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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3章 五秒
一夜无眠。
第二天带着俩熊猫眼进教室班上同学是震惊的，面对大家一副“你半夜去偷地雷了”的眼神张涛只是打了个哈欠就回了座位，刚一坐下就趴在了桌上，嘴里嘟囔着“好困，为什么今天才星期四，好不想上学，好想睡觉”。
一副精神低迷不振的样子，声音也好像好几天没吃饭一样有气无力，姜凡看了一眼手中的笔并没有停下，一边做题一边问：“没睡好么？”
“失眠了，看来晚上睡前喝牛奶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张涛把整张脸都埋进课本里，说话声音闷闷的，姜凡正要说话就看到薛珅手里拿了个东西走过来，他皱眉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薛珅看着他依旧是笑得人畜无害，却让姜凡莫名感觉到一丝凉意。
薛珅在张涛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准备伸手拍他的肩膀时张涛起来了，指间就这么触碰到了他的耳朵，那一瞬间张涛感觉自己皮都展开了，浑身一阵酥麻。
“你，你干嘛？”张涛捂着耳朵火速后撤，若不是后面还有桌子他现在都能直接贴墙上，不用看，耳朵肯定红透了。
“啊，”薛珅没想到这次对方反应这么大，有些尴尬地收回手道歉，“不好意思小涛，我只是想拍你肩膀的，没想到你突然起来了，你不要紧张，我不会吃你的。”
说这话时薛珅还故意瞥了姜凡一眼，然后把左手摊开，掌心处放着一小盒清凉油，“第一节是物理课，虽然知道小涛你可能适应不了李老师的普通话，但总比犯困好。”
张涛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感动，他慢慢挪了回来，接过那盒清凉油打开涂抹了一点在太阳穴上，阵阵凉意席卷全身，连神经脉络都好像被冰水冻过一样，瞬间精神了百倍。
“谢谢你啊薛珅，李老师那独创的语言我真的听不太懂，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听不懂李老师讲课的。”
“因为一开始我也听不懂，所以就只能在上课的时候去看老师板书，看懂老师的板书他讲什么就能听懂了啊。”
薛珅摸着脖子十分轻松地回答，张涛嘴角抽搐一下憨笑两声，“那，那你好厉害啊，光看就能看懂，我看也看不明白，现在又听不懂。”
“6。”
姜凡企图刷存在感，只不过张涛没理他，他把清凉油还给薛珅又说：“薛珅，学物理有什么诀窍吗？”
“这个嘛，我倒没什么方法，我比较随心所欲啦，不过说到学物理的方法你可以问问陈希。”薛珅认真思考了一下，“他对每一学科都有自己独特的思维方式，他物理最好，我觉得他能帮到你。”
“啊？叫我干嘛？”陈希就好像顺风耳一样，这边刚提了他的名字陈希就立刻抬起了头，看向这边询问，“有啥事儿搞快点，我还在拼魔方。”
薛珅无言，张涛摇头，“没事没事，你忙你忙。”随后又转过头对薛珅说：“感觉你们大家的兴趣爱好都好广泛啊，真羡慕你们在发展兴趣的时候还不耽误学习。”
“这难道不是每个人必备的技能吗？总学习也会无聊的不是吗？”薛珅依旧温柔地笑笑，但张涛却觉得这话很伤人，好的，他不是人，他做不到一边培养兴趣还能一边成绩不落下，一心二用可不是他。
上课铃响薛珅只能先回座位，但他并没有把清凉油带走，按照他的话就是一节课可不止犯一次困。
说的有道理，比如现在，刚过去十分钟张涛就感觉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了，讲台上老师的人影也好像在空中盘旋，他赶紧低下头拍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不过还是被老师看到了。
“吼头哪个水觉的同学er！”（方言：后面那个睡觉的同学）
张涛表示清凉油都没有让他像现在这么清醒过，他抬起头看向讲台上的白发老头又看看四周，看到同学都扭过头看这边他只想仰天长啸，怎么这么悲惨，脚趾申请挖三室一厅。
