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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章 怪鱼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苏曼的渔网逐渐完工。
虽然多次实践下来收获寥寥,但毕竟不用花费太多时间,能有收获就是赚到的。
晒干的海带被苏曼分几次转移,就连渔网捕到的鱼都被做成鱼干了,为了不引起注意,苏曼甚至还重新生了一次火。
虽然苏曼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应对意外,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些储备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正在礁石间寻找鲍鱼的苏曼突然感觉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一阵酥麻感迅速沿着脚踝往其他部位蔓延,低头一看,一只色彩艳丽的海螺正慢悠悠的从浅水的礁石上爬过!
苏曼心知不好,立刻用贝壳在小腿处划开一道伤口,再用绳子绑住伤口上方阻止毒液扩散。
留守在篝火边的林可儿看着打哆嗦的苏曼心惊不已,忙招呼王雅琴过来搀扶。
“你这是怎么了?”
王雅琴凑近看见苏曼发白的嘴唇也是一惊,忙扶着苏曼坐下。
“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应该是中毒了。”
苏曼费力的解开绑在腿上的绳索让血液流通,此时麻木感已经蔓延到手臂。
靠在椰树上,苏曼努力活动手臂驱散这种酥麻感,唯一让苏曼觉得庆幸的是,她的理智仍然保持清醒。或许是因为血放的及时,让毒液没来得及扩散,但这种状态肯定是没办法自己搜集食物。
知道自己肯定是没办法指望这些人,苏曼想起自己的存货心中稍定,她藏好手中磨尖的贝壳以防万一,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
似乎是不想让苏曼听到自己的谈话,其他人默契的远离靠在树上的苏曼一阵窃窃私语。
苏曼也并不感到意外,这种情况下谁也没有余力照顾自己。
一夜无话,等到苏曼再次睁眼,其他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强撑着在行李箱塞满椰子,苏曼捡起一根枯枝当拐杖离开了这片海滩。
靠着鱼干,苏曼又撑了三天。这期间麻木感稍稍消退,无疑让苏曼吃下一颗定心丸,代谢功能还在运转,海螺的毒液并不致命。
椰子和海带是苏曼仅剩的储备了,可是自己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完全恢复,苏曼看着越来越少的物资直皱眉;坐吃山空可不行,这次中毒真切的让她认识到未雨绸缪的重要性。
在海带被吃完之前,麻木感才离苏曼而去。
苏曼一开始就不看好貌合神离的幸存者们,如果不是刚好被钱金慧撞见,或许苏曼会慎重考虑要不要现身,这次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和他们切割。
临走前苏曼不忘取回简易渔网,有段时间没有收网,即使有收获也都在高温环境里变质了。
苏曼沿着沙滩往反方向前进,在一片临海的高地落脚。
夜里,苏曼被一阵水声惊醒,居高临下的视野和明亮的月光让她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我不是在做梦吧!”
看着海面上跃动的奇怪生物,苏曼控制不住的发出惊呼。
月光下,一条细长的鱼划开水面往沙滩上扭动,走近看时,细密的鳞片简直像是用银子打造的。
这条怪鱼似乎不惧怕人类,可苏曼现在脑海里想到的只有送上门的晚餐。
“这是个什么物种?带鱼吗?可怎么会没有鱼鳍?”
苏曼用做拐杖的棍子戳了戳这条怪鱼,喃喃道。怪鱼碧绿的瞳孔突然对准苏曼,蛇一样的尾巴在沙滩上借力一扭,猛地撞向蹲下的苏曼!
苏曼躲闪不及,右手护住头部,左手举棍格挡!可想象中的撞击和疼痛感并未传来,等到苏曼睁开眼时,似蛇似鱼的奇怪生物已经消失不见了。
“真可惜,煮熟的鸭子还能飞走了。”
也没有多想,苏曼下意识以为怪鱼溜回海里了,念叨几句可惜就回到高地上继续休息。
今夜的浪涛声似乎格外催人入眠,苏曼刚一闭上眼睛就陷入沉眠。
在梦里苏曼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一条大鱼,在波光粼粼的水下穿行,鲸鱼从头顶游过,低沉的嗡鸣回荡在水中。说来有些不可思议,苏曼觉得自己能听懂这条鲸鱼在说什么,忍不住开口发出同样的嗡鸣回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无数或高亢或低沉的声音在水中回响,在苏曼的感知中呈现出清晰又壮阔的海底世界!
灿烂的阳光穿叶而落,在风中梭梭作响的枝桠揉碎金辉的炽热,如河水一般流淌在少女的手臂上。
苏曼睁眼时已经临近正午,她看着手臂上鲜亮的鳞片呆滞在原地,“如果这是梦,那我也该清醒了吧!”
算上上辈子的二十六年,苏曼坚持了三十三年的唯物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银鳞逐渐隐没在皮肤下,确认这种异变不会有任何副作用之后,苏曼也就没有过多在意。当下的首要目标是保证自己能安全活下来,至于会不会被拉到实验室解剖,实在不是现在该担心的。
那些躲藏在暗礁中的鱼类在苏曼眼中就像黑夜中的火炬一样显眼,饥饿打断了苏曼的思绪;在这样的环境里,考虑发生异变的原因没有意义。
在触碰到海水的瞬间,一种本能的冲动从苏曼心中升起;如同新生儿离开母体第一次吸入空气一样,这种本能让苏曼下意识的往更深的海域游去。双腿合拢变成修长的鱼尾,尾巴上的银鳞在阳光下隐隐泛出青绿色。
完全没入水中,耳根处微微发痒长出鱼鳃一样的器官,苏曼微微摆动鱼尾,身体如离弦之箭一样冲向海底。
本能驱使着苏曼,她以超出人类认知的反应速度抓住了从身边掠过的鱼。
按照本能的指引,苏曼稍作尝试就从鱼尾形态变回人;虽然在触碰到水的时候还是会升起那股冲动,但苏曼已经能够控制住了。
鲛人?还是人鱼?苏曼望着伸缩自如的指甲若有所思。
手指微动,锋利的指甲划破鱼肚,肥美的大鱼三两下就被处理干净架在火堆上。
不管怎么样,自己不用再为食物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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