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荆棘之路(1/2)

首发：~第3章 荆棘之路

幸运了小半生的莫小言，在填志愿的时候硬是被班主任叫过去谈好几次，最后出动了教导主任和校长曾论里，他们一致认为莫小言应慎重填h大，只要填一所稍微低一等次的高校她的分数肯定没问题。

莫小言偏偏不信这个邪，她不是高估自己，只是认为向来幸运的自己定会逢凶化吉，从进国一中那一刻起，从不小心走到这一步起，她觉得一切全是自己漫不经心的决定，不经意的抉择，所以她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最初的决定。

还有一个原因她不愿说起，无论她被录取还是被刷下，她今后都不会后悔。

艾茉莉懂，肖可可也懂，所以她俩谁也没给她任何多余的建议。

最后录取通知下来，莫小言因差一分而落榜于她选的专业。又是一分，就如同上天也朝莫小言开了场漫不经心的的玩笑，它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人们，命运是弄人的。

知道此消息的孟觉罗当时也觉着自己心中一阵说不清的落空感，他甚至有点责备自己，如果当时好好劝劝莫小言报考别的学校，她就不至于任何一所学校也上不了。

而他一时半会也信以为真莫小言会上h大，就如她从前不经意的上国一中一样。这个女孩，看似不着调不可理喻，其实有望不着的潜力，而这股潜力现在似乎莫名其妙毁在他孟觉罗的手上。

他不知为何，为此责备自己好久。

直到再次见到莫小言，她却是礼貌性同他打了个招呼，依然面带微笑信心满满说：“等我一年，我会来的。”

他面部如同往常一副严谨，原本想朝她舒心笑笑，最终还是习惯于用这副表情朝向她。

好不容易，他才脱口三字：“我知道。”

至少莫小言选择了继续，而不是就此放弃，他庆幸着她的执着与倔强，心中亦是开阔来，仅仅一瞬息他觉得她是可爱的。

莫小言摸不清他的心思，孟觉罗的严肃表情只让她阴阳怪气回了句：“我也知道。”

说完她就甩头离开。

她真要重新开始这灰暗的一年生涯，要为了自己这个不愿服输的性格暗暗较劲一年，话道回来，她竟不清楚是不是真为了孟觉罗？

用青春的耗费，选择自己从来都嗤之以鼻的生活方式，想想实在可笑无比。虽看过也听闻过一些故事，人人长大后做的那一位自己，往往是自己从前最不稀罕最不想变成的那种，如今，她莫小言亦是如此。

她当是为了别人改变，又何尝不是因为自己想去改变？她这一塌糊涂的生活，和不知要从向何处的生活，就权当是做了个赌注去改变。

只是，让这个叫孟觉罗的人深深以为，她是因为在乎他喜欢他，才产生这些疯狂。他感到无穷压力，也无穷茫然，过去的他从不会因为这些情感的事让自己分心，而今，他顿感无策。

莫小言的背影走得有些强硬，看不出她过多的喜怒哀乐，曾经疯疯癫癫又有点无厘头搞怪的女生，也难免会被生活折磨而变得落寞冷清。

班级吃散伙饭那日，几十个同学挤在一间大包厢里尽情挥霍着时光，有人相拥哭闹耍酒疯，有人疯言疯语笑笑癫癫，那些不协调的音调搭配着青春的感伤，唯独莫小言一人坐在角落手握啤酒罐不语。青春是什么？莫小言忍不住望了眼正准备同艾茉莉对唱情歌的孟觉罗。

本是众人喧嚣着让莫小言与孟觉罗共曲，偏偏莫小言呆滞着一言不语。艾茉莉第一次主动站出身来说自己可以唱，似乎印象中没听她唱过歌，看来只为化解众人的尴尬，自没人再去干扰莫小言。

他们点的歌没什么出奇，就是张学友和汤宝如的相思风雨中，莫小言听过无数遍，好像大多时候是听肖可可一个人在宿舍不由自主地哼，哼着哼着，莫小言和艾茉莉免不了也会跟上几句。

