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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9章 合作
殷嫱诧异：“顾老师真是神机妙算。”
顾一斌早把她的小作文研究得透透的，胸有成竹道：“嗨，您小说不是编那儿了嘛，别说，您这小说还真挺不错。”
殷嫱：“……？”
顾一斌兀自滔滔不绝：“闲鱼上连载小说，剧情关联卖货，非常有沉浸式的代入感，甚至还带交互设计的。要我说啊，您是在做一种很新的行为艺术，不错，非常不错。”
殷嫱一时竟不知道他是褒是贬，只能沉默。不过她能感受到顾一斌确实在脑补一种很新的东西。
“你的小说我都看了，开局杀死项羽，颇有新意。而且弄死项羽，这矛盾多大呀？你想想，秦国是怎么亡的？除了秦朝自身因素之外，那主要就是因为有项羽啊！没有项羽破釜沉舟，打败章邯、重挫秦军主力，哪来抗秦的成功？
现在项羽一死，那抗秦的主线重任还不是落到您的肩上？——啊，我是指小说里的女主角。”
显然，他对小说颇有些爱好，吹起殷嫱的彩虹屁来也头头是道。
但是却句句都往殷嫱心窝子里插！
殷嫱动手的时候也没想到——弄死了项羽，抗秦主力竟是她自己啊！
无语凝噎的殷嫱强忍着内伤，问：“那么您觉得，我下一步该怎么对付章邯呢？”
“哈，殷小姐还担心这问题吗？我记得您第一章就说了，现在肯定找到韩信了吧？以他为将，打章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殷嫱：“……”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她找到韩信了还用问吗？
殷嫱深吸了口气：“并没有。”
“啊？什么？”
殷嫱木然重复：“没找到韩信。”
顾一斌恍然大悟：“好！没找到就好！俗话说文似看山不喜平，您故意把韩信排除掉，给小说前期留足了悬念、制造了冲突、掀起了波澜，当真是一手妙笔啊！您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这一番真挚的彩虹屁情感动天，顾一斌全情投入，浑然没料到这一波马屁全拍马腿上了。
殷嫱面色些微有些扭曲，沉默了半晌，才道：“是的，我是故意的，我故意不让韩信出场，因为我这小作文主打就是一个真实感，不能跟爽文似的，降维打击。”
“我希望能一步一个脚印，夯实社会背景，认真推演历史走向。”
何以宁毕竟是女性，总觉得这话有一些微妙，于是赶紧截住顾一斌的话头，笑道：“哈哈，要不是因为殷小姐严谨，怎么会有请我们做顾问？更没有咱们今天的缘分了。”
一番话总算给了双方台阶下。
殷嫱长舒一口气，这才谈论起更多的细节。何以宁和顾一斌开始还不觉得怎样，可是越听越觉得，她除了不怎么能把握历史大概脉络以外，但透露出来对某些历史人物和历史细节的了解，简直细到可怕。
谈吐之间，也颇有见地。跟那个满嘴跑火车的李建平简直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之前两人心中还因为“李建平的表妹”这个身份或多或少对她带一点轻视，那么现在，两人心中愈发惊奇，对殷嫱所委托的事也多了几分重视。
最终，三人讨论出了一个稳妥的结果。
众所周知，章邯属于非著名秦末救火队长，大秦最后的守门员。在项羽横空出世之前，他从吊锤陈胜到海扁各路诸侯——其军事水平不容小觑，属于秦末一流。
但——打不过就打不过嘛！
败在章邯手下并不可怕，自有敌方猪队友送上助攻。
因为像胡亥赵高这样鼠目寸光的虫豸，其操作之骚，也只稍逊完颜构一筹。
章邯还没平定六国呢，这俩货就怕人家功高夺权，还没过河就要拆桥，要不是章邯跑得快投降了项羽，早被一刀嘎了。
所以只要在失败后保存实力苟住，等秦廷内部矛盾爆发，凭着殷嫱她爹麾下的龙且、桓楚、钟离眜，让东楚再次伟大那还不是值日可待？
殷嫱深以为然，并将此总结为一方针。
能打则打，不可打则苟。
同时，修书一封，将此方针并新春收获的土豆呈送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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