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发展(1/1)

首发：~第4章 新发展

就像半个月前，姜正凯又一次光顾了这条胡同。不过，这次的不同之处在于，谋杀发生在上次发生谋杀的房间上方的一个房间里。受害者也各不相同：一个名叫阿花的妓女和一个名叫殷勇的当地男孩。

但案发现场和上次一模一样：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血迹。床上是一男一女正在做爱的皮肤覆盖的骷髅。没有证据表明在受害人进入房间和警察到达现场之间有人进入过房间。一切看似那么平静，然而平静的背后却是一场崭新的命案。

所有相关嫌疑人再次被拖回派出所。和以前一样，第一轮审讯没有发现可靠的线索。在场的两组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在这两个案件中，受害人都涉及卖淫业，受害人都是赤身裸体死在床上，而那个女人阿娇就在附近。

姜正凯坐在审讯室里。他感到脑袋一阵剧痛。这两起案件没有任何线索。两组无关的受害者死于同一栋楼的两个不同房间。这是什么意思？他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想不出答案。

天快亮的时候，他拍醒了刚刚在他身边睡着的魏欣。“小欣，去把阿娇带过来。我想再问问她。” 魏欣揉了揉睡眼，这才离开了审讯室。

大约十分钟后，魏欣和另一名女警将阿娇带回了审讯室。因为是清晨，警察局里只有上夜班的干部，女干部并不多。“你好，阿娇。”姜正凯说道。“我要你再告诉我一遍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 阿娇的唇色有些苍白，头发也没有上次见到她时那么整齐。经过张卫东和李春海的粗暴对待，她显然已经筋疲力尽了。“昨晚，那四个家伙过来玩得很开心。于是阿花去了那个房间，阿慧去了对面的房间。我去楼下小美的房间了。”

“楼下？” 姜正凯震惊地看着她。“你是说你在上次谋杀发生的房间里吗？”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 阿娇说话的语气明显比上次要稳重。她慢慢地说：“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我必须照顾我的客户。如果我不去那个房间，那我还能去哪里？”

“那……那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房间有什么异常？” 姜正凯看着她，带着一抹古怪的好奇。这些女人会为了钱做任何事情！他继续说：“你最近有没有进过那个房间？”

“没有！” 阿娇摇头说道。她显然很累。如果昨晚阿花没有死，今天躺在床上的很可能就是她。唯一不同的是，阿花直接变成了骷髅，而阿娇被那两个男人粗暴对待太多，估计早就累死了。

“你是说那个房间里没有什么异常，还是你最近没有进过那个房间？” 姜正凯想要确认。

“两个都没有！” 阿娇说着又摇了摇头。说了那么多，她的唇色比之前还要苍白。

“给她喝点水。”姜正凯对魏欣说。作为老警察，他对阿娇这样的女人并没有太多的同情。

“谢谢警官。”阿娇轻声道。看样子，她毕竟是能说好话的。

“你没发现那个房间有什么异常吗？” 姜正凯见阿娇喝了一口水，问道。

“嗯……对了，那个房间很冷！” 阿娇想了想，轻声道：“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天气没那么冷了，但那个房间确实感觉很冷。”

“真的吗？所以你是说房间感觉很冷？” 姜正凯觉得有些奇怪，又问了一个问题。“除此之外，你没发现其他异常吗？”

“没错。”阿娇点头应道。“我以为那是幻觉，因为那里刚刚死了两个人，但你可以和那两个人核实一下——”

“就这些吧。” 姜正凯点头说道。“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他不在乎阿娇跟一个男人，两个男人，还是一群男人做她的生意。那些事情不是他的部门管的。

阿娇走后，姜正凯看着魏欣问道：“郑卫东和李春海那两位，他们的证词里有没有说房间里特别冷？”

“郑卫东没说。”魏欣摇头。“不过李春海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房间对他来说特别冷。不过，他说这可能是因为他在做一些下流的事情而感到紧张。”

“那你把张卫东带回来，我们再审问他！” 姜正凯告诉魏欣。他皱起眉头，沮丧地用指关节敲了敲自己的头。现在，我们只知道这个房间很冷。好像是线索，但到底是什么线索？它能说明什么？姜正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姜警官您好！” 张卫东走了进来，此时，他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

“再说一遍昨晚的事情。”姜正凯道。

“没问题！” 张卫东回答道。“昨晚，我们四个人出去聚会了。在回家的路上，我们——”

“没有，你说说后来的事情吧。”姜正凯打断道。“昨晚，你，阿娇那个女人，还有李春海；你们都进了哪个房间？”

“哪个房间？” 张卫东想了想。“我不太确定。那时我已经很虚弱了，但从尖叫声的来源来看，我敢肯定我们就在殷勇所在的正下方。”

“根据你的记忆，你所在的那个房间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姜正凯继续说道。

“异常？” 张卫东疑惑出声。“除了房间有点凉爽之外，我不记得有什么特别不寻常的地方。我倒是记得刚进房间的时候觉得有点冷，所以后来才没有脱衣服……”

“所以你是说房间很冷？” 姜正凯重申。

“是的！” 张卫东回答：“非常非常冷。”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姜正凯对张卫东的一名押解警察说道：“接下来请李春海进来。”

十分钟后，李春海被带进了审讯室。姜正凯看着他，问道：“我们的记录显示，你说你所在的房间特别冷，对吧？”

“是这样的！” 李春海自信地说：“那个房间真冷。”

“好吧。你还记得房间在楼里的位置吗？” 姜正凯问道。

“没有。”李春海摇头说道。“不过，那个房间离楼梯不远。不管怎样，从尖叫声的来源来看，我很确定我们在殷勇的下方。唯一的问题是楼梯又长又弯，所以很难记住我们在大楼里的确切位置。哦，还有一件事：我认为那个女人一开始并不想带我们进入那个房间。”

“哦？” 姜正凯和李春海对视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李春海笑道。“她一踏进大楼，就一直盯着那个房间，好像害怕它什么的。此外，那个房间的门锁坏了，所以临时安装了一把挂锁。当我们第一次上楼时我注意到了它，所以当我们下楼时，我认为那是我们正在使用的房间。”

“除了房间里很冷，你还有什么感觉吗？或者你有没有发现其他不寻常的地方？” 姜正凯问道。听了李春海的话，姜正凯皱了皱眉，心中暗暗想道。他不知道是该表扬李春海的谨慎，还是干脆就当他是个建筑迷。

“只是很冷，真的很冷。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异常。”李春海回答道。

“她原本要带你们去三楼的哪个房间？” 想了想，姜正凯突然问道：“你认得那个房间？”

“是的！” 李春海回答道。“门上贴着‘幸福’的贴纸，旁边挂着一盏灯笼。”

李春海被押解出去后，姜正凯确定了两个事实。首先，最近一起谋杀案发生当晚，有几个人在旧案发现场。其次，旧案发现场非常寒冷。对于这两个事实，那个叫阿娇的女人并没有说谎。然而，一个新的问题进入了他的脑海。当这起最近的谋杀案发生时，上次谋杀案发生的房间里有人在场。为什么旧房间里的人没有变成骷髅？为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每起谋杀案都发生在前一起谋杀案的上方楼层？