江康怀眼眶湿了：“臭孩子……你老爸我好多年没掉眼泪了，女儿结婚真的是忍不住。”

江芃芃说：“忍不住就哭出来，没人会笑话你。”她拉起戚雅琳的手，让父亲的手和继母的手紧握在一起。“阿姨，我这个爱哭的老爸，今后就拜托你了。”

戚雅琳释然地笑了。

“芃芃，放心，我和你爸爸互相照顾。等你和小夏有了宝宝，我们飞去燕都，帮你们带孩子。”

江芃芃连连摇头：“那一天还早……”

“也对，年轻人以事业为重。”戚雅琳说，“云城这个家，你爸爸和我为你守着。家里永远有你一间卧室。就算你的弟弟妹妹出生，你的家庭地位也没有变化。”

这下轮到江芃芃伤感了。

车门关上，模糊视线中目送父亲和继母乘坐的车远去，她用手挡住了眼睛。

见她低头抹眼泪，伫立一旁的夏炎川将她揽入怀抱。

他的声音清澈美好如春夜雨声，和她十五岁初次听见的记忆完全重合。

“我无法说出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的什么表情或是哪句话触动了我，时间太久了，当我发现已经开始的时候，早已深陷其中——请你告诉我，你的心情是否还和四月里一样，我的心和情感依然如旧。”

“老夏……”江芃芃抓住他的衣襟，片刻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