要不要站，站？不站？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站的时候物理老师下来了，他眼睛一闭准备豁出去站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沈杰！”
诶？不是叫他啊。
张涛赶紧回过头看去，沈杰趴在桌上睡得很香，而且还用棉袄把头蒙上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同桌还特意把旁边的窗帘拉上了，如果不是在课上这真的是个很不错的睡觉环境，他都困了。
“沈杰！醒醒！”老师生气地掀开棉袄，沈杰却并没有要醒的意思，老师直接拿书拍在了桌上，剧烈的声响终于让沈杰有了点反应，别说他了，突然一击让张涛都跟着抖了一下。
“啊呜……”沈杰打了个哈欠缓慢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老师问，“老师有事吗？”
“嫩还醒？”（方言：你还知道醒？）
“您敲击桌子带来桌子的振动，引起空气振动。空气的振动传播到人的耳膜，引起耳膜振动，所以我听到了声音醒了。老师，这是初中物理啊。”
“你后胡咧咧！被提前录取就这不把俺放眼里忙？嫩徐老师惯zhao俺老李头阔不惯zhao，站起来回答问题！”（方言：你还贫嘴！被提前录取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吗？你们徐老师惯着你我老李头可不惯着你，站起来回答我的问题！）
老师又是一书打在了沈杰的身上，不痛不痒没多大影响，沈杰揉揉肩膀睡眼惺忪的站起来，“5秒。”
“啊？”老师懵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沈杰便又趴下继续睡了，“这孩子！”
不过念在对方回答正确的份上老师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回到讲台上继续讲课，张涛低下头看老师刚才询问的问题，五秒内时长是多少，答案五秒，这个操作可给张涛看呆了。
“这是高一的知识，你别跟我说这么简单的题目你都不记得。”
张涛那自我怀疑的神情让姜凡忍不住开口解释，张涛摇头，“这不是题目简不简单的问题，沈杰一直是在睡觉的吧，从我进教室他就一直没醒吧，他怎么听见老师的问题的？难不成有特异功能？”
“6”姜凡旋转着圆珠笔不想说话，这种奇葩的推测他也是头一次见，不过对方是张涛，说得通了。
老师继续讲课，张涛听着听着就感觉头又开始沉了，一下一下开始小鸡啄米，姜凡很想推搡他一下还让他清醒点，不过有人比他更快。
“这锅新同学，叫啥锅介涛来……”（方言：这位新同学，叫什么涛来着）
虽然可能老师讲课他听不懂，但这句他听懂了，因为里面有他的名字！他立马站起身看着对方，该来的总会来，问题不大，不就抠三室一厅嘛，他这几天抠出好几栋了。
“哎，哎，木让你回答问题，就看你来涅打盹叫你一声，醒醒啊孩儿。”（方言：啊，不是不是，没让你回答问题，就是看到你在打瞌睡叫你一声，清醒点啊孩子。）
不过迎接他的不是回答问题，而是老师善意的提醒，物理老师李文上了年岁了，这也是为什么喜欢上课讲方言的原因，那个年代根本没普及什么普通话，但不妨碍教得好，据其他老师讲李老师三个女儿各个都是清北研究生，老先生再过几年就退休了，在这里也很对每个学生负责，尽管张涛刚来没几天但还是亲切友好对待。
这或许就是尖子班受欢迎的原因吧。
张涛再次感慨，表示他目前清醒了但没坐下，他担心待会儿再睡着，可一直站着会挡后排同学视线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拿着书站到后面听时姜凡抓住了他的书，张涛惊喜的看向他以为他不用去后面时姜凡一本正经道：“我帮你画几个重点，因为你不一定找得到。”
张涛笑容突然消失，他从对方手里接过书默默走向后面，一个上勾拳“shi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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