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出人意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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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用藏语质问白须老人：“阿爸，你干嘛给恶人治病，他们都死了，天下不就好了吗？”

亚飞器翻了汉子一眼，他是能听懂他说的。

白须老人对儿子说：“你不懂，我治病不分牛儿还是狼儿，只要是有痛苦，我就给治疗。”

“阿爸，恶狼是吃人的。”

老人抬起眼，慈祥地道：“儿子，你忘了，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啊。”

“我那时小，不知道他是个恶人才给他抱的，如果知道，就去啐他！恶人，天神会劈了你。”汉子气哼哼地对着亚飞器骂道。

亚飞器大脑袋摇晃着，呵呵一笑道：“扎西啊，我可不和你一般见识。我比你大，所以我一辈子都是你叔。呵呵，你看不惯我，那是你的事，我杀了该杀的人，那也有我的道理。”

“你杀了白马家的十几口人，这个血债迟早会还的。”汉子道。

“草原上狼吃了牦牛，你说狼是恶人吗。呵呵，让他们来吧，我就在这里，而且你告诉他们，我身负重伤，动弹不得，现在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你会点武功就可以随便杀人，白马家虽然被你杀干净了，但是你的对手会越来越多，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哦，死绝了，呵呵，那就不能怪我没给他们机会了。”

汉子气急，突然飞起一脚，去踢亚飞器的大脑袋。亚飞器伸左手抓住他的脚，泄了他的力，然后将其扔到毡房外。

毡房外的星君和坛主们一愣，见扎西翻了几个跟头爬起来，又倒了下去。远处，有一个红脸蛋少年看着这边，吐出嘴里的草棍。

这时，毡房内，亚飞器对老人说：“是他惹恼了我，你莫生气。”

“生什么气呢，你没有杀了他是你的功德。”

老人用刀剜了亚飞器右臂上的一块小孩拳头大小的肉，说：“这肉已经坏死了，喂狗是不行的，喂狼吧也不是很好，还是放在这里吧。”将肉放进火红的炉子里，一股浓浓的焦糊味道四散开来。

亚飞器呵呵笑道：“好香啊，这是我仙主的味道。”

“这不是什么特殊的味道。”老人说完，然后抓起一把捣碎的草药填塞在亚飞器的手臂的创口上，再缠上白布。整个过程亚飞器泰然自若，老人很钦佩，点了点头。

老人又拿来熬药的锅，倒出一碗药水来，递给亚飞器。亚飞器喝了，对老人道：“大哥，你又救了我一命，想要什么？”

老人呵呵一笑：“要什么呢？当你想杀人的时候，想到我现在和你说的话，‘放过他，就是救了他，享受他一生的感激。’”

亚飞器：“就这，一句话？”

老人：“对，就这一句话。记住了。”

亚飞器伸手从袖子里掏出几个金锭，丢在羊皮褥子上：“这话我记不住！”他走出毡房，对星君和坛主说了声“走。”

望着打马飞奔的亚飞器，老人叹了一声。他看见那个草地里的少年，招手让他过来。少年跑过来，老人在他的头上抓了几把。这时汉子也爬起来，对少年说：“小白马，那就是你家的仇人，你记住了……可是，你整天在这里放羊，永远也报不了啊。”

小白马懵懂地问：“那怎么样才能报仇？”

老人：“算了，孩子你好好活着，仇不要报了。牦牛和羔羊能找狼报仇吗？”

“不，我活着就是要报仇的。”少年突然很精神、很坚决地说。

扎西：“对，什么牦牛、羔羊，阿爸小白马不是牦牛、羔羊，他是白马家的神。”

白马抓着老人的裤子，哭喊：“爷爷告诉我，到哪里去学武功，才能去报仇？”

老人指着远处的大江：“顺着金沙江水往下游去，到一个叫夔门的地方，那里有神仙，和他们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