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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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海目瞪口呆，没想到程仙湖是个神枪手，没见她举枪，已经把半空的野鸡打了下来，顿时对程仙湖另眼相看，感到了不起。

“傻着干啥，快去捡野鸡啊。”程仙湖吩咐道。

段小海连忙跑过去，兴奋地捡起野鸡，那起来看，野鸡还没有死，弹腾着，翅膀处流着鲜血，嘴巴还杂一张一合。

“要不要打枪？这林子里还有很多野鸡，这些年山里人都出外打工，人烟少了，动物就多了。”程仙湖看着段小海兴奋得像个小孩，心里竟然感到很满足。

段小海自然推托，说从没有打过。程仙湖大咧咧地说我来叫教你，很简单。段小海也很想试一试，就走过去。程仙湖是个老猎手，手把手教段小海怎样拿枪，怎样装弹药和怎样瞄准射击。段小海试了一下，瞄准一棵小树，因为是散弹，竟然有许多沙弹击中小树，小树摇晃几下，上面的雪挂就掉了下来。段小海顿时露出幸福的笑容。

临近傍晚，程蝶海才走亲戚回来。自然难免跟诸家亲戚们客气一番，酒水也喝了两场，所以回来的时候晕乎乎的。家乡的粗酒又辣又涩，路上程蝶海吐了好几次，把中午吃的饭菜都吐了一干二净。

母亲看他有点醉，就熬了绿豆汤，放凉后加桂花蜜让他喝下，这才舒服许多。段小海看在眼里，内心有些心疼，嘴巴上却嘲弄他，说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那么多。程仙湖在一旁也附和，说着时程仙湖和段小海还互相看对方，挤着眼睛。他俩打了一天猎，彼此有了默契，也收获颇丰，打了六只野鸡，四只野兔，还有几十多只麻雀。两人在林间吃的午饭，程仙湖把打下来的麻雀去了羽毛和五脏六腑，用泥巴一个个包了，就丢在火堆里烧，等泥巴烧干，麻雀恰好烧得很嫩，散发着肉香。段小海见程仙湖没有嫌不干净，几乎两口一个麻雀，嘴角随后就流出油来。段小海学样，剥开泥块，就咬了一口，没有想到，没什么佐料，竟然也是如此的甜美。

吃饭间，下雪了。段小海心里就痒痒，顾念着出去看雪，也就有意无意看程蝶海。程蝶海心领神会，喝了几碗绿豆汤，喉咙、胃囊都舒服许多，身上的酒气也散了。饭后，程蝶海就借口去村子里转转，拜访一下邻居。家里人自然允许，程蝶海便带段小海出来。

山里的村落不像平原的村落。平原的村落邻里之间房屋毗邻，还可能为了一点宅基地大动干戈。山里不同，人们都找平整的地块盖房子，要么寻找面南朝向的风水宝地，先平整了山坡，然后占山为王。所以邻里远的隔着几个山头，近的也要一两山包。

“今天闷了你吧？”程蝶海问道。羽毛般的雪花簌簌地飘下，粘在两人的衣服上。

“没有，我和你妹妹去打猎，我们很开心，打了很多野味。”段小海露出笑容，这一天他时不时想起程蝶海，每当看到程仙湖，总能从她熟悉的脸孔上找寻到程蝶海的影子，多少，心里就有点温暖。

程蝶海不再说什么，闪过一道梁子，程蝶海忽地扭头就亲吻段小海，段小海也紧紧地搂了他，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互相触碰。程蝶海一天也在想着段小海，每派发一张鲜红的请帖，内心就抽动几下，段小海就在眼前，眼睛清澈如水地注视着他。

直待有点窒息，程蝶海才松了口。雪已经白了他们的肩头。

“我带你去看我儿时的伙伴。”程蝶海拉了他一把，说着拉了段小海一把。

行走在厚厚的积雪上，夜安静，脚下发出的吱吱声格外动听。好一会，才到了一户人家。

“这是斌家，斌小时候跟我很玩得来，我俩一起放牛，一起割草，也一起去下面水库游泳。”程蝶海忽然感觉gay是天生的，他与斌还没有上学前班的时候，就跟他相好，两个人在树林里就做现在他跟段小海所做的事情，那时候没有什么概念，甚至连好玩都感觉不到，自然也没有什么快感。没想到，以前无意的举动，促成现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