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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未羊（二十二）
是他！真的是他！
约书亚和伊利贝尔同时意识到这人根本不是长得像慕小，他就是慕小本身！
五百年前的一幕幕仿佛揭开疤痕一般缓缓展开，鲜血淋漓下约书亚觉出了几分荒诞无稽，这样两个截然不同性格的人怎么会是同一个呢？
他只把暮笑当做慕小的替身而未曾想过这二人有丝毫本质的联系。而在他看到那双一模一样的黑色翅膀时，五百年前那人的一声自嘲还有温柔至极的话语都一遍遍在他耳边回响。
很快，他回过神来。却意识到另一件事，如果暮笑真的是慕小，那这个维亚……
他哪来的脸！哪来的脸装作五百年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管是他真失忆也好，假失忆也罢！他如何能再次以这样亲密无间的身份重新和他在一起。
“吾神，你为什么一定要出门找那个人类呢？”
暮笑抬头，很认真很认真地说“他是我一辈子的好朋友，如果可以，希望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懂”
约书亚简直要哈哈大笑了！笑话，天大的笑话！
为什么换了一个身份一个性格依旧会喜欢上同一个人！
只见从暮笑周围起黑暗元素开始疯狂地侵袭他的身体。
精灵巨树却在此时迸发出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光芒！
而此时黑暗深渊里，无数人望着顶头黑色蠢蠢欲动的黑雾，像是预料到什么一般纷纷跪下。
目光虔诚地望向上方。
他们眼神里满是期盼“吾神，请，来接回您的子民。哪怕您是黑暗神，也请收下您信徒的最真挚的信仰。”
——
精灵族长老纷纷赶到现场，看到面前的一幕大惊失色！
卡修更是直接白了面庞。
约书亚和维亚想要靠近暮笑，暮笑厉声呵住了两人。
他现在在压制着体内的黑暗元素。黑暗和光明在他体内本就是割裂的，之前一直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中，而此时黑暗元素的暴涨让他压制不住马上就要失控，幸亏精灵巨树还一直朝他播撒着光明之力，让他不至于彻底失去理智。
“怎么会这样！他是谁！是谁带进来的！如此污秽不堪被黑暗浸染地如此透彻的人是谁带进来的！！！”
无数人在尖叫怒嚎。暮笑只觉得耳边一阵一阵隆隆作响，几乎下意识就要爆粗口，然后下一秒，一个人温柔至极地抱住了他。
黑暗元素毫不留情地攻向他，他依旧坚定而温柔地朝他输送着光明之力。
暮笑抬头，闯进了一张温柔笑面。
那一笑，像是万里波涛为了不打翻其上飘扬的一片小小的桃花花瓣，所以为它缓缓地抑制了所有的波涛汹涌。
那一笑，平复了他所有的不甘与怨恨，对世事无常，对自身身份的怨恨。他也想干干净净的，如果和别人一样亲近光明，远离黑暗，就不会有这么多人疏离他，他会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而不是活了那么多年，每一天都像个活在阴沟里的老鼠，什么人都可以踹上两脚。
暮笑咧嘴一笑，却品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他很轻……很轻地问面前的男孩，“痛吗？”
维亚摇头，把他抱得更紧了。
暮笑笑出了声，“那我也不痛了。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维亚忍着黑暗元素的进攻，自身光明之力的疯狂消逝，悄悄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低声应了一声。
而他所看不见的是，暮笑也悄悄趁着他没注意咽下了喉中的血和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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