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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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群只会有一个攻击目标！”北克金大吼：“帮我照顾奶奶！”

“我去沼泽！”北克金指指东边：“我把牛群带去沼泽就回来！”

杰夫不肯离去，北克金再顾不上和他理论，抽出长刀，劈上了公蛮牛首领。

砍到即刻松手，连刀也不要了，便朝沼泽跑去。

公蛮牛仰蹄长哞，长刀掉到了地上，血液从伤处流出，糊了满脸。那牛眼都血红，看起来犹如炼狱赤魔一般。

牛群有了新的目标，立刻重新集结起来，向北克金追去。

杰夫不得已往草原方向跑，万一被牛群认成另一个目标，他也好带走一部分。只是他跑了许久，度过了牛群混乱期，竟没有一只牛跟随他，全部被北克金带走。

草原蛮牛体型太大，跑起来实在不快，而近百只的牛群，只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余栖迟在牛群末尾追上了杰夫。在紧张和高压下，杰夫已经疲惫不堪，即使这会儿他追上北克金，也无法帮助他吸引火力。

看到余栖迟赶来，杰夫甚至有些恳求：“他在前面！”然后摘下牛角帽，奋力朝余栖迟扔去。

余栖迟接住了帽子，带上帽子便冲进牛群。

北克金的速度已经迟缓起来，有几次他感觉到头牛的尖角划过他的后背，他的大脑有些放空，甚至回想起他的父母来。

这就是死亡前夕吗？

这里离村子足够远，只要没有其他诱因，牛群在他死后，应该会继续朝他引导的沼泽前进。

那样村子就会更安全。

突然，从牛群中间响起了一声低沉的号角，“呜~”它听起来有些像牛鸣。低沉浑厚，充满力量。所有的公牛都停住脚步，往号角那看去。

下一瞬间，所有的蛮牛好像对月嚎叫的狼群，集体停下动作看向余栖迟，然后下一刻，它们一起仰天长“哞~”。百头草原蛮牛一起长哞，声音响彻草原。

余栖迟立刻觉得耳朵聋了，所有的草原公牛，都狂热地看着他。他不敢停下，朝北克金跑去。

虽然转移了牛群对北克金的仇恨，但是牛群现在都会跟随余栖迟，所以仍然不能算安全。

“去哪里？”余栖迟终于见到了北克金，赶紧发问。

北克金停住脚步，那头被砍伤的公牛对他虎视眈眈，却又被号角声控制，一时没有攻击他。北克金总算放心下来，喘了两口气，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余栖迟便朝那方向跑去，30秒时间到，他并未吹哨，只等牛群将要发狂，才再次吹响号角。

蓝星草原上的野生水牛群，奔跑起来就已经很恐怖了，但是它们的身高最高只有17米左右。而草原蛮牛，几乎要高了一倍去。如果按照蓝星的参照物来算，那大约就是一群有几乎二层楼那么高的怪物冲撞过来。

而另一张很有名的照片：高速公路上，一只大角驼鹿走在马路中央，来往的汽车和它对比像玩具一般。蓝星上的驼鹿的体高倒是可以达到两三米，和草原蛮牛类似。

余栖迟没有在草原上绕圈，径直从村里赶到这里，是以还有几分体力。不过他的耐力比不上北克金他们，十分钟后，他就觉得到了极限。这会儿他已经吹了15次，有越吹越快的趋势。

他发现，只要牛哨吹响，蛮牛就会狂热地拥簇着他，跟随他一起“哞”叫，和他一起前进。但当30秒过后，蛮牛会开始疑惑，渐渐地会开始愤怒。即使余栖迟带着牛角帽，它们也会把刚才的狂热转化成愤怒，随时都想要攻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