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第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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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开始想去夏油杰房间，可又觉得这人最近气息令人捉摸不定，所以绕路先去了五条悟房间。

窗帘合上，只有一道光束泄了进来。

五条悟却坐在黑暗里，两手支着额顶，见她进来也只是动了动眼睛。

“硝子。”

声音有些沙哑。

“是吗？你见到戚风了啊？”

硝子忍不住又想点烟，但只从口袋里拿出了刚买pocky和香烟巧克力。

退居后方她根本没有和戚风见面机会，只能从同期们反应来推断一二，看来并不是她可以期待那种。

“她说了什么？居然让你这么难过。”

这还是硝子第一次见到五条悟露出这样、称得上可怜兮兮神情。

她一直觉得脆弱这个词和五条悟无缘，直到窥见了今天这一幕。要不是场合不允许她都想拍照记录留念了。

巧克力不可能给他，所以硝子递了一根pocky过去。

五条悟干涩地嚼吧嚼吧碎了，一声不吭地吃完了。

补充糖分让大脑转动之后，他攥住了拳头。

“她说她不是我记忆中那个人了。”

“她说如果我想杀掉她，那么想杀就杀。”

“她拒绝了我，不跟我回来。”

虽然是说给五条悟听，但也扎在了家入硝子心口。

她“咔嚓”一下咬碎了pocky，五条悟抬起脸，黑暗中钴蓝色眼眸黯淡着，一向游刃有余将一切尽数掌握在手中脸却罕见地显现出一丝茫然。

白色碎发低垂，从硝子视角只看得到对方雪色睫毛和紧抿唇角，像是条被冷水浇灌，而显得落魄狗勾。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坂元裕二《四重奏》中一段话。

「告白是小孩子事情。

成年人直接用勾引，勾引第一步——抛弃人性。

基本上有三种套路：

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狗勾。」

现在五条悟就无师自通了第三种，既可怜巴巴又想让那个人关注，想让那个人喜欢心情快要溢出来了。

尽管他本人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可是戚风又看不见他这一面，而且是否来太迟些了？

“硝子，怎么办？”

“我不明白。”

“我不懂。”

“为什么？”

她叹出一口气：“你这是想要我安慰吗？”

五条悟又不说话了，盯住她不动。

“我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你对冥学姐说过吧？因为她很强所以不会哭，也用不上人安慰。你比她还要强，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么排解情绪吧？不要露出这种让人发笑表情。”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啊？

硝子抵着胸口，为什么心痛无法用反转术式治愈？

“……你说很过分诶硝子。”

“哦，会回嘴说明你还有精神。”

家入硝子听五条悟说了当时对话，认同他所察觉到求救讯号。

她认为戚风一定是想要回来，就算表现再拒绝，内心深处也一定有这样企盼。但是她无法迈过自己杀人那道坎，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没有被拯救理由。

所以才会反复地和五条悟强调自己杀了人，才会觉得五条悟要来杀了她。

但她又唯独不想死在曾经朋友手中。

“无法理解她就再去追问她，不跟你回来就再去追逐她。这不是你能干出来事吗？”

硝子垂下眼眸：“但只有一点，如果事态到了不可挽回地步，不要让她死在你手里。”

不然你会后悔。

“……我知道了。”

五条悟眸中重新燃起了热度，神情执着。

“我会把她带回来，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直到她肯回来为止。”

“谢谢你，硝子。”

“道谢了？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