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蛋,我被鞑子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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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同居关系
都在同一个空间里,隔着不远,袁硕这掩耳盗铃的说话方式显得有些滑稽。他朝简矜笑笑,掩饰尴尬。
不用柏斯时承认,结果显而易见。
简矜瞧着袁硕眉飞色舞的眼神,自觉道:“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袁硕关心的就是这个,还没问便被简矜猜到,忍不住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哈哈。上道。”
柏斯时打断他熟络的搭话,问:“你还有事吗?”
袁硕了然地挤挤眼,回给他一个懂了的眼神,说:“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这瓶酒送给你们,goog night~”
袁硕这眼神让人误会,简矜想拦人都来不及。门重重地关上,偌大的别墅里只落她和柏斯时两人,再度冷清而安静下来。
过了会,柏斯时突兀地提到:“他有女朋友,很多个。”
简矜眨眨眼,不明所以。
柏斯时还要说什么,让简矜自觉离袁硕远一点,房门又响,他噎声,感慨人果然不能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简矜距离门近,这次按下门口的可视电话,不是袁硕去而复返,是来帮忙搬行李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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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简矜打算今晚先简单收拾一下早点休息,明天起在慢慢归纳整理,结果没收拾一会,她看着行李箱里两本一模一样的《挪威的森林》怔了下。
她迷茫地翻了翻,确定其中一本是柏斯时的,似乎是方才自己着急离开他的卧室,从床头柜上拿夜灯时顺手把他放在那的书误当成自己的带走了。
这就尴尬了。
简矜觉得以柏斯时那自恋臭屁性格,自己直接去还书或者不还被他发现肯定会揶揄她是想住在卧室,故意找接触的机会。
简矜站着三楼楼梯口,依稀听到一楼传来的关门声,以为柏斯时出去了,灵机一动,打算偷溜进柏斯时的房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书给还了。
她这样想着,人已经来到二楼的卧室外。为了保险起见,她屈指敲了两下门:“柏斯时?”见没人应,她才放心推门进去。
进门后直奔床头柜,准备把书放下便立马出来。结果一不小心碰掉了床头放着的空调遥控器,简矜蹲身去捡时,身后的门猛然被拉开。
清晰的声音刺得简矜耳膜嗡嗡的响,抬眼见柏斯时裹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从浴室出来。
“你在做什么?”
他穿着黑色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搭在一起,前襟大敞,依稀可见肌理流畅的饱满胸肌,简矜欲盖弥彰地往上一抬眼。
男人的眼眸格外漆黑,短发有些湿,脸庞瘦削净白。
“我穿着衣服呢,你紧张什么?”柏斯时款步走近,眼看就要到简矜跟前。
简矜心里吐槽柏斯时用的什么洗护用品,香味散在空气里,憋得她鼻子发堵快喘不过来气了。
柏斯时浑然不觉,继续往前走,甚至弯腰,渐渐逼近。
“谁、谁紧张了。”简矜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反驳。
柏斯时直勾勾地盯着她,手臂一伸,越过她的肩头,从床头柜上拿起什么。
他笑得蛊惑人,噙着凉意的嗓音轻飘飘的,带笑:“那你是遗憾?”
“才没有。”
简矜觉得不能再在这待下去了,推了下柏斯时的手臂矮身钻出去,急匆匆地跑开,出门时因为拖鞋不跟脚险些没踩稳,踉跄了下才成功逃出。
柏斯时盯着被带上的门板笑笑,眼神温柔,过了会才低头看手机。助理前不久发的工作消息中,其中一条汇报道:“简小姐住的那套公寓的过户合同已经办好。”
柏斯时回复了一句“知道了”,把手机放下。
人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空中繁星点点,像极了他高中时看过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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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矜一路不停歇跑回房间,闷头喝了一杯水,脸上浮现出的红晕才渐渐平息。
她简单收拾一番却没有丝毫困意,索性拿出手绘本去了阁楼的玻璃花房打算想一想设计稿。
今天天气好,夜空依稀可见璀璨星辰。周遭花团锦簇,简矜盯着辨认了会花的种类,顺手以“夏夜”“繁花”为主题开始了创作。
随心所欲的几样设计,能看,但没惊艳到简矜心坎里。
她翻开新的一页,盯着寂静远空渐渐出神。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加上此前她有心将自己的精力从设计稿上转移,算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安心创作了。
如今她选择了一条自己从没预想过的路,未来是荆棘密布是流岚霓虹也不得而知,但简矜的情绪却前所未有的宁静,这种人生的选择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真的很好。
北央渐渐入夏,空气渐渐涌着热浪,在夜里,温度十分宜人。
手里握着的笔在纸上发出唰唰的声响。
等她意识到时,几道线条已经勾勒出身形。这画的是柏斯时,刚刚在卧室见到的穿着黑色浴袍一脸追责的柏斯时。
看着纸上的画,柏斯时再度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简矜甩甩头,打算重新翻一张纸,但就在她动手的前一秒,犹豫了一下,拿着铅笔把这幅画补完。
这不是简矜第一次画柏斯时,高中在画室里,简矜为柏斯时画过一幅油画。
柏斯时那年十七八,一身清冽率直的少年气,但因家中变故,性情中多了忧郁成分,用油画呈现更好。漆黑眸子里难以琢磨的情绪,就像色彩热烈浓稠的油画颜料。
简矜画工不错,为了不被柏斯时看扁,那幅画画得极其用心。因为是趁他在看书时偷画的,加上那段时间她和柏斯时因为一件很小——小到简矜如今不仔细回忆都记不起来的事情在闹别扭,所以简矜向他展示自己画完的作品时,柏斯时报复性地说:“好丑。”
简矜大心脏,乐天派,一副听不懂柏斯时贬低她的画工,咿咿呀呀地接话:“你也知道,你就是长得很丑。丑死了。丑40!”
少年时光黄豆粒大小,一去不复返,极其可贵。现在想起,怀念又感慨。
在她印象里,那幅画后来被弄丢了。画室被砸,桑成彩去世,几个人默契地不想再去那里,离开前,简矜整理画室里的东西时,怎么找也没找到。简矜一度怀疑是被柏斯时偷走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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