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1/1)

首发：~第11章 11

当黄昏时候，他们才驾驶着游艇回来。夕阳的余晖给大海镀上一层诱人的嫣红，海面像散放的烟花。

把船送还齐伯，谢绝了齐伯的挽留。两人驾车出来，此时的渔家码头热闹许多，有许多店在买干货。两人看到路边的有个小饭店，就下来吃饭，炭烧的生蚝，粉丝元贝，两人都不饿，也就没有多点，都要了半打。

待吃饱两人看到有小孩在兜售海产品，有海螺雕刻的工艺品，有贝壳串出来的风铃，还有红色的珊瑚。程蝶海看到一串串的珍珠链子，忽然想起妹妹，想象她带珍珠链子的样子。近十年了，也不知道那傻丫头出落成什么样子了，想着他叹口气。后来他就走过去弯腰挑选链子。

“这些都不一定是真的。”段小海也蹲下来小声对程蝶海说。

可是小孩们还是听到了。“真的，假一赔十。”他们都显得很老练。

程蝶海虽有迟疑，但是看到光洁的珍珠，还是有些心动。

“要买也买好点的。”段小海才不上小孩的当。

“乡下妹子，太好了不般配。”程蝶海眼前却是妹妹佩戴珍珠链子的清纯、高贵样子。

“那也应该买淡水珍珠，这是咸水珍珠，戴久了会变色的。”段小海想起咸水珍珠容易被汗水污染。心里却在纳闷该给谁买的，女人，哪个女人？

“是吗？”程蝶海彻底打消购买的念头。

段小海就拉程蝶海起来，两人开始往车那里走，谁也没有顾及卖珍珠的小孩子骂他们鸡佬，老玻璃。小孩子在一瞬间恶毒起来，对着段小海的背景吐口水。

上了车，行了好久。两人都没有说话，都在想着小孩恶毒的话，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是gay？

“你为什么想着买珍珠？”段小海感到气氛尴尬，也就没话找话说。

“想起家里的妹妹，也就想着给她买一条。”程蝶海淡定地说一句。

段小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又是良久沉默。

“你准备回去，今年？”段小海忍不住问道。

程蝶海侧身看了一眼段小海，话被段小海说出来，他忽然轻松许多。

“嗯，回去看看，快十年没有回去了，一直忙工作，现在没了工作，该回去看看了。”程蝶海说完竟然感到失落。

段小海一时无话，后来驶上快速干线，段小海忽地加快了油门。风在耳畔刮着，吹得两人的头发都往后斜竖着。

段小海已经知道程蝶海要回去过年，这让程蝶海松了一口气。可是程蝶海想到年后还回不回来商都，心里就腻烦。要把房子退了，家具摆设都要处理，这难免会让段小海生疑。程蝶海还是没有打算把真实的想法说给段小海听，不知怎地，他有点害怕面对段小海，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可是年一天天近了，程蝶海变得忧郁、沉默，一根一根地抽烟，房间都是浓郁的烟味。段小海因为要筹备台内新年联欢晚会，经常加班，过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程蝶海想趁这个空当把贵重的行礼准备了，好托运回去。实际也没什么家当，家具都不要了，到时候转手给三轮车车夫。电视、冰箱还好，可是带不走，留给段小海，那就把钥匙给他，明年我不过来了，他最后也会处理掉，他那里也不缺这个。剩下的就是衣服、被褥，被褥还要用，即使不要也没什么。衣服，程蝶海就过去打开最里面的简易衣橱，里面挂满了衣服，一套套西装齐整地挂着，少说也有三十多套。回去穿西装的机会不多，要不要都行。实际，程蝶海除了工作时候要穿工作套装，是西装，平时都喜欢穿休闲点，而衣橱里面这些西装都是别人送的，甚至有些程蝶海一次也没有穿，商标还挂在那里，这些衣服带着过去的沉甸甸的回忆，程蝶海都不想想起，原该早点扔掉，可是最终不舍，农家的孩子，骨子里都勤俭。那这次就留下吧，那就不用收拾了，程蝶海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很迟疑，要不要告诉段小海，以后不来商都了，这就算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