这下可好，艾茉莉竟听着肖可可唱过的版本与孟觉罗共曲完毕，连莫小言也暗暗吃惊。艾茉莉唱得虽没有肖可可的深情，却也没走调，孟觉罗唱歌声音和原本的声音有些许差异，听起来更具磁性些，在众人热烈的掌声里，艾茉莉羞红着脸坐在了莫小言的身旁。谁都知道这莫小言喜欢着孟觉罗，也知道莫小言为了同孟觉罗读同一所高校而与h大失之交臂一分，所以没人责怪她的不自量力，也因为这样一件事，致使许多男生对她大大刮目相看。

这莫小言，至少是他们这个年级的传奇人物，亦是他们心中的传奇人物。

孟觉罗放下麦，顺其自然就朝艾茉莉旁边坐过去，中间本隔着个女生，在别的几个男生示意下主动挪换了个位，艾茉莉见状挪了挪身子也准备坐开，孰知搁在沙发上的右手被莫小言一把抓住，看来是不愿意她挪开这个位置。若是以往，莫小言定会主动跃过艾茉莉靠近孟觉罗才是，艾茉莉不动声响看着莫小言，莫小言微微点头，于是她不再挪动位置。

孟觉罗却是出其不意主动朝艾茉莉套近乎，声音虽不大，莫小言却是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你歌唱的也不错。”

艾茉莉干愣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太客气的话她总是说不出嘴。

莫小言埋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盖，艾茉莉顺势望过去，注意到她的手指细长，白白嫩嫩，长势非常讨人喜欢。

孟觉罗虽讨了个没趣，却没有主动挪开。

一会，有位大嗓门的同学拿着麦高呼：“这首孙燕姿的《遇见》是谁的？”

大伙儿纷纷摇头，虽说孙燕姿的歌陪伴着他们这一些人经历花季雨季及残酷的高考期，几乎是人人都会的歌，只是，很少有人在ktv点她的歌。

麦传到刘旻清手里时，他直接就跃过去递给了莫小言，莫小言本想拒绝，谁知刘旻清微微一笑，说了句：“我看到过你的语文课本上写过这几句歌词，所以你肯定会的。”

不是因为他知道她会，而是他暖暖的笑突然就触动着莫小言的心，这一刻她反而从容下来，接过麦，歌词从她嘴唇处温婉流出。她的声音如此清澈，又略带沙哑，低音部分被她阐述地似一幅故事场景呈现在众人眼前。

没想到大伙印象里的疯丫头莫小言还有如此安静的一面，孟觉罗情不自禁朝莫小言一眼望去，却见刘旻清一直朝向莫小言微微笑，完完全全沉浸在只有莫小言的世界里。

艾茉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屏幕上的歌词，她静静地听，心里默默地跟着哼，这一刻她更肯定，不是没人爱唱孙燕姿的歌，而是她的歌需要沉静的环境，需要一颗安静的心，和一种独特的嗓音才能把握好。莫小言偏偏特别适合这种感觉，似乎完全匹配着她的性格与气质，难以想象。

这与平时的莫小言大有不同之处，却又有更多的相连之处。

她依然如初，从未改变。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理智安排

莫小言肖可可在长途车站送走艾茉莉的时候，莫小言特意将艾茉莉拉到一旁，把自己的银行卡递给艾茉莉，说里边是给她交第一年的学费与生活费的钱，密码就是莫小言的生日号。

艾茉莉瞪大眼，硬是不肯要直逼着问莫小言钱哪来的？

莫小言神秘一笑：“你放心好，肯定不会是偷的，再说你第一年需要钱等你以后拿到奖学金，到时我再过来你就负责我的生活费啦。”

艾茉莉鼻子一酸，眼泪刚要飙出来就被莫小言用手乱扒了回去，直把艾茉莉弄了个哭笑不得。

肖可可等不耐烦，冲过来只喊：“你们究竟在做什么呀，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让我知道？”

莫小言呵呵一笑，右手搭在肖可可的肩膀上，活脱脱一个女流氓。

“肖姑娘，姐姐我即将要陪着你复读一年，多和茉莉讲两句话就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