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28章 番外第章 前世7 阿萦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阿萦懵了, 他的要求怎么如此奇怪,她只是一个小妾,而他是她的夫主, 是她的天, 她本就该畏惧、尊敬他,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阿萦觉得裴元嗣对她的要求很荒谬,也很苛刻, 她根本做不到。
“大爷,我,我”
她为难地低下了头, 锦被下左手指尖不安地搅动着亵衣的系带, 裴元嗣原本是在坐着, 阿萦躺在枕上,忽然裴元嗣俯下了身, 大手握着阿萦的肩膀让她慢慢转向自己, 二人迎面相对。
男人身上那浓烈粗重的雄性气息和瑞脑香铺天盖地涌过来,强势而肆无忌惮地侵入她的鼻间,阿萦的心便又“砰砰”地跳了起来, 害羞紧张极了, 以为他是想要了,被子下的双腿紧紧蜷缩在一处,帐中微弱的烛光下, 她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浓密的小扇子扇来扇去。
裴元嗣眼底温柔了许多,“两个孩子都生了,怎么还是这样容易害羞”
他粗粝的指腹抚上她细若凝脂的脸蛋儿,阿萦觉得脸颊痒痒的,又烫烫的, 晕红过耳,咬着唇更加不敢抬头看他。
她的性格文静胆怯,一点点小事就极容易害羞脸红,刚开始伺候他的时候连和他说一句话都会红了脸。
他训斥她她大大的杏眼里会含着泪,脸窘迫地涨红,垂下脑袋憋着眼泪抽抽搭搭。
裴元嗣脑中便浮现出一个女子梨花带雨凄然落泪的场景,忍不住嘴角勾了勾。
其实她哭的时候可怜兮兮地还挺惹人怜爱,那个时候他心里大约对她就有几分怜惜之情吧,明明如此怕他,还要硬着头皮扑上来侍候他。
她究竟图什么,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她后背上的那些鞭痕是如何来的,看痕迹似乎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在娘家的时候嫡母谭氏和沈文德对她好吗
他好奇,逐渐开始注意她,即使擦肩而过目光都会忍不住停驻在她的身上,观察她的生活和一举一动。
他发现她只会在他来的时候穿上漂亮的衣裙、戴上美丽的钗环,对他笑脸相迎。
又忍不住想,女为悦己者容,或许她有些喜欢他
卫国公府每日的膳食不够好吗,她明明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为什么一天天却愈发消瘦下来,眉眼间的哀愁越来越多
再后来,她不再对他主动了,也更怕他,只要能做的便不再开口说话。
他反思自己,是因为他以前训斥她太多,对她不够温柔体贴,她心灰意冷了吗
裴元嗣吻住阿萦的唇,轻轻吮吸,辗转深入,交换独属于两个人的信物,希望他的温和能稍稍缓解她的紧张不安。
“萦萦,唤我裴郎。”声音低哑磁沉,他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一遍又一遍地鼓励她。
“裴、裴郎”
“现在告诉我,你怕我吗”
“我我怕。”
“别怕,”裴元嗣抽走她的衣带,“我疼你。”
“大爷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一大早,赵氏看着躲在儿子背后的阿萦,顿时不悦道。
“陪您用早饭。”
裴元嗣握住阿萦的手示意她坐在他的身边,阿萦乞求地摇头,死活不肯坐。
“昨晚你怎么答应我的”
裴元嗣走近一些,压低声音质问她。
阿萦脸通红,杏眼就含嗔带怨地看了他一眼。
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正经人,没想到会这么为老不尊,昨夜,昨夜他竟然不顾她的反对和哀求把她抱到了她屋里的落地镜前
阿萦既羞耻又惶恐,一切都在镜子面前一览无余,可他口中还哄她,说他这样做是帮她、都是为了她好,她太容易害羞了,以后她要是不那么胆怯羞涩了,他就随她的意想在何处在何处。
又说只要她愿意,明日一早他就带她去见绥绥和昭哥儿。
若是她以后都能听他的话,他还会答应把绥绥和昭哥儿交给她养。
这无疑对阿萦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尽管阿萦觉得他可能只是在床上哄哄她,而她则是在痴心妄想,鬼使神差地就听信了。
想到昨夜,在身旁的男人坐下去后,犹豫了片刻阿萦咬咬牙也在赵氏惊愕的目光中坐了下去。
绥绥和昭哥儿过来了。
“姨娘姨娘你来啦”绥绥被丫鬟们抱进来,一见到阿萦凤眼一亮,高兴地跑过来抱住阿萦的大腿,在她身上像小猫咪似的蹭来蹭去。
“姨娘,绥绥好想你,绥绥的布老虎给你玩,姨娘你抱抱绥绥”
绥绥从丫鬟手里抢过她喜欢的布老虎塞给阿萦,在阿萦膝上抓来挠去,又蹦又跳,示意她赶紧把自己抱起来。
阿萦的心都要被女儿融化了,但她的手才刚伸出去,就听到赵氏冷冷地咳嗽了一声,阿萦畏惧地看了赵氏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和狼狈,手便要伸回去。
这时,一只大手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绥绥和你说话呢,你没听见”
裴元嗣淡淡道“把绥绥抱起来。”
阿萦下意识地服从裴元嗣的命令,连忙伸出双臂把早就迫不及待的绥绥抱了起来。
太太重了。
别看小丫头是个奶娃娃,胖的却像只年画娃娃一样重,这几天阿萦每回来撷芳院都只是坐着和小丫头说说话,赵氏根本就看不起她,又哪里会让阿萦碰到绥绥。
除了这丫头四五个月的时候,阿萦已经很久没抱过女儿,阿萦一时百感交集,杏眼中迅速涌上一层湿润的泪光。
“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赵氏沉声道。
“没什么意思,阿萦是绥绥和昭哥儿的娘,亲娘抱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七个月的昭哥儿比不过会哭的姐姐,孩子离开娘的时候年纪太小,才一个多月的时间记忆中娘亲的模样便已有些模糊,裴元嗣将昭哥儿小心抱进怀里,昭哥儿闻到身旁好像有一股很熟悉的香气,小小的身子就忍不住向一旁拱去。
尽管承受着赵氏异样的眼光,阿萦仍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有裴元嗣护着她,她就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沙子里,不管以后的日子如何,不管裴元嗣是不是在哄她,总之就这一刻她是快乐的。
从撷芳院走出来,阿萦怀里还抱着绥绥玩旧的那只布老虎爱不释手,绥绥非要送给她,她推脱不过,也出于想留着当个念想的私心就收下了。
“大爷您看,这只布老虎上有绥绥的名字”阿萦惊喜地把布老虎的背面一处指给男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