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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7章 聂辽聂边
丁原轻轻地拍了拍赵云的臂膀,感慨道:“听闻你一人便斩杀了一百多骑,且年仅十五,真乃英雄少年啊!”
丁原接着说道:“与吾儿奉先相比,可谓旗鼓相当!这四分之一的战利品,并非尽归你所有,你留下所需马匹,其余的就当作我赠予国相孙大人的礼物。”
丁原转身朝北望去,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我与孙国相也有数面之缘,知晓他在常山的艰难处境,此举也算是我对他的一份助力吧!”
赵云不好推辞,收下了百余匹战马,但兵器与其他战利品并未收取,毕竟赵云人手有限,无法全部带走,还是需要留一些余地。
由于丁原需率领军队北上救援马邑,而赵云已获得马匹,无需再前往马邑。于是,赵云辞别丁原后,带着百余匹战马南下返回楼烦县。分别时,吕布并未在场,他已提前北上。
赵云等人刚回到楼烦城门口,就被两个少年挡住了去路。赵云心中略感诧异,待定睛一看,才发现竟是在山岭上遇到的那个少年。赵云下马,向两个少年问道:“你们有何事?用不了几天,你们便可以回家了,丁都尉已经率军救援马邑去了!”
年岁稍小的少年,一脸认真地抱拳说道:“我们兄弟俩已无家可归,本打算去太原晋阳投奔娘舅!”
赵云微微点头,说道:“你们俩想与我们同行?顺路倒是无妨!不过我们只会经过阳曲与盂县,不会去晋阳,之后的路就得靠你们自己了!”
赵云心里暗自琢磨,等到了盂县就与他们分手,给他们一些钱财。看这两个少年,应该只有十三岁和十一岁的模样,处事说话却如此老练,盂县距离晋阳很近,而且晋阳周边治安也不错!
那少年却果断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俩已经商量好了,不去晋阳找娘舅了!我们想跟着将军哥哥你从军,不想在娘舅的庇护下过活!”
赵云听后有些无奈,虽说汉朝没有明确限制入伍的年龄,但他可不想带着两个孩子上战场。
于是,赵云微笑着说道:“你们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打仗可不是儿戏,你们俩还是去晋阳找你娘舅,或者我给你们一些钱银,在此处等丁都尉!”
年长一些的少年说道:“我叫聂边,今年十三岁。我们问过骑都尉营的吕别将,他嫌我俩年纪小,不要我们!”
另一个少年说道:“我叫聂辽,今年十一岁。那个吕别将完全小瞧了我们,我说我杀过狼,他居然不信,还嘲笑我!”
赵云听到“聂辽”这个名字,只觉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同时,他心中也矛盾万分,着实不愿收下这两个孩子,便索性给了些钱,随后与众人进城,寻了一间大型车马店歇脚。
历经一场激战,赵云等人大快朵颐,饱餐了一顿肉食,又酣然入梦,美美地睡了一觉。
次日清晨,大队再度启程,可刚出南门,那两个少年又拦住了去路,跪在地上哭得甚是可怜,执意要跟随赵云。
看着眼前的两人,赵云心生怜悯,询问他们是否会骑马。两人回答都会,赵云便让他们自行选一匹马骑上,一同朝南而行。
赵云原本盘算着在路上规劝两人,给孩子们讲讲道理,若不行就吓唬吓唬他们。然而,他发现这两个孩子还是大有用处的,对马匹之事极为精通。大的那个名叫聂边的,竟然是个专职马医,而小的竟是相马高手。
这一日,他们终于抵达盂县,入住后赵云将两个孩子唤来,打算与他们商议一番。
没错,赵云确实动了心思,想将两人带回石邑。但人家毕竟还有舅舅,无论如何也得给他们的娘舅去一封信说明情况。
赵云看着两兄弟,说道:“这几日我也考虑过了,你们俩确实有些本事,带你们回常山也未尝不可。不过,我需要给你们的舅舅去一封书信。若是他不同意,我会再派人将你们送回并州,你们觉得这样可否?”
聂辽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说道:“好的!书信我可以自己写,不过兄长放心,我们舅舅肯定会同意的!”
兄弟二人一直尊称赵云为“将军哥哥”,经赵云指正后,便改称其为“兄长”。店小二取来笔墨和竹简,聂辽提笔蘸墨,奋笔疾书,赵云瞥了一眼,只见开头写着“娘舅张卫大人亲启”。
刹那间,赵云心生异样,暗自忖度:“聂边聂辽,倘若未曾与我相遇,定会前往晋阳投靠他们的娘舅。若张卫膝下无子,或许会将他们收为子嗣。毕竟血亲至浓,然而他们的命运却因我而改变,否则或许他们就会被唤作张边、张辽!”
想到此处,赵云不禁毛骨悚然,激动之情难以自抑。他突然紧紧抓住聂辽的手,急切问道:“你是否曾言,你家祖先是聂壹,你们乃马邑城的名门望族?然而,由于胡人屡屡袭扰马邑,对聂家痛下杀手,致使聂家如今仅余你兄弟二人!”
聂辽怔怔地看着赵云,点头应道:“是啊!我曾与兄长提及,有何不妥之处?”
赵云顿时呼吸有些急促,随后又问道“你们应该有小字吧,你们聂家也是忠良世家,而且以前也算是地方豪强,想必应该会有小字吧!”
聂辽突然哭泣了起来,聂边见此便说道“我的小字文广,本来二弟今年才十一岁,要明年才能有小字,由于这次乌桓人南下,杀了聂家所有的长辈,家叔临终还是给二弟取小字,叫作文远!”
赵云听罢心里一切了然,他提起了赵平记忆,全部都对上了!但又不能说出来,否则会引人怀疑,总不能告诉聂辽,你应该叫张辽张文远才对,那自己要如何解释了!
赵云心里很是庆幸,自己差一点就错过了止啼名将,后世历史上的张辽!不!是聂辽在合肥之战中,仅带八百骑,就将孙十万打得丢盔弃甲,还险些要了孙十万的小命,得了止啼将军的称号,如今应该改成“江东小儿,闻聂辽之名,而夜止啼。"
回程的这些天,一路上赵云的心里是爽歪歪又美滋滋,但又又不能说出来分享,只能是蒙在被偷乐,经常都是从梦中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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